當所有人都為他的發言鼓掌時，唯獨她冷著小臉，雙手交叉抱在身前，像打量一件並不滿意的商品一樣看著他。
時光荏苒，十二年過去，此刻場景沖銷，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像是對峙。
被忽視的楚瀟瀟東張西望，彎下腰，躡手躡腳往門口走。
「林少，三小姐。」管家正好從門口進來攔住人。
看到餐桌旁被扔在地上的餐巾，看林凡和趙雨墨劍拔弩張的樣子，再看見迎面撞過來的滿嘴是血的楚瀟瀟。
頓時明白有事情發生，「小姐，出什麼事情了？」
里面二人仿若未聞。
被堵住的楚瀟瀟眼看事情要鬧大，急得一把推開管家，往餐廳門口跑。
結果剛踏出餐廳一步，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
「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長輩氣派的訓斥聲當即從頭頂傳下來。
楚瀟瀟抬起頭，「二爺？」
靠。
什麼破運氣！
被嚇到的何止是楚瀟瀟，元自校看見楚瀟瀟的慘狀，一怔，「你嘴巴怎麼弄的？」
餐廳里就三個人。
隱約感覺是楚瀟瀟和三丫頭鬧了矛盾，但以三丫頭的性格不會大打出手，估計是林凡看不過去幫三丫頭出氣了。
不過林凡的教養擺在那里，不會輕易對女人出手，楚瀟瀟到底做了什麼惹怒了林凡？
跑不掉了，楚瀟瀟低下頭不說話，一個勁的掉眼淚賣可憐，「沒事，是我不小心磕到了牙……」
鬼信。
「小姐？」管家準備捕捉到趙雨墨通身的疏離，關切地詢問︰「你怎麼了？是不是腳踝不舒服了？」
趙雨墨出于禮貌搖了搖頭，「腳沒事。」
林凡冷笑︰「腳是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腦子！」
「你！」趙雨墨氣得想說髒話，奈何罵人的詞匯量實在有限不知道說什麼，「你腦子才有病，不，你是腦子缺東西。」
這架勢看得管家直著急，「小姐，林少，你們又鬧什麼矛盾了？」
昨天就差點罵起來。
今天直接動手了嗎，還誤傷了楚小姐，這以後可怎麼辦。
二人都沒解釋的意思。
元自校步伐沉沉走過來，守夜一晚上，眼周黑眼圈深重。
拍下趙雨墨肩膀，被趙雨墨躲開，元自校略顯尷尬地收回手，「傻丫頭，你有什麼事情跟二叔說。」
「是啊。」管家附和，「有什麼事情說開就好。」
趙雨墨咬唇不說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又氣又委屈，仿佛誰語氣稍微重一點，會驚得眼淚瞬間砸下來。
林凡最不喜歡她這幅要死要活的樣子，下頜線緊繃，「現在人齊了，你想問什麼就問。」
元家主事人都在這里。
罪魁禍首楚瀟瀟也在。
最適合解開誤會。
「好，說就說。」趙雨墨憋著一肚子話想要問出來，鼻頭發酸，強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大爺一家是什麼情況？」
她不傻。
知道楚瀟瀟有說謊的成分。
她要再問一遍。
林凡欣慰，幸好她還有點腦子。
這里元自校地位最高，自然由他出口解釋，拉開一把椅子，「三丫頭，你先坐下，我們慢慢說。」
和昨天一樣和藹可親。
腳疼，站著是挺累的，趙雨墨一瘸一拐過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