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楚瀟瀟拉住人不給走，「內容很精彩，我跟你細細講。大少爺上位幾個月好好的，有一天晚上突然想去祠堂里上香，不給佣人進去伺候，直到零點都不肯出來。等大家闖進去的時候，你猜他們看到了什麼？」
即使捂住耳朵，該听到的，不該听到的，趙雨墨還是听到了，搖搖頭不去問。
楚瀟瀟咯咯笑出聲。
「大家看到二少爺被一塊紅綢布綁起來，吊在祠堂的梁棟上，嘴巴里咬著一根斷掉的手指頭，臉上還寫著一句話，那句話是用血寫的，內容是。」
「你可以滾了！」
第三條聲音突然從身後砸過來，冷冰冰的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趙雨墨和楚瀟瀟互視一眼。
「啊。」
「啊。」
不約而同尖叫出聲抱在一起，縮到在牆角捂住臉，瘋了一樣不停地喊叫。
「來人啊，有鬼，有鬼。」
不遠處逆著光走進來的林凡滿臉黑線，一把拽起縮成蝦米的趙雨墨拉到一邊，「把眼睜開。」
「我不！」
趙雨墨要瘋了，死死閉著不睜開哭爹喊娘。
「你不要抓我，我還沒繼承元家，你就算要殺人也不要找我。我從來沒有做過壞事，我雖然愛吃肉，但是我沒害過人。你是一只好鬼，你要明察秋毫，不能濫殺無辜的嗚嗚嗚嗚。」
什麼跟什麼。
這笨東西著魔了嗎。
「是我。」林凡掐住趙雨墨下顎，「你個蠢貨，你見過那只鬼白天出來晃蕩？」
也是哦。
不是說那東西害怕陽光嘛。
現在是夏天的白天的中午哎。
哭聲戛然而止，趙雨墨小心翼翼睜開看清楚來人，「林凡！」
「林少？」楚瀟瀟聞言瞪得睜開眼楮，眼疾手快撲過來，「林少你終于來了，人家好害怕嚶嚶嚶。」
林凡摟著趙雨墨完美避開。
楚瀟瀟撲了空，嘴巴撞在餐桌邊沿上，「好疼！」
滿嘴血腥味，張大嘴巴吐出一小口血，血里混雜著一顆烤瓷牙，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的牙，我的牙掉了，媽媽，我好疼，我的牙掉了嗚嗚嗚。」
趙雨墨驚魂未定靠在林凡懷里，沒注意到林凡抱著她，她雙手抓緊他領帶，臉色慘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的有鬼，你怎麼沒有腳步聲？」
當然有，只不過她剛才沒听見。
「也就你這種智商才會相信世界上有鬼。」林凡就沒見過這麼笨的人，「她幾句話就把你嚇成這樣，你這麼多年書白讀了！」
趙雨墨低頭搓搓領帶。
「什麼嘛，你是沒有听到她剛才的話，真的很嚇人，你又突然出現，我當然害怕了，換做你你也會害怕的。」
她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打濕鬢發，林凡撥開劉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別找借口，你就是蠢，她的話你也信。」
「哼。」
一聲嬌嗔林凡覺得好听極了。
汗水蒸發帶來涼爽，冷靜下來，趙雨墨對于楚瀟瀟剛才說的話還真有些懷疑，抬起頭仰望眼前的男人，「元家的繼承人真的都死了嗎？」
林凡難得的沉默沒有懟他。
默認了。
「你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