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直截了當問出來，趙雨墨垂下頭怪不好意思的，小聲說出心里面的猜想，「你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過來找我的嗎？」
「不是！」
林凡的氣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但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他向來沒有跟女人解釋的習慣，何況正在氣頭上，就想看趙雨墨吃癟的樣子。
「哦。」趙雨墨果然尷尬地嘟起嘴巴，搭聳下腦袋望著地面，「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這個臭男人才不會關心她。
他說要報復她的。
被完全忽視的席湛看看犯了錯樣低頭的趙雨墨，再看看明明滿是怒火卻帶有幾分耐性和隱忍的林凡，唇角漸漸勾起。
看來元先生多慮了，四年後成人禮上，不需要他千里迢迢回來見證二人解除婚約。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席湛轉身離開。
「歪？席律師你別走，我不要跟他在一起，我跟你一起走。」趙雨墨抬腳跟上去。
剛邁出一步腳踝就疼得不行，雙腿動彈不得，整個人往一旁栽倒。
林凡攔住人腰扶住，慍怒︰「你多大人了，走個路都走不好！」
又吼她。
趙雨墨遭受心理和身理的雙重折磨，鬧肚子委屈，小鼻子抽噎下下，「我腳疼。」
剛才還羞紅的小臉這會蒼白沒有血色，不是裝的，她真的疼。
林凡蹲去掀裙子。
「不行。」趙雨墨死死捂住裙擺，「不能看。」
林凡黑臉，嘴巴里不知怎麼回事泛起酸，「他能看，我就不能？」
沒走都遠的席湛听到這句話，又想起那雙細腿，面頰忍不住發熱。
忽而一陣涼風拂面，眸色恢復清明，那份不該存在的旖旎心思被風帶走。
「不是，席律師沒看我，是一個意外，而你是故意的。」趙雨墨難為情地摁住裙擺不給掀，「你，你走遠點，男女有別，這樣不合適。」
她沒說謊的天分，一說謊就會臉紅，說話會磕磕巴巴。
她沒騙他。
或許她和席湛真是一個意外，但那副畫面太過香艷，叫人一時無法原諒。
林凡並未其身，也沒強來，拇指和食指捏住裙擺薄紗細細摩挲，仰望拘謹不安的紅臉女孩兒。
「看腳踝，又不看其他地方，你緊張什麼？」
他的氣場並未因為蹲下來仰望而折損多少，似笑非笑的戲謔，讓高高在上的趙雨墨更加驚慌失措，他就是一個笑面虎，用力從他手里拽裙擺。
「不行就是不行，你起來，快點啊！」
不給看是吧，行，不看，林凡手輕輕一松。
趙雨墨沒有收回極力，失去控制往後倒，「啊。」
男人迅速站起身，手一伸攬住人進懷，扛起人往城堡方向走。
「你干什麼？放我下來！」趙雨墨趴在男人後背上盯著地面，「林凡，你別太過分，快放我下來！」
林凡仿若未聞，大步流星扛著人回到城堡。
趙雨墨一路喊過來嗓子都啞了，掙扎無效，沒有引來一個人幫忙，挫敗地趴下男人身上。
一回頭看見城堡里燈光大亮。
「來電了？」
林凡停步，扛著趙雨墨沒有絲毫吃力，面無表情掃視城堡內的高大黑色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