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松開人,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他依舊是白日里的黑色正裝,干淨筆挺,沒有一絲褶皺,發型也沒變,和白天里沒有兩樣。
「你一直忙到現在?」
趙雨墨月兌口而出,自己都沒聲音帶有過度驚嚇過後的委屈哭腔,可憐兮兮的。
一臉長發糊在臉上,長裙下的她更顯嬌弱,淚眼朦朧,讓男人產生一股骨子里帶來的對弱小的保護欲。
席湛神情緩和幾分,「嗯。」
言簡意賅就一個字,沒有解釋為什麼這麼晚出現在這里。
爺爺的人,趙雨墨完全放心,撥開臉上頭發,「剛才說砍下一只說的人,也是你?」
如果他回答是,她會奔潰。
席湛否定,「不是,剛才在看電視劇,那是台詞,正好被你听到了。」
「凌晨一點,你躲在書後面看電視劇?」
「有問題?」
「有。」
還真是耿直girl。
她是元家三小姐,遺囑的主要受益人,元先生最疼愛最想彌補的人,算是他半個主人。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席湛解釋一番。
「我和元二爺在書房商量事情,剛吃完飯出來。住處遠,路上無聊,看電視劇消遣一下。」
這一解釋就通了。
趙雨墨信,雙手抓緊手機,撇撇嘴,「嚇死我了,還好是誤會,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家里進人販子了。」
「你多慮了。」席湛好奇的是,「現在是零點五十三分,你出來做什麼?」
夜晚偏涼,趙雨墨有些冷,一手攬住另一只胳膊,知無不言。
「我房間停電了,出來給手機充電。第一次來元家,走著走著就迷路了,然後就遇見你了。」
席湛月兌下外套披到她身上,「你可以打電話給管家,一個人出來很危險。」
尤其是在元家。
「手機沒有信號。」
為了證實自己說的話,趙雨墨打開手機,睜大眼楮。
「怎麼會這樣,我在房間里沒有信號,出來後看了一路也沒有新號,怎麼現在突然就滿格信號了?」
這麼邪門的麼!
連上網的瞬間微信蹦出兩條信息,是林凡通過群聊發來的,問她人在哪里,出了什麼事情。
「竟然是他。」第一個關心她的人竟然是她最討厭的人。
席湛不經意看了眼,沒看到內容,只知道給她發信息的人叫做「清野闊」。
「我送你回去。」
趙雨墨正猶豫要不要給林凡回復,听到這話抬起頭,急著解釋︰「席律師,你相信我,我沒騙你,房間里真的沒信號沒電。」
「我沒懷疑你。」
「哦。」
席湛視線下移落到她腳踝上,長裙拖地,看不到傷情,「還能走?」
「應該可以。」
趙雨墨不是要強的人,但不喜歡和人接觸,導致她向來不喜歡麻煩人,笑嘻嘻走兩步試試,立即疼得齜牙咧嘴。
「嘶。」
兩只腳都扭到。
好疼。
每走一步就感覺在踩鋼絲。
一般崴腳問題不大,如果是急性扭傷,得不到及時治療,後果不堪設想。
「得罪了。」
席湛單膝蹲,優雅的解開襯衫上的衣扣,卷起襯衫衣袖,一手掀起長裙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