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新了趙雨墨的認知。
好無恥！
趙雨墨瞪一眼林凡，後退幾步，手擦嘴巴，擦破皮見血都沒有停下。
挑之釁的動作惹怒林凡，唇角下垂冷下臉，「你嫌我髒？」
「不僅嫌棄你髒，我還看錯你了。」趙雨墨滿臉失望地搖頭，「你說上周的事情是誤會，我信你了，現在我發現我錯了。」
她雙腿打顫，明明害怕得要死，眼神中卻帶著篤定和無法熄滅的怒火。
「你什麼意思？」林凡看得出來她沒有開玩笑，是認真的。
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趙雨墨豎起一身刺，眼眶發紅，擦掉眼眶里打轉的淚花不讓自己看上去太軟弱。
「你不僅間接性變態，持續性衣冠楚楚，吊兒郎當地對女孩子動手動腳，絲毫不尊重人，還私生活混亂，親來別人又來親我，你好髒，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語氣凌厲，破罐子破摔的家室絲毫沒有畏懼，抬起手要打人。
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和十幾年那一句如出一轍，每每元小七用這種語氣說話就代表要打他了，元小七回來了。
不知道是身體記憶，還是心理出現漏洞，林凡欣慰一笑，幾乎是下意識彎下腰把臉湊過去。
小小的動作驚呆趙雨墨，手一縮，瞳孔放大，一時間都忘了自己正在氣頭上。
你，你湊過來干什麼？一句話猛地將林凡從回憶里拉出，看見自己幼稚犯賤的動作後整個人如遭雷劈愣再當場。他在做什麼？討打？跟元小七討打？不可能！
失誤，完全是失誤。
對上趙雨墨見鬼樣的表情，滿是對他行為的不解和震驚，空氣中尷尬泛濫成災。
既然錯了，就將錯就錯，林凡閉上眼，嘴角浮現一抹壞笑。
「你剛才不是想打我嗎？盡管來，我給你一次機會。」
不過是為了嚇唬她，同時找個機會結束話題，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
相處兩次下來，趙雨墨小綿羊的軟性子他早模透，她沒那個膽，臉湊過去她都不敢打。
林凡正想著，就看見趙雨墨僵在空氣中的手一言不合迅速打過來！
眼看要打到臉上，突然變道，軟綿綿的小手落到他額頭上。
左右模幾下，趙雨墨黛青色眉頭蹙起認真道︰「溫度正常，不燙，沒發燒，怎麼突然不正常了。」
林凡咬牙切齒，「我沒病！你到底打還是不打？」
吼得好大聲。
氣歸氣，趙雨墨的智商又沒離家出走，堅決不能打，因為她根本打不過他。
縮回手就要溜走，臨走前小心翼翼問一句︰「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我懷疑你有受虐型人格。」
不然怎麼非要讓她打他呢。
她眸光剔透明亮，問的很認真，這種感覺就像一個人十分關切地問你——你好，請問你有病嗎？
要他怎麼回答？
林凡嘴角抽了抽，深深瞥一眼趙雨墨，憤然轉身離開，再不離開，他怕控制不住身體里的戾氣！
「好凶。」趙雨墨撇撇嘴，「一點都不講理。」
明明吃虧的是她，她才應該生氣，他怎麼比她還氣？
之後兩個小時的航程里二人一句話沒說，一個坐在沙發最里面，一個坐在最外面。
氣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