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紅芊一席話語，整得天術王臉都興奮紅了，可比看小視頻還有用。
我內心哼了哼，紅芊你繼續裝，看你能忽悠幾個鐵憨憨。
紅芊還真繼續裝，擺擺手道︰「天術王夸張了，我雖有九尾之姿，但前路迷茫，若嫁人，說不定會成為夫君的累贅，可相不出上古先賢……」
她這話簡直綠茶爆了。
就好像一個神階體質的女人，對一個普通體質的男人說，我會不會連累你啊？
九尾之姿放在上界，可不就是神階體質嗎？連玲瓏的鳳凰體都自嘆不如，畢竟玲瓏只是有一滴鳳凰血，不是真正的鳳凰後人。
但眾天驕全都十分受用，紅芊的話太有殺傷力了，相當于一個大美女拉著你的手說︰我不要房不要車，願意跟著你吃苦，只求你娶我。
天術王一干吊絲能不樂得腦淤血嗎？
「紅芊公主，你豈會是累贅？我願為你肝腦涂地！」天術王徹底上套，含情脈脈地看著紅芊。
眾人也熱切無比，隨時為紅芊赴湯蹈火。
這里可是有不少隱世天驕的，普天王、秋無極、葬花陵一干人等，全中招了。
「諸位，不要這麼說……」紅芊站了起來，舉起一杯酒，「我被白狐族欺辱多年，本已絕望，今日能得到諸位的安慰，也心滿意足了。」
「紅芊公主，我們幫你解決白狐族！我上界十大門派，百家氏族，更有隱世大能，亦有神兵天術，難不成害怕白狐族不成？」天術王豪言壯志，統一戰線了。
紅芊趕忙擺手︰「不要不要，白狐族也是我的族人，不可傷害他們……只是最近黃河古道生出了異象，夜幕星辰之下似有九尾天狐鳴叫，那可能是涂山氏的先祖幻相。」
「涂山氏是白狐，大禹的妻子就是九尾白狐，她可以說是天下白狐的共祖。因此我青丘的白狐族去黃河古道祭拜共祖，試圖得到涂山氏的傳承，若他們成功了，我可能就要淪為白狐族的……」
我听得呵呵一笑，你個小紅芊，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不出我所料，紅芊希望人類去阻撓白狐族，因為紅狐族沒有理由出手，青丘百族都看著呢。
白狐去祭拜共祖，有何不可？
紅狐只能派出草兒去打下手，根本不能阻攔，否則就失了道義。
但若人類出手，那就合情合理了。
黃河古道生異象，人類去看看怎麼了？有傳承去搶一搶怎麼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人類跟白狐族干起來，紅芊漁翁得利。
實在陰險啊，也確實是一步妙招。
「原來如此，白狐族可能會得到涂山傳承，對紅狐不利。」天術王一點即通，「這個簡單，黃河古道在商邱一帶，若生異象，我等必定不會錯過，即日就去黃河古道查看，阻撓白狐族！」
「不要傷害白狐，都是我的族人……至于涂山氏的傳承，那也是大禹的傳承，人類也可以享用的，天下有德者居之。」紅芊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大禹的傳承！
這一下，徹底把眾人的激情點燃了。
剛才是「色誘」，現在是「利誘」！
雙管齊下，誰扛得住？
天術王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大禹的傳承？那究竟是何物？」
「我也不太清楚，傳說中其可令狐族早生九尾，可令人族早登帝尊，我族千年前的祭司曾經留下手札，稱其為九州釀，以九州精華釀造而成，究竟是不是就無法得知了。」紅芊自己也不了解。
但眾天驕當場要瘋狂了。
天術王嘶聲道︰「九州精華釀造而成？那不就是天地精華液嗎？我上界各門各派的精華液，都是取一處風水寶地提取的，效果都非常驚人了，若整個九州精華釀造的精華液，那得何等恐怖！」
「是啊，上界其實不僅追崇神兵天術，還追崇仙釀，好的仙釀可以助人突破桎梏，功效驚人！」
「九州精華之仙釀！天啊，這喝一口不得月兌胎換骨，聖尊之路都暢通無阻了！」
整個船艙，氣氛火熱到了極點。
我都不得不心動了，我不急于求成，早登帝尊對我吸引力不大，再早又能早多少？
但九州釀若能助我突破桎梏，比如幫我成就先天聖體，那簡直逆天了。
我而今最大的桎梏就是先天聖體！
不成先天，我之陰陽聖體始終不是完全體。
我目光閃動，看向紅芊，希望這詭計多端的公主沒有說謊。
她正好也看我，輕輕一笑。
她看出我心動了，她把我也掌控了！
好一陣子，眾人才安靜了下來，紅芊也不多說了，愧疚道︰「這本是我狐族的家事，今日不知為何就說了出來，抱歉。」
「紅芊公主，你不用擔心，我上界保你紅狐無憂！」天術王再夸海口。
玲瓏則提醒道︰「此事事關重大，涂山氏不可冒犯，還是先稟告我上界天尊，再行定奪。」
「走走走，立刻回去告訴天尊！」一行人迫不及待了，紛紛要回上界傳達消息。
玲瓏看了一眼我，也要回麻衣族去。
最後，就我一個人坐著了，一桌子美酒美食還沒動筷。
我倒了杯酒喝，然後鼓鼓掌︰「紅姐還是紅姐啊，這一手借刀殺人，怕是要打得白狐族哭爹喊娘了。」
紅芊莞爾一笑，款款行來，就這麼站在我面前。
「李十一，你也是我的刀，你一次又一次地冒犯我，還有我的母後，這筆賬該還了。」紅芊說道，挽了挽頭發。
冷清的船艙中仿佛變成了宮殿，而紅芊就是宮殿中的女皇。
「不是早還了嗎？殺了白原就兩清了。」我聳肩。
「你殺了白原確實該兩清的，但你冒犯了我，甚至冒犯了我的母後，這是死罪，我卻放過了你，還復生了你。而今，我又要用你了，我希望你帶回九州釀，你會有辦法的。」紅芊輕笑。
她作為紅狐公主，是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打壓白狐的，這次是人類和白狐開干，紅芊要當個幕後主使人。
說白了，她是青丘模魚人了，要我這個太清模魚人幫她辦事。
「你太看得起我了，白狐傾巢而出，而九州釀也會吸引上界天尊甚至大能，我一個八重小修士不可能得到九州釀的。」我攤手，這事沒法辦。
辦了也不可能給她的，我自己喝不好嗎？
紅芊蹲了下來，雙手撐著下巴看我，還挺萌，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李十一，你這樣的奇才，怎麼會辦不到呢？如果你帶回了九州釀，我會在御湯閣等你，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想怎麼冒犯就怎麼冒犯。」
我心頭一陣悸動，紅芊這個姿勢這個樣子說著這種話，我有點扛不住了。
不過我好歹也是過來人了，移開目光道︰「這麼點報酬，我很難幫你做事啊。」
「雖然報酬只有這麼一點，但你不得不答應。」
「何故？」
「我理應是你的妻子，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在上界舉辦比武招親，還不讓你參加，你會眼睜睜看著我被別的男人抱走，這一頂綠帽，是你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哦。」
我草！
難怪她剛才見面就王炸，她是故意放出風聲，讓人誤解她是我的妻子，這樣一來，她再比武招親就是羞辱我，我會遭到無情的嘲笑。
不過這招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也是鬼才了。
我嗤笑一聲︰「你這腦回路也是絕了，自己作賤自己來逼我？你嫁給誰與我何關？」
「當然與你有關，你難道不想要一只九尾妖狐嗎？你大可跟我賭一賭，賭我未來會是你的狐狸精。」
又賭？
我喉嚨動了動，紅芊微微俯身，手肋撐在桌台上，發絲被窗外吹進來的夜風刮到了嘴邊，她就這麼昂臉看我，曖昧地戲謔道︰「賭不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