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養唐汐

不得不說,黑先生是真的倒霉,他那麼強大,完全是個魔頭,我哪里是他對手?

可惜他偏偏踫了懷表,招惹了唐汐。

唐汐是萬靈邪,全世界都沒有幾只,黑先生在她面前弱得跟螻蟻似的,一個字就死!

不過見識了唐汐這個亂世佳人的恐怖手段後,我對兩年後的事有些未雨綢繆了。兩年後我得破千思湖的鬼開八門局,救出唐汐。

而困住她的那個神秘人得多強?

絕對遠勝黑先生!

這般想著,我對實力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強烈,不由捏緊了懷表。

而柳城樺已經過去看倒地身亡的黑先生了,他踢了一腳,確定黑先生已經死了,一把扯開了黑先生的黑袍。

我們都看清楚了,那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他手臂反折,脖子扭斷,雙目大睜,表情十分驚恐駭人。

柳城樺驚得後退了幾步,王東則抹了一把汗︰「唐汐妹妹怎麼弄死他的?說個字就死了?」

「邪氣就是唐汐的殺人手段,跟言出法隨差不了什麼。」我也心驚。

柳城樺這時仔細打量黑先生,忽地疑惑︰「他像一個人……」

我們都一怔,看來事情還有隱情?

「像誰?」王東好奇。

「劉慶凱!我二十年前的死對頭!」柳城樺猛然想起,再看黑先生,語氣都變了︰「他是劉慶凱的兒子,太像了,難怪!」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柳城樺則表情復雜起來,時而震怒時而後悔,最後用黑袍將黑先生蓋上了,一句話都不說。

「柳老板,你倒是解釋一下啊,我們心里癢。」王東催促。

我思索道︰「之前我就覺得不對勁,如果黑先生只是求財,肯定不會大費周章的,又是兩個降頭術又是偷葬,他跟你柳家看來有仇。」

「的確有仇,哎。」柳城樺嘆了口氣,然後就地坐了下來,他也傷得不輕。

我們都看他,他娓娓道來。

原來他二十年前在廣府勢頭凶猛,披荊斬棘,對上了廣府服裝行業的一位競爭對手,明叫劉慶凱。劉慶凱勢頭也猛,兩人為了爭奪服裝市場明槍暗箭,打得頭破血流。

最後還是柳城樺贏了,為了防止劉慶凱東山再起,柳城樺趕盡殺絕,聯合廣府服裝行業的人,封殺了劉慶凱。

劉慶凱直接破產了,家族企業轟然倒地,樹倒猢猻散,什麼親朋好友全都跑了,又發不出工資,被工人堵著追債。

最後,劉慶凱跟他老婆雙雙跳樓自殺,只留下一個八歲的兒子。

那兒子名叫劉潤陽,也就是黑先生!

「當時我有些後悔,商戰害死了人不是我的本願。所以我將劉潤陽送去了最好的孤兒院,還委托院長照顧,給了不少錢。可不過半年,劉潤陽就自己跑了,再也沒回來過。」

柳城樺看著地上的尸體,臉色復雜難明。

王東一拍手︰「我懂了,劉潤陽跑去學道術了,現在學成了回來報仇。他也要你柳家破產,所以又是偷葬又是弄柳青嵩。」

的確如此。

這是因果循環,老天爺自有定數。

柳城樺不說話了,有些迷茫。

我安撫︰「當年你害死了人,現在你兒子的紫微運勢被毀,以後公司很難再有進展了。而劉潤陽為了報仇,不惜走上邪路,不僅煉了何姿,還害了蔣芳芳。他成功破了紫微運勢,也算復仇了。而他暴斃,則是應有的懲罰。」

雙方都有極大的損傷,一切仇怨也該了結了。

柳城樺默默點頭,抱著腦袋抓頭發,估計在思考未來該如何。

他家祖墳風水很好,可以保住他集團,可惜很難再進一步發展了。

這時,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卻是孫友萍帶人趕來接應了。

「老公,你沒事吧!」孫友萍著急道,又見劉潤陽的尸體,不由吃了一驚。

「將尸體葬了吧,還有錢茹芯,把她送去精神病院。」柳城樺打起精神下令,一群屬下當即善後。

我們幾人都受了傷,全被抬上了車,送去了廣府最好的醫院。

我這次的傷有內傷也有外傷,內傷自然是化鬼的後遺癥,五髒六腑時不時發冷。

至于外傷則很多,不過最嚴重的還是嘴角,被小鬼撕裂了,必須救治。

如此,我們在醫院躺了足足半個月,其間我叮囑孫友萍去將何姿厚葬了,而我們等內外傷全好了才出院。

出院當天,孫友萍和柳青嵩來迎接我們,柳城樺則早已趕去了北方,試圖挽救自己的北方市場。

「李大師,我老公來不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他太在意生意了,我們集團有難啊。」孫友萍十分難過。

柳青嵩這會兒精神好了許多,不過是個普通人了。

他也難過︰「大師,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了,沒想到是二十年前的仇人報復。而錢茹芯竟然是朱麗,她已經瘋了。」

我擺擺手︰「不用多說了,恩怨了結,你們以後多行善事,三十年內還是可以榮華富貴的。」

我打算走了。

孫友萍趕忙從包包里取出三張銀行卡,兩張交給王東和朱夏菱︰「二位,麻煩你們了,這里是五百萬,你們的報酬。」

王東一把接過,笑開了花︰「哈哈,太客氣了,都是自己人,談什麼錢嘛。」

朱夏菱則不肯接,說自己沒做什麼,只是跟著我辦事罷了。

王東幫她接︰「咳咳,夏菱啊,你被小鬼推下樓差點死了,怎麼能說沒辦事呢?」

「對對,夏菱你就接著吧。以後我們兩家公司多走動,一起發展。」孫友萍十分喜歡朱夏菱,最後朱夏菱還是收下了五百萬。

孫友萍又看我,將最後一張銀行卡塞給我︰「李大師,這里是兩千萬……」

「我不收。」我一口回絕,不能壞了李家的規矩。報酬早就給了,我不會多收。

王東眼饞,但他沒有幫我接,反而勸道︰「孫總,算了吧,風水師都有自己的規矩,你不要壞了李哥的規矩。」

孫友萍無奈,只得收回卡,然後羞愧地道歉︰「李大師,你是有真本事的人,當初我給你十萬真是太羞辱你了,我一輩子都難安。」

我笑笑︰「隨心即可,以後多做善事。」

至此,廣府的事結束了,我當天就返回東江。

在車上,王東哼起了歌,還是不正經的歌,樂得找不著北。

朱夏菱則看著銀行卡出神,一臉呆萌樣。

「你在想什麼?」我詢問,朱夏菱皺起臉蛋︰「沒想到我賺的最大的一筆錢竟然是驅鬼的報酬,而不是公司的收入。」

我一笑︰「這不挺好嗎?五百萬拿去發展公司,以後賺大錢。」

她嘆了口氣︰「總感覺是不義之財,這是斂陰財。」

王東一噴︰「夏菱老妹,你別有陰影啊,這跟你朱家的斂陰財完全不同。這是你跟李哥辦事的正經收入,你要是收得不安寧就嫁給李哥吧,五百萬就是夫妻共同財產了。」

朱夏菱臉一紅,輕呸了一聲,扭臉看窗外,一路上都沒回過頭。

我心里暗笑,等到了東江,我讓王東先送我回去,我急著辦事。

王東先送我回家,我迅速偷親了朱夏菱一口,一溜煙跑下車了。

朱夏菱捂著臉大叫︰「李十一,你找死啊!」

她要追下來,王東機靈地發動車子︰「夏菱老妹,回公司了!」

車子跑遠了,滿街都是朱夏菱氣得嗷嗷叫的聲音,把我樂死了。

我揮揮手,回租房盤腿坐下,抓起懷表端詳。

住院這半個月,我每天都迫不及待想飼養唐汐,盡快操控她的陰氣。

但醫院人多耳雜,我一直忍著。現在回到家,我可忍不住了。

我將懷表放在桌子上,隨後咬破食指,擠出一滴血滴在懷表上懷表上有劉潤陽的鎮邪符,相當于給我的安全上鎖了。

我直接學劉潤陽那樣滴血就行了。

血啪地一聲滴落在懷表上,我心提了起來,一眨不眨地等待懷表的反應。

這不是搖篩子,厲鬼相唐汐可別突然鑽出來了!

燈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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