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靈話連篇

陳省非徹底懵了。

女兒紋身、打耳釘,還去酒吧喝酒,跟男人瞎搞……

這還是一個乖乖女嗎?

王東低聲嘖了嘖︰「蹦最野的迪,喝最烈的酒,嫁最老實的男人,這妹妹不得了啊。」

「陳思曼本性叛逆,但倒也不是什麼小太妹,只不過癸鬼入侵,徹底釋放了她的本性。」我解釋了一下。

陳省非扭頭看我︰「李大師,救我女兒,我去找黃雅雯就是了!」

他終于妥協了。

呂芊莉一喜︰「我母親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你去跟她好好過日子,兩年後不要回來了。」

「好!」陳省非咬牙。

我指了指忠貞符︰「先喝了吧。」

陳省非又猶豫了一下,然後泡水喝,我同時教他發誓,如若拋棄黃雅雯,必遭陰鬼纏身,不得安寧。

陳省非也發誓了,然後喝完了忠貞符水。

頓時宅子里起了陰風,顯然有陰鬼接受了陳省非的毒誓,盯上他了。

王東搓搓雞皮疙瘩︰「真邪門,誰開空調了啊?」

其實我也覺得邪門,我們太清法術多走陰,估計正道看見了得砍死我。

「好了,我要開始了,王東你去買黃紙朱砂……」我不墨跡。

王東立刻去了,他輕車熟路。

陳省非則突然想起什麼,忙道︰「李大師,我還把常慶輝關著,但他一直說他是無辜的,你能有法子撬開他的嘴嗎?」

這麼多天了還綁著?

這個陳省非很大膽啊,不過常慶輝家人也是慫,不敢得罪陳省非。

我說那去看看常慶輝吧,有人證最好不過。

陳省非立刻帶我們去了別墅後院,這里有個寵物屋,挺大的,得有十幾平方。

一到這里我就听見了求饒聲︰「陳老板,真不是我蠱惑你女兒,是她自己要來酒吧玩,還玩得特別凶,我哪里敢欺負她啊?」

「我女兒那麼乖,不是你蠱惑怎麼會去找你!」陳省非罵罵咧咧,打開了門。

頓時露出一個狼狽的男人來。

他被綁住手腳,坐在寵物屋里無法逃月兌,一身髒兮兮的,還鼻青臉腫,顯然被陳省非打了。

「陳老板,你放過我吧,我爸會籌集資金賠你的。」常慶輝苦兮兮求饒,怕極了陳省非。

陳省非干娛樂業的,多少有點黑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我觀察常慶輝面相,見他耳廓分明,耳垂厚大垂肩,睫毛疏而長,是個不錯的面相。

這樣的人有善心,無大惡之膽量,可能卻不敢做出強暴的事。

那麼陳省非子女宮的面相又如何解釋呢?陳思曼是肯定會被強暴的?莫非那人不是常慶輝?

另有其人!

我問道︰「常慶輝,你那晚打算干什麼?」

「我就慶生,晚點送陳思曼回家,我自己再去開房。我真不敢踫陳思曼,但她那麼美,我喜歡跟她待在一起。」常慶輝口水都說干了,一雙眼楮真誠無比。

「陳思曼最初是怎麼跟你接觸的?」我又問。

「她自己來酒吧的,說是偷偷跑出來的,想發泄一下,她在家太壓抑了,對了,她說是她同桌介紹來我酒吧的。」

我不再問了,看向陳省非︰「放了常慶輝吧,免得逼急了他爸報警。」

「他敢!」陳省非怒目一瞪,嚇得常慶輝連連諂笑︰「我爸不敢我爸不敢,你放了我吧。」

陳省非不想放人,但我都說了,他還是放了。

常慶輝趕緊跑了,跑得比攆兔子的狗還快。

我這邊則沉思不語,結果陳思曼又在屋頭叫︰「我要買衣服,我要吃東西,我要找男人!」

她多少有點神經了。

陳省非問我該咋辦。

我說等王東回來。

我們就等著,不多時王東買齊東西回來了,我二話不說開始畫符,一道守靈符,一道鎮邪符。

畫好之後,我交給麗姨︰「這道守靈符貼在陳思曼足底,這道鎮邪符貼在她那個地方,今晚不可小解,明早五點才能解手。」

「李大師,這有什麼用?」陳省非問我。

「你女兒陽氣從足底外泄,需要守靈。而她小月復出現了鬼頭,那是邪祟入體的表現,葵鬼喜好風月之地,你女兒的那里便是最大的風月之地。我用鎮邪符暫時鎮住,等調查清楚到底是什麼邪祟再做打算。」

「邪祟不是葵鬼嗎?」陳省非迷茫。

「葵鬼只是天干癸位產生的邪祟的統稱,如果我沒猜錯,葵鬼出自藍口酒吧,我們明天去走一趟。」

「行!」

不再多說,麗姨去貼了兩張符,陳思曼果然安靜了下來,倒頭就睡了。

我們沒有回家,而是在別墅里安頓了下來,一覺睡到天亮。

陳省非準備了精美的早點,我也不客氣,吃了個干淨。

而麗姨過來匯報︰「李大師,小姐解手了,尿都是紅的。」

陳省非再次緊張起來。

我不語,過去看陳思曼。

陳思曼氣色好了不少,只是迷茫看我,似乎這才第一次見我。

我抓起她足掌看了看,黑色的青筋已經少了一小半,可見癸鬼被暫時鎮住了。

「陳思曼,你第一次去酒吧是什麼時候?」我詢問。

陳思曼看了看心疼的陳省非,低頭心虛道︰「有半個月了,每晚都去。」

「你怎麼能這樣,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我打死你!」陳省非驚怒,揚手就是一巴掌下去,嚇得陳思曼抱頭痛哭,瑟瑟發抖。

幸好我抓住了陳省非的手,皺眉道︰「這就是你的管教方式?要不是你常年壓迫她,葵鬼怎麼能找到機會?」

陳省非收回手,一臉悲痛,不說話了。

我安撫了一下陳思曼,繼續問︰「這半個月里,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有,每晚我回家睡覺,總是夢見三個黑影在我耳邊說話,一個說穿漂亮點,一個說去大吃大喝,還有一個說跟男人很快活的。」陳思曼說著尷尬低頭。

「鬼話連篇,葵鬼在給你洗腦,釋放你的本性。」我模了模下巴道。

鬼話連篇有很強的蠱惑性,一般人根本遭受不住。

半個月每晚都有鬼話,陳思曼一個高中生怎麼撐得住?

所以她要買衣服要吃東西要找男人,都是葵鬼的想法。

「李哥,到底是什麼鬼?」王東好奇,听都沒听說過這種鬼。

「我也不太清楚,世間鬼怪萬千,每樣鬼都有不同的表現形式和害人手段,我得去酒吧看看。」我無法太早下定論。

呂芊莉就說現在去,不要耽誤了。

陳省非當即準備車子,但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李大師,我之前請過城隍廟的算命先生,他是個道士,他說一鬼成三鬼,三鬼融七鬼,得七個他才能驅鬼,所以他嚇跑了。」

一鬼成三鬼,三鬼融七鬼?

正所謂道家人看鬼,風水師看相,術業有專攻。既然城隍廟道士那樣說,肯定有根據的。

「他還說了什麼嗎?」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鬼,但他料定一共有七鬼,不分彼此,化作三鬼,一動全動,實際上又是一鬼。」

這個就很復雜了。

我記在心里,說先出發去酒吧看看。

當即,一行四人出發。

走到半路,我讓王東下車去買了一個寶鏡。

這寶鏡是道家寶鏡,乃銅制品,十分的重實。

王東抓著照了照自己︰「這鏡子像素太低了,還不如我幾年前的華為手機。」

「鬼一照就清晰了,你是人自然不清晰。」我好笑。

王東嚇了一跳,趕緊將正面壓在腿上,不敢照了。

又行駛了一陣,我們到了藍口酒吧。由于是白天,藍口酒吧沒有營業,一個鬼影都沒有。

我下車蹲在地上看了看這里的地氣,發現很旺盛,不是邪門的地方。

地氣跟風水有關,城市里無法看山看水,只能看地氣來猜測。我學了太清術,也算是能感應一點地氣了。

「李大師,如何?」

「外面沒事,得看里面。」我指了指酒吧。

「我已經通知常慶輝那個王八蛋了,他馬上來開門。」

「好。」

我們繼續等,陳省非給我們派煙,我不抽,呂芊莉也不抽。王東則接過,一邊抽煙一邊用寶鏡到處照︰「阿彌陀佛,照不死你丫的。」

正照著,他忽地叫了一聲︰「我靠,手好痛!」

砰地一聲,寶鏡落地,在地上發出 地一聲響,驚了我們一跳。

呂芊莉忙道︰「王先生,你丟寶鏡干嘛?」

「不是我丟,好像尼瑪有東西咬我,我痛死了。」王東擦著自己的手,上面不見痕跡,但就是痛。

我心里一凝,寶鏡落厲鬼生,這七鬼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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