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八成是剛剛被氣糊涂了,才干出了這樣的翻看貼身衣物確認沒有口紅和香水的事情。
她有些煩躁的把手里宋懷寧的衣服一股腦的全部都丟進了浴室里面。
好了好了,眼不見心不煩。
她坐到了床邊,看著宋懷寧的手還是在無意識的捂著胃部,她猶豫了一下手伸了過去,有些生疏的按摩著。
「也不知道平時萍姨是不是這麼按摩的。」
姜曉曉嘟囔著,可是仔細想想,平時宋懷寧似乎也沒有過這樣子的不適,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他這樣啊。
姜曉曉很是無奈,她又不是真的傻白甜,看不出來程秘書是在找借口騙她的。
她只是想知道宋懷寧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問題了罷了
現在看來,大概是遇到了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問題
她看著宋懷寧漸漸舒展的眉宇,嘆了口氣︰「好吧,不想讓我知道,我就不知道還不行了?」
「那個叫做糖糖的,你的青梅竹馬,說的那些話,你也沒有解釋,現在又這樣,宋懷寧,你當時許諾的真的不是一時間精-蟲上腦胡亂許諾的麼?」
姜曉曉很懷疑,宋懷寧真的是用心用腦子做的承諾麼?
不說別的了,這和她們兩個人之前契約期間到底有什麼區別啊!
亂七八糟的女人,還有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姜曉曉的生氣和無奈全部都是因為這個事情
她看著宋懷寧俊朗的側臉,抿緊了嘴唇。
「真是一個壞男人呢,你最好是趕緊給我改邪歸正,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姜曉曉看著這樣的宋懷寧,突然腦袋里冒出來了一個想法,她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現在宋懷寧一動不動的,還什麼都不知道,豈不是正好可以讓她抽點血出來了?
她推了推宋懷寧,哼了一聲︰「該輪到你貢獻點東西了,讓你再氣人。」
她趕緊下樓翻出來了一個小針管,可是等到她拿著東西上來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好像是不會誒
她比了比手里的針管,又看了看宋懷寧。
如果隨便試一試的話,會出事麼?
思來想去,她只能嘆了口氣放棄了,把針管丟到了一旁。
看著宋懷寧的頭發,卻在思索了。
她記得,好像是帶著毛-囊的頭發也可以,如果掉落的不可以的話,那拔下來的應該就可以了吧?
這樣想著,她從包包里翻出來一個平時用的收納袋子,爬上了床,跪坐在宋懷寧的身側,小心翼翼的伸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幾撮頭發。
手指在上面輕輕的纏繞自己,確認頭發纏緊了,手上一用力。
頭發應聲而下。
好樣的!姜曉曉心里竊喜,連忙把拔下來的頭發塞回了袋子里。
伸手又握住了一撮頭發,可是還沒等到她把頭發纏緊,她的手腕就被一把握緊了。
姜曉曉嚇了一跳,趕緊松開了手,手里握著的袋子,也做賊心虛的收到了身後,剛想把袋子藏起來,她就突然感覺到手腕被用力的拉扯,下一秒,腰肢被宋懷寧攬住,她就被宋懷寧牢牢的拉回了懷里。
噠啦一聲。
她剛剛還沒來得及放好的袋子,就這樣的掉到了床縫里。
姜曉曉心里嘶了一聲,很是抓心撓肺。
她好不容易搞到的頭發啊
姜曉曉被宋懷寧抱的很結實,她整個人都靠在了宋懷寧有力的胸膛上。
她試著扭動了一體,不太行
又試著掙月兌了一下,也不行。
姜曉曉無奈了,只能努力的從宋懷寧的懷抱里擠出來胳膊,打算最後的堅持一下去試圖再拯救一下自己的小袋子。
可是她一動,宋懷寧卻突然開口了。
「還在生氣?」
姜曉曉僵住了,這是在跟她說話麼?
她不知道該不該回應,也不知道該回應什麼,頓了一會,見宋懷寧不再繼續說話了,姜曉曉心想他大概是睡著了,剛剛應該只是在說夢話吧?便又開始扭動著想要掙月兌束縛。
可是她一動,宋懷寧這一次就睜開了眼楮,看著姜曉曉。
許是酒精還是有些上頭,宋懷寧的眼眸沒有了往日銳利的目光,相反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霧一樣,朦朧還有些渙散。
「你醒了麼?」
「嗯」宋懷寧輕輕的應了一聲,聲音就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樣有些沙啞,比起正常時候的宋懷寧,現在的他好像是格外的柔弱了一樣。
姜曉曉窩在他的懷里,不敢繼續動作了,生怕被宋懷寧發現端倪,甚至還在心里默默的想著,剛剛她拿針管還有拔他頭發的時候,他是不是也都知道了?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啊?」
「是剛剛麼?還是早就醒過來了?」
「頭還有點暈。」宋懷寧答非所問。
「哦」姜曉曉沒問到想要的,但是听到宋懷寧第一次用這樣柔軟的語氣跟她說話,她心也跟著軟下去了。
「我幫你揉揉。」她也生不起氣了,語氣也溫柔了許多,伸出手輕輕的揉著他的額頭兩側。
「還是現在這樣好多了,剛剛一點都不舒服」
「挑三揀四的」姜曉曉小聲嘟囔著,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剛?剛剛什麼時候?她剛剛還在凶程秘書吧?哪里幫他揉過頭?
難道是因為喝多了,所以誤把自己拔頭發的過程當成了按摩了?
想到了這里,姜曉曉就忍不住隱隱的笑意。
宋懷寧喝多了以後還真的是可愛,還有些傻啊。
她揉了一會,覺得手有些酸,就松開了手,宋懷寧卻好像是小孩子一樣的,竟然還有些不滿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一副要她繼續的樣子。
姜曉曉忍著笑意,還佯裝出不耐煩的樣子。
「不揉了,我還生氣著呢。」
听到她說還生氣,宋懷寧握著她的手,緩緩的睜開了剛剛又閉起來的眼楮。
「為什麼還生氣?」
「哼,你說呢?你自己心里沒有數麼?」
宋懷寧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眸,無比的乖巧溫順,如果之前說他是一頭雄獅的話,現在的他就變成了一只溫順的大貓。
「你在生氣我今天晚上晚回來的事情麼?還是昨天我沒有回來的事情?」
哦?看來這個男人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啊,她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呢?
這樣的話,更可氣了。
姜曉曉戳著他的胸膛︰「所以你的解釋呢?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明知故犯哦。」
宋懷寧沒有松開抱著她腰肢的手,所以也沒辦法制止住她作怪的手。
「這幾天,有一個跨國的會議「
宋懷寧的聲音有些含糊,還有些停頓,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很認真的在跟姜曉曉復述著剛剛程秘書已經說過一遍的」供詞」。
姜曉曉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人在騙我啊?」
被拆穿的宋懷寧並沒有什麼反應,甚至還笑了一下。
看的姜曉曉更加的來氣了。
「所以你果然是故意的咯!你就是故意在騙我咯?」
姜曉曉心里的怒火被點燃了,尤其是這個家伙都被拆穿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一副無比坦然的模樣!
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姜曉曉這一下也不顧宋懷寧酒醉不舒服了,用力的掙月兌著他的懷抱。
「噓」宋懷寧小聲的在她的耳邊哄著她︰「乖,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是這個事情還不能告訴你的」
姜曉曉才不听他的鬼話,這樣的話她早就猜到了。
「難道騙我就是應該的麼?我倒要知道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宋懷寧有些昏昏沉沉︰「是很麻煩的事情不想讓你麻煩我會解決的」
姜曉曉看著宋懷寧的有些困頓的臉龐,他的眼楮微微的合上,神色復雜。
什麼叫作麻煩的事情?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不麻煩的麼?
可是這樣的話,她又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如果她真的怕麻煩的話,這麼多年就不會做一個這麼完美的宋太太了。
宋懷寧,他難道還不清楚麼?她又不是需要被保護著,被金屋藏嬌的女人,她是一個有足夠的勇氣和他一起面對一切的女人啊。
可是還沒等她說,宋懷寧似乎又合上了眼楮。
姜曉曉咬緊了牙,看著宋懷寧又氣又無可奈何。
「好吧,到最後,你也沒給我解釋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曉曉憤憤的轉到了另一邊。
反正也是掙月兌不了宋懷寧的懷抱了,只能這樣將就了!
不知不覺的,她就在胡思亂想和惱怒中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她嚶嚀了一聲,腦海里殘存的記憶告訴她這是宋懷寧在吻她,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姜曉曉想也不想的就翻了一個身,拿起被子捂著臉。
「宋懷寧別踫我!」
宋懷寧看著她這個樣子,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怎麼了?是怕我身上的酒氣沾到你身上?」
他醒來以後就去浴室已經沖過澡了,現在他身上只有沐浴露和水汽的味道。
但是他忍不住想逗逗姜曉曉。
「昨天我一身酒氣,你不還是乖乖的在我懷里睡覺的?怎麼一到早上就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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