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妮假惺惺的哭了半天,也沒看到墨錦城開口說軟話。
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
發現墨錦城就站在那兒,用一種十分冷蔑的眼神看著她。
那樣子,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小丑在表演。
陸曼妮突然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不過,畢竟這件事牽扯的實在是太大了,她打死也不能松口。
「三少,可伊真的是您的親生女兒啊!當初您不是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了嗎?而且那份親子鑒定還是您的朋友,就是那個沈子豫醫生親手做的。難不成您的朋友您也信不過嗎?」
墨錦城見這個時候,陸曼妮還在嘴硬,眼神更冷了。
他冷然的道,「陸曼妮,你真的以為你有三寸不爛之舌,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
陸曼妮眼珠子一轉,「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一個字是假的啊!」
「還是說,你以為我不會再做一個親子鑒定?」
墨錦城此話一出,陸曼妮突然腿一軟,差點沒站穩,跌坐在了地上。
什麼?
重新做親子鑒定?
怎麼,她忘了這一茬了?
不管顧心妍那邊怎麼隱瞞,親子關系就是鐵一樣的事實。
只要墨錦城和顧可伊兩個人還活著,隨時隨地都可以取樣本做鑒定。
她能夠偷天換日一次,總不能次次都算的這麼準吧?
只要墨錦城取了顧可伊的毛發做一次鑒定,真相立刻大白,無需辯駁。
而她剛才泣血說的那一番話,也將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笑話。
看到陸曼妮臉色慘白的樣子,墨錦城更加確定顧兮兮所說的真實性了。
他冰冷的開口︰「我給你倆個選擇,是等顧可伊從手術室里面出來,我自己去做鑒定。還是,你現在老老實實,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說清楚?」
陸曼妮被嚇得渾身發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顧兮兮知道墨錦城為什麼會這樣做。
他大可以去取顧可伊的發毛做親子鑒定就行了,沒必要過問陸曼妮。
但現在他卻這麼做了。
目的,無非就是想要從陸曼妮的嘴里面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顧兮兮的推測並沒有錯。
在墨錦城看來,顧心妍那個女人雖然心思惡毒,但是只怕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和能力,能夠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弄這麼多蛾子出來。
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那就是,她還有幫手。
這個幫手很了解墨錦城,而且還非常的有能力,否則也不可能騙了他這麼久。
顧心妍身後的黑手才是他最大的對手。
顧兮兮見陸曼妮還在糾結,就故意在旁邊添油加醋︰「陸姨,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這件事如果是三少親自查出來,後果那可是很嚴重的。不過,你如果能夠坦白從寬,戴罪立功,說不定三少一高興,還能夠輕饒了你呢!」
「你——」
陸曼妮看到這兒時候顧兮兮還在那里說風涼話,頓時氣急。
可是她又不敢在多說什麼。
畢竟顧兮兮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如果自己坦白從寬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借著墨長印的面子,逃過一劫。
顧兮兮看到陸曼妮動容了,又繼續添了一把柴禾,「考慮好了嗎?三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跟你浪費哦!」
陸曼妮一抬頭,發現墨錦城竟然真的要離開了。
她一著急,就急吼吼的說道,「我說,我說,我都說!」
顧兮兮一听這話,下意識的跟墨錦城對視了一眼。
男人恰好也看了過來。
兩個人暗暗一點頭。
陸曼妮咬唇,一字一句都在斟酌︰「沒錯!可伊的確不是三少的孩子。」
如果說剛才的血液報告讓他起了懷疑,那現在陸曼妮說的話,就是活生生的實錘了。
墨錦城周身的氣壓一降再降。
畢竟這幾個月來,他已經將顧可伊當成了親生女兒了。
他本來性子就清冷,也從來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
這樣的他,能夠盡量抽空去陪一個人,就足夠說明他已經足夠用心了。
雖然顧可伊犯了很多很嚴重的錯誤,但總歸是自己的女兒,墨錦城並沒有想過要毀了她。
可現在呢?
陸曼妮親口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
墨錦城垂在身側的拳頭,驟然緊握︰「繼續說。」
陸曼妮不敢抬頭看他,生怕被他的眼神殺死,「當時我們被逼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顧昌明才在你找上門的時候,想了這麼一個餿主意。這件事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和心妍都是被逼的。」
被逼的?
顧兮兮冷笑了一聲。
或許,最開始顧昌明提這個餿主意的時候,她和顧心妍是真的害怕。
但是後來,嘗到了甜頭之後,只怕她們早就已經將這份害怕拋到爪哇國去了吧?
墨錦城目光冰冷的盯著她,「上次的親子鑒定,到底是誰動的手腳?」
陸曼妮一听這話,心跳猛的漏了一拍。
她很心虛。
好像的確是知道什麼內情似的。
可是當她去細想的時候,腦袋里面卻是一片空白的。
記憶中,只有一個模糊的人影。
應該就是墨錦城說的顧心妍背後的那個人,可是她不管怎麼努力都沒辦法看清楚哪個人的長相。
「我我——」陸曼妮結結巴巴的,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墨錦城步步緊逼,「說,是誰。」
陸曼妮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還在撒謊?」
陸曼妮驚慌失措的說道,「沒有,我真的沒有撒謊。當時三少你要去做鑒定的時候,我和心妍本來以為事情要穿幫了,當時我們都已經收拾包袱跑路了!可是後來半路卻被您的人給抓回來了這一切您都知道的。」
墨錦城擰眉︰這一切他的確是知道的。
陸曼妮繼續說道︰「三少,您想想,如果我們真的知道那個神秘人會幫助我們,又怎麼會想到要逃跑呢?後來鑒定結果被人調了包,可伊真的成了你的孩子,我們也覺得非常的意外。」
「最開始我們是害怕,可是後來看到你要讓可伊認祖歸宗,我們就逐漸大膽了,貪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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