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個醉漢是真的把他當成冤大頭了。
「沒錯,就是五萬美金,一分錢都不能少!听懂了我的意思嗎,洋鬼子?」
醉漢說著話,便搖搖晃晃的朝著男人的面前走了過去。
他原本就長得牛高馬大,將近1米86的身材。
穿著一件黑色的無袖背心,雙臂上露出紋著的兩個虎頭。
平時只要有人給他找晦氣,他只要把自己胳膊上的虎頭紋身露一露,就能夠成功的將別人嚇退。
估計這個老外應該也不例外吧?
「如果我不答應呢?」
男人開口說話的時候,語氣里面還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
「不給錢,今天你的車就別想開走,你也別想走!」
醉漢即便是雙腿都要站不穩了,還在那里大放厥詞。
男人好整以暇,雙手環胸,就這樣看著他,語氣輕蔑,「可是要是我今天既不給錢,還打算把車開走,你要怎麼辦?」
直到這個時候,醉漢才開始正視自己面前這個金發碧眼的男人。
他的五官立體,眼神深邃,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諷冷笑。
這時,醉漢終于反應過來。
這個人是在耍自己,他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有打算給錢。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憤怒開始不受控制。
他一把從兜里將面包車的車鑰匙拽了出來,囂張無比的在男人面前比劃著,「死洋鬼子不給錢是吧?老子畫花你的車!」
說著這話,他舉起鑰匙直接朝這蘭博基尼的車臉上面劃了過去。
看他這力度,還有動作的幅度之大,這道口子估計沒劃出個一兩米長是不會罷休了。
眼看著車鑰匙就要劃上車漆,男人眼神一閃,里面凶狠的光被點燃。
只听到 嚓一聲脆響,那醉漢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便感覺到右手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等他回過頭的時候,發現手上的鑰匙已經無力的掉落在了地上,而他整只右胳膊就這麼無力的耷拉在身邊,想要動根本就使不上勁。
事情發生的太快,以至于他根本就沒來得及看清楚面前的這個男人對他的右手做了些什麼。
可是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他現在整個右手基本上等同于廢了,根本就使不上勁。
持續的劇痛,讓他疼的幾乎快要直不起腰來。
他滿頭冷汗蜷縮在了地上,捧著自己的右臂,「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嘖嘖!」
男人搖了搖頭,他動作優雅的靠在了蘭博基尼上,低頭用一種俯視一切的目光盯著面前的醉漢︰
「喝成這樣,連別人把你的胳膊卸了都不知道,還想出來搞敲詐?」
「什麼?」
醉漢一听這話臉都白了,這個男人竟然在眨眼的功夫里面就把他的右手胳膊都卸了?
這怎麼可能?
明明剛才他那個動作只有一瞬間,他都來不及反應,胳膊就已經被卸了嗎?
就算是喝得再醉,他也意識到今天自己好像是踢上一塊鐵板了。
「所以,你現在考慮清楚到底想要多少錢了嗎?」
男人好似很閑一般,他懶洋洋地盯著面前的醉漢,嘴角勾起弧度笑眯眯的看著他。
可是他並不知道這個笑容落在醉漢的眼里,卻帶著一種詭異的驚駭,讓人毛骨悚然。
這種被羞辱的怒火,讓醉漢最後一絲理智都消失了。
「去你媽的吧,死洋鬼子!」
醉漢狂罵一聲,抬腿就要朝著男人的身前踹過去。
男人靈巧的躲過了他這一踢。
一回頭,就看到醉漢拔腿朝著自己的面包車上跑。
「唉,跑什麼呀?不是要錢嗎?你不說個數我怎麼好給你啊?」
男人懶洋洋地站在車前盯著他,看到醉漢跌跌撞撞的樣子,覺得很可笑。
明明只有不到10米的距離,他卻整整花了一分鐘才勉強爬上了自己的面包車。
「TMD今天算老子倒霉,踫上你這麼個傻逼東西。你等著,下次再讓我踫到你,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醉漢嘴里罵罵咧咧的,用自己還能動彈的左臂艱難無比的發動了面包車,然後一腳油門踩到底,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男人完成了任務,嘴角一勾,轉身干脆利落的上了那輛蘭博基尼。
剛剛落座,他便扭頭看向了身邊英俊的男人,「老大,我們要跟上去嗎?」
男人的鴨舌帽壓的很低,嘴角那一抹笑容嗜血而殘酷。
他的聲音很冷淡,卻格外的好听,就好像天籟之音,「你說呢?」
「OK,交給我吧!」
金發碧眼的男人重新坐到了駕駛座上,一腳油門。
這輛藍色的蘭博基尼如同離弦的箭似的,飛快地沖了沖去。
那醉漢慌不擇路,一心琢磨著要如何才能夠盡快回到自己的窩點。
「真TMD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本來以為今天能夠訛上一筆錢的,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
醉漢看了一眼自己無力耷拉在肩膀上的右臂,滿腔怒火不知道該朝何處發泄。
剛剛那個男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他卸人胳膊的時候動作干脆利落十分狠辣,而且在卸你胳膊的時候,你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反而是在胳膊被卸完之後,整個右臂的關節位置越腫越大,疼痛難忍。
就好像是有人拿一把鈍刀,不停的在你的骨關節上面割,恨不得能將人疼的暈死過去。
那醉漢疼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可是這一路上,因為時間的關系又找不到開門營業的醫院和診所。
他沒有辦法,只能先回到自己的住處,明天一大早再去醫院那邊看看。
一想到自己要強忍著這種要命的劇痛,一整個晚上,他就恨不得將剛剛那個男人剝皮拆骨。
「等老子有錢了一定會找他報仇的,這個仇我要是不報,我誓不為人!」
這一路男人罵罵咧咧的。
在半個小時左右之後,他終于到達了自己的住處。
因為他也是剛剛從越國回來,沒有多長時間,在這邊沒有找到一份正經工作,身邊也沒有多少錢,只能在郊區的一個廢棄的待拆遷房里面藏著。
砰!
一聲脆響,他醉醺醺的踹開房門的。
一眼望去,發現房間里面竟然是空無一人。
「兩個小兔崽子都到哪里去了?今天外面有人欺負我就算了,你們兩個小東西也想欺負老子嗎?現在出來還來得及,要是被我找到了,我弄死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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