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臣站在初白的酒店門口,單手抄袋,一如既往地穿著一身墨黑色的西裝。
身姿挺拔如松,帶著一股熟悉的生人勿進的犀利。
卻唯有看著慕輕澄的雙眸,盛滿了熱烈的寵溺。
和那一身極致的氣場相去甚遠,沒有絲毫可以掛鉤的地方。
站在身旁稍稍往後的司北始終沉默著,比司擎臣還要冷漠幾分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兩相對比,初白心里頓時就沒了底。
慕輕澄不動聲色的捏了捏她的手指,小聲說道,
「他會開竅的,你先別急。」
「但願。」
初白的信心本就不多。
本就是她主動追求的司北,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個木頭一般的男人依舊是半分都錘不通。
即便是在床上,也是逞著一身的狠勁。
每每撞的初白都快要散了架,靈魂都像是要被撞飛出去一般,可卻是一個不字都不敢說出口。
她愛司北愛的極慘。
雖然看上去是妖嬈傾城的女人,卻偏偏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卑微到了骨子里。
當下
兩個風格迥異的女人從酒店里並排走了出來。
司擎臣沒有任何猶豫,緊走兩步過來,抬手便揉了揉慕輕澄的發頂,之後又順勢攬住她的肩膀,將人往車里帶。
初白站在原地沒動。
而司北也沒動。
待到慕輕澄二人剛一上車,司北便走到前面,打算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卻在手指剛剛握住門鎖的一瞬間,听到後面傳來慕輕澄的聲音,含了幾分冷意的說道,
「司北,你要干嘛去?」
「保護慕小姐和老板。」
「用不著,你下去陪我姐姐吧。」
「您姐姐?」
「初白姐姐啊,快去。」
「」
司北沒有動作,身上雖然也沒有明顯的抗拒之意,但總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猶豫。
司擎臣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便故意將話說的露骨,
「司北,男子漢大丈夫,吃了就是吃了,別不承認。」
「」
司北渾身一僵,局促的看了一眼黑洞洞的車廂,半晌,手指認命般的垂到身側,低聲回應道,
「是,屬下知道了。」
很快,保姆車便在司北的面前緩緩駛離。
等到徹底看不到這輛車子的身影之後,司北才略微僵硬的轉過身去。
卻看到,初白穿著單薄妖嬈的旗袍,站在一束暖光之下,顯得皮膚愈發的白皙透明,身姿縴量窈窕。
說不盡一身的艷壓群芳。
卻唯有那雙眸,努力壓抑著根本抑制不住的顫抖,眼底兜著一汪水,正深情又膽怯的看著自己。
見自己看過去,才張口,小心謹慎的喊了一句,
「北哥。」
「嗯。」
司北頓了頓,若有似無的應了一聲之後,慢慢的走了過去。
男人身上的氣息很重,有抹不去的冰冷和殺意。
這感覺司北從未在初白的面前顯露過。
以至于當初白攬住他手臂的時候,竟然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對不起,我」
「」
司北沒說話,默默地月兌下了身上的外套,將人徹底裹了起來。
初白心頭一暖,帶著人邁步往里。
司北卻忽然扯住她的手臂,低聲說了一句,
「走側門,前面不方便。」
「好。」
不過一來一回,心頭的暖意便已驟然散去。
初白垂斂著眉眼,跟著腳跟一旋,乖乖的帶著司北往酒店的後面走去。
她不過是在心中恥笑自己的「卑賤」,同時也終于確認,司北大約從未喜歡過自己
而另一側,保姆車內
慕輕澄靠在司擎臣的懷中,想起剛剛那一幕,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
「司北喜歡初白嗎?怎麼看過去這麼別扭呢?」
司擎臣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下,之後將人撈起來放在腿上,聞著她頸間的氣味,清楚的感覺到心頭被漸漸填滿了之後,才開口說道,
「喜歡,也不喜歡?」
「」
慕輕澄疑惑的看向他,卻見司擎臣神秘兮兮的說道,
「你知道嗎,初白原來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初茉,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死了。
而司北一直喜歡的,其實是她姐姐。」
慕輕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