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人自然是沒想到這位傳說中的「小可憐」竟會如此的霸道直接。
語氣溫柔但態度卻不容置疑。
此刻被慕輕澄「打碎」了有色眼鏡之後,才發現,眼前的女孩兒,身上無一處不寫滿了來自于「名門望族」的氣質
「徐醫生,輕澄是我最寶貝的孫女,你但說無妨。」
而慕老爺子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更是為慕輕澄奠定下了無可取代的地位。
這在以往,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就連慕家的幾位公子都未曾得到過慕老子如此的肯定,可想而知這位五小姐,在慕家的位置是多麼的重要。
當下,徐醫生立刻點了點頭,有些緊張地搓著掌心回答道,
「二公子的病是舊疾,根治起來比較麻煩。」
「那這次是因為什麼引起的呢?」
「大約還是因為底子弱的原因,具體的還要再查一查才行。」
「大約?」
聞言,慕輕澄眉頭一皺,再度細細的端倪了一下眼前這人。
卻發現這位徐醫生額頭已經浸了一層冷汗,說話猶豫不決,處處留了活口,根本沒有任何肯定的判斷。
按照季叔的介紹,慕卿常年在這里看病,所有的病情這里應該非常了解。
再根據以往對病情跟蹤的痕跡,應該可以很清楚地判斷出病因,並加以診治才對。
何況距離慕卿入院已經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依照這間醫院的水準,至少也應該能夠判斷出個大概。
怎麼現下這麼長時間過去還會如此的不確定?
而察覺出異樣的慕輕澄並不打算就此放過這人,開門見山的直接追問道,
「那請問徐醫生,你現在能肯定的是什麼?
為什麼二哥在這里就診這麼久,卻遲遲無法確定發病的原因?」
「」
徐醫生瞬間便怔楞在那里。
他才抬起頭來,頗為意外的看著這位五小姐,片刻,又看了看旁邊的慕老爺子,眼神閃爍幾下,卻忽而變幻成被人故意刁難的神情,十分無奈的開口說道,
「五小姐不懂醫術,為哥哥著急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這病情並非一兩句話就可以確定的。
成病的原因很復雜,病灶也很復雜,情況還是需要細細分析的。」
「所以,您現在是在說我不懂醫術嗎?」
「沒有,在下不敢。」
徐醫生將頭壓得低低的,妥妥的一副卑躬屈膝,任人欺凌的可憐模樣。
慕輕澄沒有繼續說話,倒是此時突然听到屋內傳來慕卿的聲音,溫柔低沉,
「輕澄,來哥哥這里。」
「好的,二哥。」
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眼前,一直低著頭的徐醫生,慕輕澄沒有直接進屋,卻是忽然話鋒一轉,悠悠說道,
「徐醫生是吧?您是不是太湖邊的那個徐家的後人?」
「你你怎麼知道?」
而慕輕澄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在徐醫生錯愕到無以復加的神色中,她淡定轉身,直接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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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
稍稍安頓好一切,將基地暫時交到了司北的手中之後,司擎臣在司南的陪同下,往老宅返程。
路上,司擎臣一直閉目養神,身上的氣息壓抑沉湎,不知在想些什麼。
事實上,在司南和司北找到他的時候,他正獨自一人坐在岸邊的石頭上休息。
後背的作戰服破損成了碎片,可是傷口卻全都是半愈合的狀態,生命體征良好,只是有些疲憊而已。
對于這一切司擎臣並沒有說明。
又鑒于他這陰沉的像是鍋底一般的神色,兩人也沒敢問。
就這麼直接將人帶回了基地。
不過還是提心吊膽的告訴了他,「無痕」的那個小子在幫助他們強行打開了通訊器之後就趁亂跑了。
然而預想中的*******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司擎臣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只是此刻,心中實在氣悶難休的司南終是忍不住,隨口扔出來一句,
「哼,下次見到那個死女人和那個混小子,我一定狠狠的暴打她們一頓。
最好一炮轟了她們才解氣!
嗷嗚——老板,你干嘛踹我!」
而司南得到的,是司擎臣不遺余力的狠狠的一腳,踹的他嗷嗷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