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容妃連忙笑著點了點頭,畢竟,有陳陽跟她一起過去,會讓她感到特別安心。
陳陽就是這麼一個讓人感到安心之人。
晚上七點,陳陽坐著蕭容妃的車在關山寺廟的門口緩緩停了下來。
此時,天上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把關山寺照映的格外聖潔。
陳陽和蕭容妃一起從車里鑽出來後,蕭容妃便好奇的看向陳陽問道︰「陳總,您是第一次來這的寺廟嗎?」
「是啊,以前我在別的地方,偶爾去過寺廟幾次,但是來臨海之後,這還是第一次來關山寺。」陳陽沖蕭容妃淡淡笑說。
蕭容妃嘴角微微一咧︰「陳總,您還真是個特奇怪的人,您看您,對于一些玄學的東西,那麼的了解,可這麼有名的關山寺,您卻很少來。」
陳陽也嘴角一咧道︰「懂得玄學,也不一定非要天天朝寺廟這跑,對吧?」
蕭容妃苦澀一笑︰「好吧。」
接著,她看向了寺廟門口,表情嚴肅的道︰「那陳總,我們現在進去吧。」
「走。」陳陽輕描淡寫道。
蕭容妃跟陳陽爬上了九十九級台階,到了寺廟門口,一個光頭小和尚做出了個佛禮,微微低下頭道︰「兩位施主,天色都這麼晚了,你們來寺廟里有何要事?」
蕭容妃忙笑道︰「小師傅,我是要去見玄禪大師的,麻煩您通融通融。」
說著話,蕭容妃從肩挎的黑色皮包里取出了一個金墜子,遞到了小和尚手里。
小和尚很自然的接過了金墜子,接著轉身道︰「兩位施主,里面請。」
陳陽和蕭容妃終于得以走進了寺廟之中,沿著青石小路,緩緩而行,陳陽情不自禁的鄙笑道︰「進這,都要送點東西啊?」
「白天的話,肯定不用了,但現在不是晚上嗎?玄禪大師肯定要休息了,要是不送給小師傅一點東西的話,他肯定不會讓我們進來的。」蕭容妃一臉無奈道。
「那好吧。」陳陽微微點了點頭,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
不過,他從剛剛門口小和尚收東西一幕,自然對這寺廟也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陳陽和蕭容妃終于來到了玄禪大師打坐的房間里,就見一個嘴上八字胡,下面還留著山羊胡的光頭老和尚,正盤腿端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緩緩道︰「是哪位施主?」
蕭容妃忙低頭,一臉恭色道︰「你好,玄禪大師,我是蕭容妃啊。」
玄禪猛的張開了眼,就見眼中精光四溢。
而且,他眼楮一睜開,哪都沒看,就看向蕭容妃的脖子。
見蕭容妃脖子上並沒有掛著虎形白玉,玄禪又緩緩閉上了眼︰「女施主,你脖間白玉呢?」
蕭容妃繼續一臉恭色說︰「大師,實不相瞞,我這麼晚還過來找您,就是為詢問白玉一事的?」
玄禪再度睜開了眼道︰「哦?白玉一事,有何要問。」
蕭容妃擰眉,一臉糾結的想了想,還是把心里的困惑給說了出來︰「大師,這枚白玉,它是一枚陰玉,對嗎?」
玄禪搖了搖腦袋︰「女施主,是听信了何人的讒言?」
蕭容妃眉心一擰道︰「是我一朋友。」
「女施主,你心思不定,看來是跟白玉無緣,把白玉歸還吧,但是如果你歸還了我的白玉,三日之後,你必有血光之災。」玄禪輕聲道。
蕭容妃一听這話,臉色頓時一沉。
這做生意的,多少對玄學都有點相信。
蕭容妃就是特相信的那種,她一听玄禪說她如果不佩戴這枚白玉的話,三天之後必有血光之災,心里自然有點害怕了。
而就在蕭容妃內心害怕之時,陳陽張了口︰「佩戴信物,本來只是一些心理暗示而已,大師如果是真心想要幫蕭總,就不該把陰玉賣給她,還以陰玉吸走蕭總身上的精氣,我不知道大師是安的什麼心?」
陳陽的話,讓玄禪再度睜眼,眼露精光的看向陳陽︰「這位男施主,來自何處?」
陳陽擺擺手,笑道︰「我的出處,就不用說了,我是蕭總朋友,這次是特來跟大師好好聊聊的。」
「蕭總眼拙,看來這位男施主跟蕭總一樣眼拙。」玄禪搖頭道。
陳陽微微一笑︰「大師何出此言啊?」
「自己明悟吧。」玄禪聲音清冷的道。
說完,他又看向蕭容妃道︰「女施主與白玉無緣,白玉只贈有緣人,還請女施主歸還。「
蕭容妃一臉的懼意道︰「大師,那我歸還了白玉,三天之後,血光之災,我怎麼辦啊?」
「無破解之法,血光之災後,蕭總的生意,將會一落千丈,蕭總也將會墮入萬丈深淵。」玄禪淡淡說。
蕭容妃立馬急道︰「那大師,如果您這麼說的話,那這白玉,我還要佩戴啊。」
玄禪一臉失望的搖搖腦袋道︰「女施主已經對信物懷疑,那信物也就失去了效力,沒用了。」
蕭容妃急的眉頭緊鎖︰「那大師,我該怎麼辦啊?還請大師幫我,還請大師幫我啊。」
玄禪搖搖頭︰「事已至此,只可听天由命了。」
蕭容妃面色沉黑,求助的目光,朝陳陽看了過去,看樣子是想讓陳陽求求情。
陳陽又看向玄禪道︰「大師,我不會看錯,你這玉就是陰玉,我還是想問您,您讓蕭總佩戴陰玉,到底是出自何目的?」
玄禪忽然睜開眼,眼露怒光︰「你與佛門無緣在,這不是你鬧事之地,請你速速離開。」
蕭容妃眉心擰的更緊了。
對玄禪這樣的得道高人,她當然不敢得罪,于是,她忙安撫道︰「大師,請您息怒啊,我這朋友,並沒有要冒犯您之意。」
玄禪卻繼續死死的盯著陳陽,嘴里默念著經文,陳陽和蕭容妃忽然感覺腦子都有點疼了起來。
蕭容妃有點被嚇的忙彎腰道歉道︰「請大師息怒,大師息怒。」
可玄禪還在默念經文,讓陳陽和蕭容妃腦子更疼了。
陳陽知道這老和尚在對他和蕭容妃使用邪法,好在,他也得到過得道高人的傳授,知道破解世間萬般邪法,只要默念《金剛經文》即可。
陳陽快速的默念起了《金剛經文》,果然,腦子漸漸的恢復了清明。
蕭容妃在一旁,有點迷茫的看著陳陽和玄禪大師,不知道他們在干什麼。
隨著陳陽金剛經的默念深入,玄禪忽然低下頭,腦門上冒出了一片汗珠子。
其實,陳陽剛剛和玄禪,是在進行精神意志的對抗。
如果是凡人的話,被玄禪的誦經攻擊,恐怕腦子早就炸了。
可偏偏陳陽就不是普通人。
玄禪大口的喘哲著氣,這時,陳陽已經走到他面前,冷冷道︰「我還是那個問題,你送蕭總陰玉,到底是何目的?」
玄禪的低聲的道︰「我本無意,是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嗎?」
陳陽揪起玄禪衣領。
蕭容妃一見此,當然覺得不好,忙對陳陽道︰「陳總,好了,這事我也不追究了,你放了玄禪大師吧。」
陳陽看向蕭容妃道︰「什麼大師,蕭總,他可是想害你啊。」
蕭容妃擰眉道︰「陳總,您放了大師吧,我不想您因為我的事惹上什麼麻煩。」陳陽立馬笑了道︰「我從來不信這些神棍,我沒事。」
陳陽說完,又看向了臉色慘白的玄禪道︰「以後,你想要行道,就行正道,好好的給我在寺廟里做你的主持,如果,膽敢再行害人之事,我把你這寺廟掀了。」
玄禪連連點頭︰「但行好事,貧僧以後一定但行好事。」
「蕭總,你那塊白玉呢?」陳陽看向蕭容妃問。
蕭容妃連忙走到陳陽跟前,把白玉交到了陳陽手里。
陳陽把白玉放在掌心,掂量了掂量,嘴角旋即勾起了一道冷笑道︰「蕭總,可能要讓你損失點了,這種玉,還是不要存于世間,再害人了吧?」
陳陽話音落下,忽然握起拳頭,把白玉捏的粉碎。
蕭容妃擰起了眉,看著碎掉的白玉,她心里當然有點心疼,不過,想到畢竟是十多萬的東西而已,以她的財力,還能扛住,便沒想太多。
陳陽隨即又看向了玄禪︰「把我剛剛跟你說的話,再重復一遍。」
玄禪忙道︰「但行好事,但行好事。」
陳陽松開玄禪衣領,又看向蕭容妃道︰「蕭總,以後不要來這亂花錢了,其實什麼信物,什麼三天後,有血光之災,不過都是這老僧想騙你錢而已啊。」
蕭容妃忙點頭道︰「是,我清楚。」
陳陽旋即微笑著走到蕭容妃跟前道︰「那我們走吧。」
「好。」蕭容妃點點頭。
陳陽和蕭容妃不一會便離開了寺廟,到了寺廟門口,蕭容妃一臉復雜︰「陳總,莫非玄禪大師,之前他是真的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