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軒的唇貼上來的時候,吳戀萱的心就開始有些亂了。
本來以為只是蜻蜓點水地踫一下就會離開,或者最多是貼一會兒時間。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季慕軒剛開始的時候,只是輕輕地踫著。
接下來就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像在做一幅畫。
把她上下兩個唇瓣整個描摹了一遍不說,連兩邊的嘴角也不放過!
最過分的是,他接下來這是在干嘛?!
這死小孩竟然得寸進尺,一個勁地想往她唇縫里擠。
察覺到他的意圖,吳戀萱心一跳,更加閉緊了雙唇。
心里不斷吶喊,導演怎麼還不喊 !
吳戀萱僵著身體,絲毫不敢亂動。
不能再來一遍了,爭取這一次要過。
死咬唇瓣,吳戀萱告誡自己要堅持住。
正當吳戀萱凝神,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的時候。
後腦勺一陣疼痛傳來。
「啊。」吳戀萱不禁痛呼出聲,緊閉的雙唇自動啟開。
幾不可聞的聲音很快就被吞沒。
濕滑的東西探進來,吳戀萱停止了思考,大腦一片空白。
季慕軒在外面廝磨了幾下,還是沒有成功,便調換計謀。
本來放在吳戀萱脖子後面的手張開,抓住吳戀萱後面的長發,往下一拽。
拉的力道不重,但是足以使吳戀萱吃痛。
前面的門戶大開,季慕軒張開唇,將吳戀萱整個納入口中。
成功入侵,季慕軒開始了自己的探索之旅。
長舌輕掃過吳戀萱的貝齒之後,季慕軒接著追逐躲閃的舌尖。
逮到東躲西藏的女敕滑,季慕軒鏡頭看不見的另一邊揚起得逞的邪笑。
之前他總覺得接吻是很惡心的事情。
兩個人互吃對方口水,真的是不能再髒。
可是現在,滿腔都是她濃滑的香津,混合著檸檬蜂蜜水遺留的清甜。
季慕軒感覺自己像吃了世上最上癮的毒藥,戒都戒不掉,只想一嘗再嘗。
最後一道城門失守,吳戀萱完全失去抵御的能力。
鼻腔內、嘴巴里,全是他霸道而清新的氣息。
吳戀萱只覺得天旋地轉,忘了自己身處何時何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終于傳來導演喊停的聲音。
吳戀萱一驚醒,慌忙推開還投入其中的季慕軒。
沉醉的季慕軒沒有防備,身體踉踉蹌蹌向後退了一步,腳跟才站穩。
吳戀萱的臉很快憋得通紅,那對素日里晶亮的圓眼,此時氤氳著朦朧。
季慕軒魅眼方睜,似霧里看花,恍恍惚惚之中,使人看不真切。
「小助理,多謝你的友情出演。」導演笑眯眯地看向吳戀萱。
果然,熟悉的人拍出來的感覺還是不一樣。
沒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就把難搞的吻戲給過了。
不僅效率高,而且質量也有保證。
導演回頭看了下鏡頭的畫面。
嗯,緋澤全然忘我的深情纏綿,是他想要的那種感覺。
吳戀萱沒有向導演做出任何回應,提起裙擺,匆匆忙忙逃離片場,奔往服裝間。
看著吳戀萱慌慌張張逃跑的背影,季慕軒舌忝了下唇瓣,眼里微波蕩漾。
吳戀萱換下衣服,卸完妝後,在片場之外等待季慕軒。
一直等到晚上,季慕軒拍完當天所有的戲份之後,兩人才踏上回酒店的道路。
今天下工的時間比較早,季慕軒提議走小路回去。
作為季慕軒的小跟班,吳戀萱當然不能有任何的異議。
漆黑的天空中閃爍著幾顆星星,周圍只有昏黃的路燈和寥寥的房屋亮著燈光。
夜幕降臨,白天的燥熱褪去,清涼的微風從四處奔騰而來。
悄無聲息中,除了忽起的蛙鳴聲,只能听見兩人錯亂的腳步聲。
如果不是因為白天的事情,走在這樣靜謐的鄉間小道上,吳戀萱其實會覺得很愜意。
抬眼悄悄看了下季慕軒的背影,吳戀萱還是覺得很尷尬。
白天的吻戲拍完之後,她一直無法恢復到平常的心情。
以至于即便是走在季慕軒的身後,只要和季慕軒靠得比較近,吳戀萱仍然克制不住自己的思緒飄移。
「我想吃夜宵。」
季慕軒冷不丁剎住腳步,轉頭看向吳戀萱。
差點撞上季慕軒寬闊的後背,吳戀萱及時剎住腳步。
「好……」吳戀萱埋頭應道。
「我小時候被‘陰狗’跟蹤過,還差點被咬,導致現在留下了後遺癥。」
「一個人走的時候,听見後面有聲音就會害怕。」
听到季慕軒委屈巴巴的聲音,吳戀萱沒克制得住笑聲。
听到自己的回聲,吳戀萱趕緊捂住嘴巴,才發現自己笑得太大聲了。
可是真的太搞笑了,這誰能想得到啊?
天不怕地不怕人不怕,懟天懟地懟人的季慕軒,原來被狗給追過。
想到季慕軒酷酷地走著路,突然被身後的狗嚇得神色慌張,哭著大叫的樣子。
吳戀萱是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不笑。
本來尷尬的心情,因為季慕軒的糗事一掃而空。
「好吧,那我走你前面好了。」
吳戀萱勇敢地毛遂自薦,繞開季慕軒挺拔的身軀,主動走到他前面。
不料,季慕軒一把將她拉回到身旁。
「走我旁邊,我是‘酷狗’,不是‘陰狗’。」
吳戀萱很想給季慕軒一拳。
她剛才可不就是走在他後面,那他的意思是說她是「陰狗」了?
當只「陰狗」也行,最好能在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一口咬死他。
吳戀萱在背後偷偷吐了吐舌頭,對著他的背影比劃了幾下拳頭。
看到地上旁邊的黑影,對著自己揮舞著拳頭,季慕軒漾出一個溫柔的笑。
「走了。」季慕軒扯著吳戀萱的手腕,把她往前面拉。
「你別拉我,我自己可以走!」
吳戀萱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她又不是狗,拉她做什麼!
「我怕黑。」季慕軒理直氣壯。
拜托!大哥,你都23歲了,是個成年人了,又不是三歲小孩,還怕什麼黑!
吳戀萱扒著季慕軒的手,想把他的手指掰開。
奈何男女力量上的差距,吳戀萱終是沒能掙月兌季慕軒的禁錮。
放棄手力上的較勁,吳戀萱加快腳步,想要走在季慕軒的前面。
卻被季慕軒給強行拉回,「說了走在我旁邊。」
吳戀萱不依不撓,繼續反抗。
既然一定要有一個人是狗,那麼,那個人非季慕軒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