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戀萱是在季慕軒的懷里醒來的。
天剛剛亮起,吳戀萱便悠悠地轉醒了。
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吳戀萱慢慢地睜開了眼楮。
「賀!」
突起的喉結出現在眼前,吳戀萱嚇了一大跳。
吳戀萱還有些混沌的大腦開始跟著轉動起來。
熟悉的檀香綠茶味,熟悉的性感喉結。
這不就是季慕軒嗎?
她和季慕軒睡在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
現在是什麼情況?
吳戀萱正想低頭查看自己的著裝。
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抵在自己的月復上。
吳戀萱仔細一感受,發現是根硬邦邦的木棍!
吳戀萱的身體被嚇得自動後退。
後退的幅度太大,吳戀萱直接「咚」的一聲摔下了床。
季慕軒一睜開眼,就看見了掉落在地的吳戀萱齜著牙咧著嘴。
吳戀萱顧不上被摔疼的小屁屁,連忙低頭查看自己身上的情況。
幸好幸好,她身上有穿衣服。
還好還好,她身上穿的是昨天的衣服。
轉頭查看了下,確認是自己的房間,吳戀萱質問起季慕軒來。
「慕軒,你在我房間里干嘛?」
而且竟然還把上衣給月兌了!
他的下半身正蓋著她的被子。
也不知道下面有沒有穿褲子。
想到剛剛自己才與他的下面「親密接觸」,吳戀萱的臉熱起來。
「睡覺。」
季慕軒用左手支撐起頭,淡定地回答她的疑問。
「睡覺你得回自己家睡去啊。」
昨晚喝了酒,她的頭本就暈得厲害。
一大早,季慕軒還給了她這麼一個暴擊。
吳戀萱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開始犯起疼來。
「這里也是我家,我想在這里睡。」
季慕軒將落進眼里的頭發撩到一邊,笑得邪魅。
看到季慕軒這副模樣,關于昨晚的記憶很快返回到吳戀萱的腦海里。
「我,我先走了。」
吳戀萱從地上爬起來。
她差點忘了,她住的這個房子是他的。
今天,她得收拾東西搬出季慕軒的房子了。
「吳戀萱。」
吳戀萱不管季慕軒的叫喚,在地上找起自己的拖鞋。
「吳戀萱,看這個。」
季慕軒這一次的話有了吸引力,吳戀萱不自覺抬起頭看向了他。
他的右手上拿著一份勞務合同。
吳戀萱好奇地湊上前,粗略地看了下。
發現是一份私人助理的勞務合同。
「你已經找好新助理了啊。」
接替她的助理有了著落,吳戀萱的心也就放下了。
「不用找。」季慕軒臉上的邪笑加深,「你就是。」
吳戀萱正一頭霧水,季慕軒縴長的手指在「乙方」欄那敲了下。
那里蓋了一個鮮紅的手印。
「你的手印。」
吳戀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將自己的右手伸出並攤平,吳戀萱看看自己的手指,再看看紙上的手印。
仔細一對照,發現合同上的手印還真是自己的。
可是,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有在那份合同上蓋過手印。
這麼說的話……
吳戀萱看向季慕軒那張笑得無比「奸詐」的臉。
原來啊原來,這臭小孩昨晚的「失落」情緒全是裝出來的。
裝出一副失戀的可憐樣子騙她喝酒。
趁她喝醉不省人事,再自作主張讓她在合同上蓋手印。
「慕軒,我已經從鼎盛離職了。」
拖鞋找不到就不找了,吳戀萱準備光著腳出去。
「這是你和我簽的個人與個人之間的私人合同,不關鼎盛的事。」
「你要不履行合同也行,違約金1000萬。」
1000萬?
听到違約金的數目,吳戀萱直接就炸了!
「季慕軒,你個卑鄙小人!」
吳戀萱邊喊著,邊撲向季慕軒手上的合同紙。
這個死小孩,虧她之前還同情他、可憐他。
她可真的是太傻太蠢了。
他有什麼值得同情和可憐的?
這死小孩分明就是披著狗皮的狼,大惡狼!
季慕軒將拿著合同紙的手往旁邊一移。
吳戀萱撲到了季慕軒身上。
「我從來沒說過我高尚。」
季慕軒臉不紅心不跳,將吳戀萱給抱住。
一大早,佳人便主動投懷送抱,這種感覺真是不錯。
「你……」吳戀萱抬頭,準備對他展開痛罵。
不料,季慕軒突然低頭,吳戀萱被親了個正著。
季慕軒在吳戀萱的唇上輕輕一啄。
很快,吳戀萱的臉上飛紅。
季慕軒嘴角愉悅的笑意加深。
懶得再去勾引她,直接把她抓過來更好。
這樣,他就能夠光明正大地想親就親,想抱就抱。
不用眼巴巴地看著饞,想啃就拉過來咬幾口。
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很不賴。
「季慕軒,你無恥!」
被欺騙的憤怒支配,吳戀萱的理智逐漸消失。
這個死小孩,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季慕軒大大方方地承認,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她怎麼就給忘了?
這死小孩最大的本事就是臉皮厚,那厚度都能趕得上銅牆鐵壁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對付這種不要臉的人,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混蛋,放開我!」
吳戀萱在季慕軒的身上捶打起來。
奈何季慕軒的身體太過結實。
吳戀萱剛用力捶了兩下,只覺得自己的手掌隱隱作疼。
再一看季慕軒,神色如常,沒有一點挨打的痛苦樣。
「你都說我是混蛋了,那我可得對得起這個罵名。」
季慕軒抓住她的一只手,將他拉得更近。
吳戀萱的臉還沒靠近,季慕軒就迫不及待地先迎了上去。
「嗯!」
吳戀萱根本沒想到他會再來這麼一下。
感覺他又要重蹈《雲海長歌》吻戲的轍,吳戀萱先發制人,咬了他一口。
吳戀萱完全是被季慕軒給氣瘋,才會急了咬人。
咬到他柔軟的唇瓣,吳戀萱突然反應過來不能讓他的臉有受傷的痕跡。
嘴下不得不留情,吳戀萱只能用力將季慕軒推開。
「季慕軒!!!」
罵他沒用,吳戀萱只能用狂吼來表達自己的怒氣。
季慕軒舌忝了下下唇,「一起去公司。」
吳戀萱感覺自己的頭頂上要冒煙了。
她竟然還想著不能咬傷那死小孩的唇?
她就應該狠狠地咬,死命地咬。
把他咬到出血,把他咬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