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門口那探頭探腦的人是吳戀萱,季慕軒將剛拿起準備套上身的睡衣放下。
吳戀萱將門板打開一條縫,頭沒有伸進去,躲在門板後面,對著坐在床上的季慕軒說起唇語。
「我——可以——進來——嗎?」
季慕軒看著她那副畏手畏腳的樣子,不禁笑彎了嘴角,對著她重重點了一下頭。
得到季慕軒的允許,吳戀萱才輕手輕腳地進到房間里。
看了下鏡頭那,發現房間的鏡頭被一件黑色的衣服給蓋住了。
節目組尊重明星嘉賓們的隱私,在藝人們準備睡覺時就會將鏡頭給關閉。
節目組很自覺地給到明星嘉賓們自由呼吸的空間,這季慕軒何必多此一舉呢?
透過蚊帳仔細一看,吳戀萱明白季慕軒的舉動不多余了。
不說他那凌亂的發絲,不說他那上揚的嘴角,也不說他那狹長的魅眼。
光是那曲線分明的肌骨架構,結實有力的八塊月復肌,就足夠讓人流鼻血了。
健壯的體格、發達的肌肉在蚊帳的遮掩下,增添了一絲撩人的柔美。
這樣的美男出浴圖,真不是她該看的!
「慕軒,你,你先把,把衣服穿上。」
吳戀萱低頭,眼神下移。
「熱。」季慕軒笑意加深。
「你不也熱得臉紅了麼?」季慕軒緊盯住她泛紅的小臉。
她總不能說她是因為看到了他的好身材才覺得熱的吧?
吳戀萱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好把自己打清醒點。
吳戀萱,你又不是沒見過男明星秀身材,一點骨氣都沒有!
腦海中雖然這樣想著,但內心深處卻飄過來一個聲音。
見過男明星的身材,但是沒見過季慕軒這樣誘人的身材。
性格誘人的身材,配上此刻干淨清爽的臉,妥妥的引人犯罪的節奏!
吳戀萱甩開想撲上去啃咬的邪惡想法,提醒自己是過來辦正事的。
「今天沒有被曬傷吧?」
一下午的時間,他的防曬霜都被汗水沖沒了,頂著一張素顏在太陽底下暴曬。
他的皮膚又白又細女敕,被太陽一曬,一下子就泛紅了,也不知道曬傷了沒有。
下午看到他皮膚泛紅以及汗流浹背的樣子,吳戀萱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雖然讓他來參加《理想生活》是李哥的意思。
但是她可是「幫凶」,幫忙在其中做了季慕軒的思想工作。
所以季慕軒來到這里「遭罪」,她有逃月兌不了的責任。
听到她的詢問,季慕軒低頭看了下能看到的皮膚。
除了兩只手臂顏色有些紅之外,其它倒是沒有什麼異樣。
吳戀萱看他神色平常,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放下心來。
「沒事就好,你看會兒手機,半小時後我來回收手機。」
吳戀萱將他的手機放到床頭一側,「還有……」
「痛。」
痛?
听到季慕軒的哀鳴聲,吳戀萱止住掏東西的動作,抬起頭,看到季慕軒苦著一張臉。
「哪里痛?」吳戀萱心一緊。
「臉痛,脖子痛,手痛,肚子痛,腿也痛。」
季慕軒的右食指隨著話語指向相應的部位。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吳戀萱只覺得頭上有三只烏鴉叫著飛過。
照他的說法來看,他是全身都痛了。
下午和許瀟比賽,他干得那麼猛,全身不會痛才怪!
不過他剛說到一些露在外的部位痛,指不定真的曬傷了。
想到這里,吳戀萱放下的心又被迫提起來。
「讓我看看。」
吳戀萱睜大眼楮,隔著蚊帳,仔細看季慕軒的臉和脖子。
季慕軒彎腰靠近蚊帳的拉鏈口,將蚊帳的拉鏈打開,掀開蚊帳,和她面對面。
「進來。」
吳戀萱面對他放大且清晰的俊臉,正不知所措。
季慕軒平淡的兩個字更是直接把她的腦子給炸懵了。
「不用……」
吳戀萱尷尬地笑著,腳往後退。
「不湊近點看怎麼看得清楚?」
季慕軒側臥著身體,一臉的「天真無邪」。
由于床上沒有蚊帳支架,因此季慕軒用的是那種蒙古包式的免安裝蚊帳。
他整個人掩在白色的蚊帳簾之下,穿著五分睡褲,上身則是不著一縷。
右手曲枕在白色的枕頭之上,左手掀起一角蚊帳簾看著她。
男版「睡美人」的畫面真實呈現在眼前,吳戀萱覺得自己快要流鼻血。
「看,看清,清楚了,沒,沒什麼事。」
吳戀萱根本沒敢細看,萬分艱難地說完話,只想趕緊走人。
「可是好痛。」
季慕軒咬緊下唇,向來桀驁的眼楮里竟有點點的水光。
看到他一臉「痛苦」相,吳戀萱心下更緊,伸手在袋子里掏起東西。
「白天被曬到的地方,涂點這個蘆薈膠。」
吳戀萱將一大碗蘆薈膠放到他床上。
「肌肉酸痛的地方,自己進行下拍打和按摩。」
吳戀萱說完,轉身準備撤離「危險地帶」。
季慕軒手疾眼快,右手一撐,身體探出蚊帳簾外,左手扣住她的右手腕。
「你上來幫我涂。」
女乃聲女乃氣的話竄進耳朵,吳戀萱跟著轉過頭。
季慕軒嘴巴抿緊成一條線,兩頰的女乃肉鼓成了兩個小包子。
「你自己涂……」
吳戀萱腳步後退,左手抓住他的手外下拽,右手努力想要從中掙月兌。
這臭小孩,涂個蘆薈膠而已,有什麼好讓人幫忙的!
見她掙扎得厲害,季慕軒左手使勁,將她往前面拽。
「我不會涂,你上來。」
季慕軒狹長的丹鳳眼,因為上仰的角度而擴大。
吳戀萱看著那對無辜的「大眼楮」,晃了一秒的神。
「用手指蘸取蘆薈膠,然後將蘆薈膠抹到皮膚上就好了。」
吳戀萱用自由的左手在蘆薈膠碗蓋上點了一下,再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做抹擦的動作。
「會了嗎?」
吳戀萱轉眼看向季慕軒,期待著教學成果的圓滿驗收。
殊不知,她專心于教學的過程中時,季慕軒根本就沒看她的動作。
「不會,你上來。」季慕軒將她再拉近一點。
季慕軒的臉又近了一點,吳戀萱的心跟著又落下一拍。
「我還沒洗澡呢,身上髒,會弄髒你的床的。」
吳戀萱露出一個帶有歉意的禮節性笑容,右手用力,努力想要掙月兌他的手錮。
這臭小孩有很嚴重的潔癖,她都這麼說了,他總該要「自力更生」了吧?
誰料,季慕軒將她又拉近一點,「沒事,我不介意。」
不介意他個大頭鬼!他不介意,她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