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貴賓休息室,吳戀萱將房間里的新風系統給打開。
打開袋子,揭開塑料碗的蓋子,專屬于螺螄粉的味道飄散開來。
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吳戀萱微微吐出小舌舌忝了舌忝嘴唇,口水幾乎都要流出來。
好久沒吃螺螄粉了,上一次吃螺螄粉,還是兩年前的事情。
「慕軒,可以吃了。」
吳戀萱拆開一雙一次性筷子,遞向還站在門口的季慕軒。
看見吳戀萱期待的眼神,季慕軒來到沙發前坐下。
看著眼前那碗紅彤彤的螺螄粉飄出「陰森」的臭氣,接過筷子的季慕軒遲遲下不去手。
將筷子遞給季慕軒後,吳戀萱就立刻拆開自己那雙筷子開動了。
咬一大口軟韌爽口的米粉,再配上一粒炸得香脆的花生米。
吳戀萱頓時胃口大開,嘴中的美味香得她直想就地打滾。
「真的很好吃的,你試試看。」
吳戀萱喝下一口豆女乃,清甜的豆香在口中漫開,減淡了螺螄粉的沖勁。
她不喜歡吃辣,也不太能吃辣。
可是,對于麻而不辣、辣而不火、香而不膩的螺螄粉,她卻是辣得歡。
見她被辣得滿臉通紅,臉上卻是一副愉悅的滿足神情,季慕軒將筷子插進碗里。
吳戀萱將自己的筷子舉起,被掛起的米粉上粘著點點紅油。
吳戀萱將撈起的米粉放入自己的口中,櫻桃小嘴彎出好看的月牙形狀。
那張小嘴,因為辣油的催勁和湯汁的點綴,顯得更加鮮艷欲滴,格外誘人。
「真的很好吃。」
吳戀萱那對本就晶亮的眸子此刻更加明亮,期待地看著他。
那張紅艷小嘴吐出來的話語,像是一道魔音,牽引著他的手動作。
季慕軒挑出幾根米粉,放入嘴里,精致的下顎線動了幾下。
「怎麼樣?」
吳戀萱停下筷子,認真地詢問他的就餐感受。
「好吃。」
季慕軒將嚼碎的米粉咽下去,淡淡地說道。
「耶,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吳戀萱開心得雙手鼓起掌來。
她就說嘛,沒嘗過螺螄粉的人,可能會被它的味道給嚇得退避三舍。
而但凡是嘗過螺螄粉味道的人,就沒有辦法拒絕它的美味。
想當年,她一開始也是被螺螄粉的味道給勸退,但最終還是沒有躲得開它的美味。
「你很開心?」
季慕軒見她笑得開心,嘴角也忍不住跟著上揚,挑出一顆花生米放進嘴里。
「是呀,都說能夠玩到一起的人,最容易成為朋友。」
「同樣的道理,能夠吃到一起的人,最容易生活在一起。」
吳戀萱說這番話,完全是出于對生活經驗的總結。
畢竟,她和好友楊媚兩人,確實在吃的方面是「臭味相投」。
但是這番話,卻被季慕軒解讀出了另外的深意。
玩到一起?吃到一起?生活在一起?
確實,玩得到一起,吃得到一起,兩個人更容易生活在一起。
想清楚這點,季慕軒撈起一大筷子的米粉。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季慕軒將米粉放入口中,又加了顆花生米入口。
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听到這個問題,吳戀萱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陶葉溫和的臉。
嚴格來說,陶葉不是她喜歡的男人,而是她崇拜的偶像。
只是,她非常喜歡像陶葉那樣穩重的男人,溫潤如玉而不失優雅風度。
「居家好男人。」
吳戀萱吸了一口豆女乃,連帶著吐出口的字都帶上了甜甜的氣息。
「在你看來,什麼樣的男人叫居家好男人?」
季慕軒邊說著,眼楮邊看向她手中的豆女乃瓶。
吳戀萱會意,連忙將他的那瓶插好吸管,遞給他。
「嗯……」
吳戀萱左手支著下巴,眼珠子看向天花板,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長相方面,最好是斯文干淨;身材嘛,希望是高點瘦點……」
將人物形象的輪廓逐步細化,吳戀萱突然發現羅浩風還挺符合的。
「你不喜歡又帥又酷的男人嗎?」
季慕軒明顯不滿于她的答案。
雖然季慕軒的語氣里沒有自我吹捧的意思。
但是吳戀萱很明白,他說的那個又帥又酷的男人,指的是他自己。
對于他自己的認知,他陳述的是客觀的事實。
確實很多女人喜歡又帥又酷的男人,不過,又不代表所有女人都會喜歡。
而她吳戀萱,恰恰就是不喜歡帥酷男人中的一員。
「不喜歡,我更喜歡清淡點的。」
吳戀萱看了眼季慕軒邪魅的長相,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臭屁小孩,光憑素顏,確實就已經很帥氣很出眾。
但他就以為,所有女人都必須得喜歡他?
他現在沒化妝還好,看著就是挺清爽的小女乃狗。
一旦臉上妝,那完全就是侵略性十足的狼狗。
而且眼前這只狼狗還不是一般的狼狗。
想到他跳爵士舞的性感嫵媚樣子,吳戀萱差點被剛放進口的酸筍給嗆到。
媽呀,好辣好辣。
吳戀萱連忙揉揉被辣汁辣到的氣管。
「慢點吃,小心辣。」
見她嗆到,季慕軒拿起她的豆女乃送到她面前。
吳戀萱揉氣管的動作沒停,接過豆女乃喝了一口,才覺得好受了些。
她真正該小心的,是眼前這個比螺螄粉還辣的季慕軒。
他可是比火紅的辣椒油還要火辣上幾百倍。
「話說,我都不知道你還會跳爵士舞。」
之前采訪他的時候,她收集了所有能夠收集到的,關于他舞蹈方面的資料。
在那些大大小小的資料里,根本就沒有提及到他有跳過爵士舞。
季慕軒揀起一根酸筍放入嘴里,輕聲一笑,看向她。
「你覺得我跳得怎麼樣?」
「跳得很好。」
很好,非常好,無敵的好,超級驚艷的好。
能把爵士舞跳得比女人還火辣,卻沒有一點娘氣的人,他是第一個。
這一點,吳戀萱是真的打心底里佩服。
「除了自由式街舞,震撼舞,爵士舞,你還會其他什麼舞種?」
吳戀萱咬著一雙筷子,好奇地望著他。
她隱隱覺得,這臭小孩身上肯定還藏著很多東西,只是沒有展示出來。
「你希望我會什麼舞種?」
沒想到,季慕軒蕩開一個笑,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