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車技其實不錯。但她開車一直穩當。哪怕前方百米無車，她也保持平穩車速，緩緩前行。
「這不是回家的路啊。」楚雲納悶道。
蘇明月沒出聲，專注開車。
楚雲見狀，也懶得再問。
頂梁大兄弟再狂，也不至于把自己給賣了。
約模半小時後，轎車緩緩駛向市區。停在一棟高級餐廳前。
餐廳是獨棟的，而且屬于城市黃金地段。人流大。裝奢華，食客必然多。
可楚雲一眼瞧見餐廳名，不禁樂了。
「這餐廳不會是你開的吧？」楚雲問道。
餐廳名就叫雲月閣。听起來還有點古風意味。
「嗯。上個月開的。一直在裝修。」蘇明月停好車，領著楚雲進入。
餐廳內一個人都沒。
卻拉起了橫幅︰歡迎楚雲先生蒞臨品嘗。
楚雲忍俊不禁︰「你以前也沒那麼形式主義啊。」
「以前窮。搞不起形式主義。」蘇明月坦坦蕩蕩。
得。
說白了還是錢鬧的。
「這餐廳花多少錢開的？」楚雲打量了下。問道。
裝修極為奢華，面積也頗大。
服務人員眾多。一看就很氣派。
「小錢。不到兩個億。「蘇明月隨口說道。
楚雲乍舌道︰「你的錢不都砸進那個項目了嗎？哪還有這麼多錢？」
「掙的。」蘇明月說道。
「那你這掙錢速度也太快了吧？」楚雲愈發捉模不透了。
而且開個餐廳就花兩億。會不會太奢侈了？
不過轉念一想。按照之前的預算，一年光吃就得花一億多。算了，不問了。免得又被蘇頂梁一頓嘲諷，說自己格局小，沒見識。
餐廳就伺候這兩口子。上菜快，服務周到。坐在窗前品嘗美食。還能欣賞窗外的江景。愜意極了。
楚雲多喝了兩杯。問道︰「頂梁，你老實交代。現在有多少積蓄了？我看你每個月也就給我百八十萬零花。也不像很有錢的樣子啊。」
「錢不夠花？」蘇明月說道。「那以後每個月給你一千萬。」
分分鐘，零花家用翻十倍。
楚雲高興壞了。舉起酒杯敬頂梁︰「敞亮！」
不過他還是沒忘了那茬︰「透個底唄，也讓我花錢的時候心中有數。咱們堅決不超標消費。」
「沒多少。不到五億。」蘇明月言簡意賅道。
「那確實不多。」楚雲胃口也大了。「你得努力了。」
「會的。」蘇明月點頭。幫楚雲剝了一只龍蝦。
「我看你那項目全網火爆。就連海外也開始投放廣告了。是不是準備啟動全球化了？」楚雲吃著蝦，隨口問道。
「快了。」蘇明月喝了一口湯。「按公司規劃，半年內完成全部全球布局。然後啟動第二個項目，正式投放市場。」
「那雲月投資現在有市場估值了嗎？有資本找你接觸過嗎？」楚雲看起來很專業地問道。
說白了，就是在打听蘇明月的身家。
「有。但我沒談。」蘇明月搖頭。「這些產品時效性不弱。未來五八年都能在行內獨佔鰲頭，成為獨角獸。我心里有數，不用外界估值。」
「那你的估值是多少？」楚雲問道。
「現在的估值還是未來的？」蘇明月問道。
「腳踏實地點，頂梁。」楚雲嚴肅道。「未來的事兒，等未來再說。先顧著眼前。」
「不算還沒投入市場的項目。我喊兩百億，不缺接盤的資本。」蘇明月言簡意賅道。
「那算上你手頭的項目呢？」楚雲八卦道。
「沒千億免談。」蘇明月霸氣側漏。
楚雲聞言，卻是頭皮發麻。
千億？
蘇頂梁，你失心瘋了吧？
就你那雲月投資，攏共才多少員工，才多大個盤子。你也有臉喊沒千億不賣？
楚雲倒抽一口冷氣。忽然覺得桌上的龍蝦不香了。
不過考慮到就算是千億，也不是全到蘇頂梁手里。他十分倔強道︰「還行。也算我沒看走眼。繼續加油。」
「知道。」蘇明月淡淡點頭。
忽然想到什麼。說道︰「我最近在制定股權計劃書。割了三成股權給你。我拿兩成。其余五成分給了員工。你如果沒意見，下次公司例會我就公布執行了。」
楚雲對于三成不三成，沒什麼想法。拒絕就是矯情。軟飯都吃了，還不好意思拿股權？
他只是好奇問道︰「咱倆加起來才五成。以後要是公司出叛徒。會不會控制不住局勢？」
「我有一票否決權。」蘇明月說道。「而且這間公司，最大的財富既不是產品，也不是員工，更不是股權。」
「那是什麼？」楚雲疑惑道。
「我。」蘇明月一點也不客氣。
楚雲手中的刀叉差點掉下。
都說楚雲狂。但跟頂梁一比，他就是個弟弟。
「沒有我。這間公司什麼都不是。」蘇明月平靜道。「沒人敢背叛我。也沒人能給出比我更高的酬勞。」
楚雲豎起大拇指︰「牛！」
「還行。」蘇明月說著，又幫楚雲剝了一只蝦。說道。「房子我看好了。就在隔壁的江景別墅。最大的也就五百平。我買了兩棟聯排，你要是不喜歡戶型，就推倒了重建。我跟開發商打過招呼，他們沒意見。」
「你這是打招呼，還是拿錢開道？」楚雲嚴肅問道。
「小錢。」蘇明月輕描淡寫。
「不住。」楚雲倔強道。「看房子這麼大的事兒，你也不跟我商量下？自己一個人就定下了？」
蘇明月難得地愣了一下︰「你太忙了。」
楚雲挑眉。嘲諷嗎？
我再忙，能有你忙？
你都有時間去看房買房，我能沒有？
「我可以原諒你。但不住。」楚雲撇嘴道。
「嗯。」蘇明月也不強求。
住哪兒無所謂。蘇明月既不挑吃的，也不挑住的。
餓了能管飽，困了有一張床。足矣。
兩口子對生活品質的低要求，倒是出奇一致。
酒過三巡。
蘇明月抬眸看了楚雲一眼。忽然開口說道︰「想要孩子嗎？」
楚雲聞言，登時心中罵娘。
怎麼了？看出我動歪心思了？直接就把我給堵住？
「下次能換個方式嗎？」楚雲冷冷說道。
煙沒戒，酒沒戒。
怎麼要孩子？不是對下一代不負責任嗎？
「嗯。」蘇明月點點頭。
現學現改︰「今晚想和我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