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聞言，微微皺眉，問道︰「有什麼事兒？」
「私事。」祖紅腰說罷，話鋒一轉道。「或許我們之間，是存在合作空間的。」
合作？
楚雲和祖紅腰，又有什麼合作的空間呢？
不過相比較和祖紅腰合作。
那肯定比跟傅雪晴合作更有吸引力。
雖然到目前為止，他並不清楚祖紅腰的來意。
但見一見，踫個面，還是很有必要的。
「好的。」楚雲微微點頭。
掛斷了電話。
然後，他迎向了傅雪晴那頗有些復雜的目光。整理了一下思緒問道︰「你方便回避一下嗎？」
「怎麼了？」傅老板很不識趣地問道。
「我要和祖紅腰面談一下。」楚雲委婉地說道。
「剛才不是說，不需要我回避嗎？」傅老板抿唇說道。
唇角，泛起一抹玩味之色。
「也不是我讓你回避。」楚雲嘆了口氣。「這是祖紅腰的意思。她可能要和我談一些比較隱私的話題。」
傅老板聞言，卻突然來了爭強好勝的心思。
她搖搖頭。說道︰「如果我堅決不回避的話。你會怎麼辦？」
「我不能怎麼辦。」楚雲搖頭說道。「那就只能當著你的面見了。」
「那就見吧。」傅老板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是無所謂的。」
楚雲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本以為傅老板會很識趣，並不會讓自己難堪。
但沒想到。
傅老板忽然就執拗起來了。
吐出口濁氣。
楚雲只好硬著頭皮見了。
也不知道祖紅腰是否會意外。
是否會因為傅老板的存在，而不方便探討所謂的合作事宜。
很快。
楚雲在餐廳內與祖紅腰見到了。
她如前幾次那樣，一如既往的淡然而從容。
她的眼神，非常地平穩。
楚雲並不能從她的眼神或者表情中，看出絲毫的異樣。
但楚雲猜到了。
祖紅腰一定知道了祖龍要對她下手。
否則，她不會在這個節骨眼，跑來見自己。
「楚先生休息的怎麼樣？」祖紅腰眼神平淡地問道。
「還不錯。」楚雲微笑道。「有勞費心了。」
「楚先生沒有通知她？」祖紅腰淡淡掃視了傅雪晴一眼。「還是她不肯回避？」
「我不想回避。」傅老板主動開口說道。「我也不認為我需要回避。」
「哦。」祖紅腰的反應很寡淡。
略微沉凝了片刻之後，抬眸看了楚雲一眼︰「你覺得傅中山死了。對你有沒有好處？」
楚雲聞言，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他死了。主要是對華夏會有很大的好處。對我個人，並不算有好處。」
「那你是否願意為了華夏。讓他死？」傅中山問道。
「這是我的私人問題。」楚雲搖頭說道。「我拒絕回答。」
「我給你制定一套方案。一套必殺傅中山的方案。」祖紅腰說道。「今晚。我就可以讓傅中山死在他的家里。」
「這就是你所說的合作？」楚雲皺眉問道。
「是的。」祖紅腰問道。「你願意嗎？」
楚雲聞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他願意嗎？
如果只是單純地讓他選擇。
傅中山死，或者不死。
他當然希望傅中山死。
尤其是他與祖龍的那一戰，還正是傅中山牽線搭橋。
不論公私，他都希望傅中山死。
此刻。
祖紅腰願意為他提供一套方案。
一套今晚就能殺死傅中山的方案。
楚雲有什麼理由拒絕嗎？
他掃視了傅雪晴一眼。問道︰「我如果答應了。你這邊會是什麼態度？」
「這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傅雪晴挑眉說道。「他要殺人，就應該有被殺的覺悟。我相信，他也一定會有。」
楚雲聞言，微微點頭。然後看了祖紅腰一眼︰「雖然我也有點心動。但我覺得還是再緩一緩。」
「嗯？」祖紅腰抬眸看了楚雲一眼。「為什麼？」
「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我執行任何任務。哪怕是讓我提刀，也是非常艱難的一件事。」楚雲說道。
「三天夠嗎？」祖紅腰眯眼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不能拖太久了。」
「三天夠了。」楚雲點頭說道。「方便提前透露一下方案細節嗎？」
「可以。」祖紅腰點頭說道。「但她要回避。」
楚雲聞言，吐出口濁氣說道︰「行動前透露也可以。」
楚雲不擅長做壞人。
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得罪傅雪晴。
索性兩邊都不得罪，都不招惹。
「你很重視她？」祖紅腰問道。「你似乎忘記了。傅家對華夏是充滿敵意的。這次你經歷的這一切，也都是傅中山一手策劃的。」
「但出手的。是你們祖家。」傅雪晴玩味道。「祖紅腰，你似乎也忘記了這一點？」
「我和你說話了嗎？」祖紅腰問道。「你的嘴太碎了。」
「按年齡，我可以當你的阿姨了。」傅老板抿唇說道。「你們祖家沒有家教這一說嗎？」
「按年齡，你只是一個老女人而已。還是一個即將被掃地出門的老女人。」祖紅腰爭鋒相對。「這與家教無關。」
「我就算被掃地出門，至少生命安全沒有問題。不像你，明面上不會被掃地出門。但所有祖家人，都巴不得你立刻下地獄。」傅老板說道。「這麼看來。你的處境還不如我。」
楚雲見二人越聊越鋒利。
他心中有些發毛。
女人之間的談話，非常惡毒。
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楚雲索性當啞巴，一言不發。
待得二女也沉默了之後。
楚雲這才干咳了一聲，問道︰「要不，咱們先吃點東西吧？我這身體孱弱著，醫囑讓我好好照顧身體。不能不吃早餐。」
二女依舊沒有說什麼。
暫時性地相安無事，開始吃早餐。
直至結束了這場早餐，以及僵硬的三人談話。
楚雲這才問道︰「二位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準備回房睡回籠覺了。」
「女人的事。少管。」傅雪晴甚至沒拿正眼看楚雲，只是死死盯著祖紅腰。
「我沒興趣和你聊女人的事。」祖紅腰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建議你去給你父親準備身後事。」
「我的建議是。你該給自己準備身後事了。」傅雪晴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我不確定，你能不能堅持到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