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楚雲這極為聰明的回話。
撒旦深深凝視了楚雲一眼。
良久之後，他微微點頭，說道︰「方便再喝一杯咖啡嗎？」
「方便。」楚雲微笑道。「我過來就是看熱鬧的。時間很寬裕。」
撒旦拍拍手。
很快。
充滿刺鼻血腥味的餐廳被清理得干干淨淨。
總統先生的尸體，也被迅速運走。
至于未來如何向公眾向官方交代。
那個已經模透了總統先生所有個人喜好以及風格的替代品，即將走馬上任。
餐廳被打理得煥然一新。
就連空氣，也格外的清新。
楚雲吃飽喝足後，再喝一杯咖啡也無所謂。
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像撒旦先生那樣愜意地點上一支煙。
啪嗒。
煙霧彌漫在餐桌上。
撒旦先生表情很沉穩地看了楚雲一眼，隨即開口說道︰「這一次的所有事件，似乎都是令尊在背後操持的。包括對整個帝國內政制造的破壞。」
「我知道。」楚雲微微點頭。「我也沒想到，他能有如此大的能量。」
「現任總統已經死了。他的接班人，也被他親手所殺。」撒旦先生緩緩說道。「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帝國的內政，都無法得到平靜。而這對整個帝國的發展，都將造成巨大的損失。」
「我能夠想象到。」楚雲仍是點頭說道。「但我想，不論是帝國還是你們天使會，一定會有應對措施。也絕對不可能讓他肆意妄為。動搖帝國的根本。」
「當然。」撒旦先生說道。「帝國是世界霸主。曾經是，現在是，將來也沒人可以改變這個事實。幾十年了，所有帝國的敵人，都沒有好下場。不是臣服，就是分崩離析。如果將來有一天，華夏將站在帝國的正對面。也將會是同樣的下場。」
「那可不一定。」楚雲挑眉說道。「帝國固然強大。但我們華夏，也並不弱小。」
「強大與並不弱小之間，是存在差距的。」撒旦先生一字一頓地說道。「不可否認。現在的華夏，的確成長為亞洲霸主。但與帝國的強大比起來。還是會有很大的差距。」
「哪一點差距，我相信時間可以抹平。」楚雲說道。「而且。我認為對現在的華夏來說，我們有一張含金量十足的王牌。」
「什麼王牌？」撒旦皺眉問道。
「我的父親，楚殤。」楚雲非常自信地說道。「當華夏在高歌猛進的時候。帝國，卻被我的父親所拖垮。或者停滯不前。此消彼長，未來的世界格局將會如何。帝國，又是否能夠穩穩地佔據世界霸主的地位。誰又知道呢？」
「雖然我不確定時間，但我想——」撒旦先生抿了一口咖啡，一字一頓地說道。「天使會，終將會與楚殤開戰。這是不可避免的。」
「天使會為什麼可以對我父親一忍再忍？」楚雲好奇問道。「嚴格來說，我父親雖然沒有直接針對天使會。卻從根本上，動搖了帝國的利益，也讓天使會臉面無光了。」
「因為他的強大。因為，他本身就是天使會的高層。至少在話語權上，要比我大。」撒旦平靜地說道。「放眼整個天使會，或許唯一能夠壓住他的，只有我們創始人。」
天使會創始人？
一個甚至能壓住楚殤的人？
楚雲非常好奇。
他很想知道，這個世界上能夠壓住楚殤的人，究竟長什麼樣子。是男人，還是女人？
是帥哥，還是美女？
楚雲忍不住問道︰「我能見一下你們創始人嗎？」
「只要楚先生有這樣的想法，將來就一定可以見到。」撒旦先生平靜地說道。「但不是現在。」
「明白。」楚雲也沒有強求。
他雖然好奇。
但現在不論是帝國還是天使會，都亂成了一鍋粥。
而這一切，都是父親楚殤搞出來的麻煩。
作為兒子，楚雲當然不會對天使會提出什麼無禮的要求。
人家能跟自己正常的交流溝通，就已經是非常的有禮貌了。
咖啡喝完。
撒旦似乎也沒有跟楚雲繼續交流下去的意思。
他內心並不平靜。甚至是憤怒的。
對此，楚雲很清楚。
離開餐廳後。
楚雲遇到了凱蒂小姐。
她似乎一直就在餐廳外等候自己。
望向楚雲的時候，表情還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可以走了吧？」楚雲隨口問道。
「隨時可以。」凱蒂小姐點點頭。
「那就走吧。這一晚，我算是不虛此行了。」楚雲唏噓地說道。
這熱鬧，可算是看大了。
總統先生，死在了楚雲的面前。
而且總統先生當著楚雲的面，直接槍殺了下一任總統先生。
天使會，即將向楚殤開戰。
而這場戰役的意義是什麼？
又是否會對帝國內政構成什麼影響呢？
更甚至——
楚雲很想知道，下一任總統人選，會是誰？又會是誰推出來的代言人？
這場變故，誰將成為最終的受益人？
誰又將血本無歸？
楚雲不知道。
他暫時也沒有任何渠道來了解這些高深的內幕。
但凱蒂小姐，應該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二人上車後。
凱蒂小姐主動開口說道︰「楚先生。有興趣來我們柴克爾家族做做客嗎？」
「沒問題。」楚雲微微點頭。「什麼時候？」
「最好就是現在。」凱蒂小姐耐人尋味地說道。「帝國內政，已經糟糕透頂了。很多消息，也會在這兩天密集地傳出來。」
「也就是說，我可以和你們柴克爾家族一起分享這些內幕？」楚雲睜大雙眼，非常八卦地問道。
「當然。只要楚先生有興趣。」凱蒂小姐微笑道。
楚雲先是一喜，隨即非常警惕地問道︰「你們柴克爾家族，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
「我們只是想向楚先生伸出友誼之手。」凱蒂小姐微笑道。「並不需要楚先生主動或者被動地，為我們柴克爾家族做任何事兒。楚先生大可不必緊張。」
「那可以。」楚雲點頭。一副很市儈地嘴臉。「我這人最討厭被要挾，更不喜歡做交易。」
「我知道。」凱蒂小姐微笑點頭。眼神中，卻彌漫著一股狡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