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十二個小時的急救以及傷口修復。
豪華房車有提前準備的血袋。
那是為老和尚匹配的。
在薛神醫的強大醫術急救之下。
老和尚勉強月兌離危險期。
但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醒過來之後，又會變成什麼樣子。沒人知道。薛神醫也給不出答案。
「他傷的很重。雖然性命保住了。但還有很多不確定因素。」薛神醫走下房車，驕陽似火。從昨晚凌晨到現在的正中午。
薛神醫微微眯起眸子。有些不太能適應刺眼的陽光。
楚雲的臉色也十分的蒼白。
他昨晚本就遭遇了一場生死硬戰。
到此刻，他更是提心吊膽地煎熬了十二個小時。
這對楚雲來說，實在有些身心俱疲。
但他必須堅持住。
因為老和尚只是月兌離了危險期。
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醒來之後又是什麼樣子。沒人知道。
包括薛神醫。
「楚殤，知道老和尚的心髒部位嗎？」楚雲皺眉問道。
「我不太確定。」薛神醫搖搖頭。「但知道的可能性更高。我也更傾向于這個答案。」
「那您過來這件事兒。楚殤知道嗎？」楚雲繼而問道。
「是蕭老板吩咐我過來的。」薛神醫緩緩說道。「我個人認為，楚殤應該知道我過來。」
「那我是不是可以判斷。楚殤沒有殺老和尚的心。或者說——他只是想教訓老和尚。想給這場對決，畫上一個句號？」
「這個我無法判斷。」薛神醫緩緩說道。「其實對普通人來說，即便這一劍沒有刺穿心髒。僅僅只是穿透了身軀。死亡率也是極大的。」
「但老和尚並非普通人。」楚雲平靜的說道。「他也知道，老和尚的抗擊打能力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擬的。」
「你是想說，楚殤知道這樣的傷勢，不會對厄難構成致命傷害？」薛神醫遲疑地問道。
「應該是的。」楚雲吐出口濁氣。
此刻。
他的煙癮又有些犯了。
但他忍得住。
盡管很疲憊，大腦也有些漿糊。
但楚雲知道，戒煙這玩意，一旦破戒。以後再想戒就困難了。
他現在只是心癮。而且已經極少出現這樣的心癮了。
他能忍。
也必須忍住。
為了英雄。
「我老媽為什麼會選擇讓您過來？」楚雲岔開了話題，好奇問道。「她應該有所指明，是讓您過來治療老和尚的。對嗎？」
「是的。」薛神醫微微點頭。「蕭老板神機妙算。她已經算準了這一戰，老和尚很難戰勝楚殤。」
「更甚至——」楚雲眯眼說道。「她很確定，老和尚或許不會死。」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薛神醫緩緩說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蕭如是的命，來救老和尚的命。
楚雲聞言，卻是忍不住吐出口濁氣。眼神敏銳地說道︰「薛神醫，您知道楚殤和我姑姑之間的關系嗎？」
「什麼關系？」薛神醫點了一支煙，提神。
「他們當年有交集嗎？」楚雲問道。
「那時候，你姑姑才幾歲。能有什麼交集？」薛神醫挑眉說道。
「我姑姑被他留下了。」楚雲眯眼說道。「我不確定，楚殤會怎麼處置我姑姑。」
而最讓楚雲絕望的是。
他沒有任何辦法，將姑姑營救出來。
他既沒有辦法，也沒有這個實力。
他似乎只能絕望地面對這一切。
「按照你剛才的分析。」薛神醫抿唇說道。「如果你父親連厄難都無心去殺的話。你姑姑留在他身邊，未必會有什麼危險。」
楚雲聞言，微微點頭說道︰「這已經算是我最後的我一絲安慰了。」
「終究是一家人。」薛神醫苦笑一聲，說道。「他哪怕對外面的人再心狠手辣。對待楚家人，他多少還是有留幾分情面的。」
楚雲揉了揉眉心。陪薛神醫一同離開。
他們的目的地，是薛神醫提前準備的一間醫館。
未來一段時間，他和老和尚都將在這兒養傷治療。
老和尚的傷勢，很嚴重。也很緊急。
楚雲的傷勢緩一緩也無所謂。反正多數都是皮外傷。
至于內傷，也有，但沒那麼重。
楚雲睡了一覺起來，才接受薛神醫的治療。
「老和尚怎麼樣了？」楚雲很關心地問道。
「目前已經有了一些恢復的跡象。但具體要什麼時候醒來。還不好說。」薛神醫一邊專心地為楚雲治療。一邊認真地說道。「你這一次的傷勢，也不算輕。楚殤下手，還真是夠狠辣的。」
「估模著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楚雲吐出口濁氣說道。
「不管如何，你這一次都應該好好地療養一段時間。不要著急回國。」薛神醫說道。
「我知道。」楚雲點點頭。
他甚至在睡覺前，就已經把洪十三約來紐約了。
這一次。
他學到了老和尚的鬼步。
他想和洪十三分享。甚至請教。
在武道方面，他的經驗是不如洪十三的。
對武道境界的理解，也絕對比不過洪十三。
他不介意洪十三偷師。
哪怕是面對老和尚，他也不介意。
在武道方面，他和洪十三是完全互通的。
除了某種精神上的武道世界不太一樣。
在武道競技方面的交流。他和洪十三從來沒有任何保留。
不論是他，還是洪十三，都是如此。
……
轎車內。
楚紅葉就這麼平靜地坐在楚殤旁邊。
他們乘坐的，是私人飛機。是可以跨國的私人飛機。
以楚殤的手腕和能量。莫說是區區跨國，即便跨全球，也沒人敢攔下他的專機。
「飛哪兒？」上了專機之後，楚紅葉隨口問道。
「去度假。」楚殤點了一支煙，端起紅酒抿了一口。
就連穿著打扮，也變得輕松居家了起來。
「忙了這陣子，該給自己一點放松的時間。」楚殤輕描淡寫地說道。「年齡大了。精力也沒以前那麼好了。」
「你讓我陪你去度假？」楚紅葉皺眉問道。
「你不願意嗎？」楚殤問道。「這些年，你不累？」
楚紅葉聞言，沒有回答。
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當然了。不論你是否願意，你也沒得選。」楚殤吐出一口濃煙。「就像這些年你的人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