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十八章 你沒有找死!

個體是無法挑戰一個團隊的。

就好像一個戰士,有能力去挑戰國家機器嗎?

當然,這只是普通人的邏輯。

也只適用于普通人的處境。

楚殤不是普通人。

他所擁有的能量,自然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

就像年輕人所說的那樣。

誰告訴你藏本靈衣,楚殤只是個人?

他所擁有的能量,他所掌控的龐大實力,難道就不可與所謂的國家機器對抗嗎?

甚至,將其毀滅嗎?

年輕人的話,擊中了女皇陛下的內心。

也讓她一時間僵持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她的內心是很明白的。

不論楚殤有多麼的強大,都不會讓她感到震驚。

一個連老師都忌憚的恐怖男人,值得女皇陛下無限高估。

「陛下。打擾了。」

年輕人來的毫無聲息。

走的,也非常神秘。

他消失在了女皇陛下的面前。

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女皇陛下怔愣地站在原地,良久之後,方才長嘆一聲。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又仿佛預料到了結局。

東京城,真的將天下大亂!

……

藤井北川在上午下達了指令,要全城戒備之後。

剛吃過午飯準備小睡一會。

一名重要的客人,便親自登門了。

藤井北川做夢也想不到。

楚殤會親自登門。

會坐在他的面前。

他縱然經歷了風風雨雨,即便見慣了大風大浪。但在某一瞬間,他的內心依舊有些動搖。

哪怕是在面對女皇陛下時,他依舊可以做到心無旁騖,可以非常地淡定而冷靜。

但面對楚殤,他莫名的,有些心悸。

這是一個強大到近乎如神一般的男人。

這是一個從不輕易地顯山露水,卻又強大到令人發指的男人。

他叫楚殤。

是傳奇女人蕭如是的曾經的丈夫。

也是在東京城大搞特搞的楚雲的父親。

「我沒想到,你的首次露面,竟然會在我們東京城。」藤井北川緩緩地說道。眼神,卻一絲不苟地盯著楚殤。

這是一個外貌並不是特別出眾的男人。

但他身上的氣質,卻無法讓人忽視。

哪怕他一句話不說。

哪怕他只是平靜地坐在沙發上。

也依舊會帶給人強大的壓迫感。

甚至不敢與之對視。

「在哪兒現身無所謂。」男人淡淡搖頭,眼神深不可測。「重要的是,做了什麼事。」

「你想做的事,就是殺我?」藤井北川眯眼問道。

「不是你一個,是你們。」男人依舊面色平淡。「而且,不要把話說的這麼悲觀。你們已經享受了太多年的安逸。而這一切,你們本不配擁有。你們的子子孫孫,都不配。」

男人口吻平淡地說道︰「我只是要剝奪你們繼續安逸的資格。這並不過分。」

藤井北川反問道︰「你憑什麼剝奪?你又以怎樣的身份和角度,去剝奪?」

「你只是楚家後代。我不認為你有這樣的資格和動機。」藤井北川說道。

「我有沒有,你說了不算。」男人說道。「即便你說了算。我也會這麼做。」

「因為我可以這麼做。」男人很平靜地說道。

但這番話,卻充滿了霸道之氣。

不論他是否應該這麼做。

但只要他可以這麼做,那這一切就都不存在問題。

藤井北川沉默了。

他知道楚殤打交道的方式了。

至少此刻談話的方式,他了解了。

對楚殤而言,是否應該這麼做,是否有資格這麼做。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可以做到。這便足夠了。

客廳內的氣氛,在一瞬間陷入了沉默。

藤井北川很猶豫,甚至有些忌諱。

他深深凝視著紋絲不動的楚殤。良久之後方才問道︰「你知道如果我死了,這座城會亂成什麼樣子?又會有多少人,親自下場找你算賬?」

「我不介意。」男人淡淡說道。「也許那些要為你出頭的人。都會死。」

藤井北川的心,沉入了谷底。

是的。

在楚殤那份名單上的人物。

都是東京城的中流砥柱。

也大多數,都是他這個派系的。

如果他們全都死了。

又還有誰,會在意藤井北川的死活呢?

女皇陛下嗎?

如果結局無法改變。

如果大局已定。

藤井北川真死了。

對女皇陛下個人來說,是絕對有利的。

也是更符合她的大方向統戰的。

女皇陛下或許會流下幾滴鱷魚的眼淚。

但她的心,根本不會痛!

藤井北川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腳。

他似乎在等什麼。

又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沒多久。

他的老管家帶來了一群人。

一群凶神惡煞,氣焰彪悍的西裝青年。

這群人的眼中,帶著殺氣。

他們對腰間,也鼓起來了。

很明顯,他們是配槍來的。

沒人敢小看楚殤。

哪怕是一群對楚殤毫不了解的年輕人。

也能從他那恐怖的氣場之中感受到,他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武道巔峰強者。甚至是當年的武道第一人。」藤井北川一字一頓的說道。「但你的年紀,也不小了。」

「我不相信你能斗得過這群年輕人。他們生龍活虎。而且,還配槍了。」藤井北川平靜的說道。

男人終于端起茶幾上的茶杯。

然後抿了一口。

他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波瀾。

甚至連半點異樣的情緒都沒有出現。

他冷靜得仿佛一個雕像。

一尊神祗。

他只是神色平淡地品了一口茶。

然後緩緩放下茶杯。

抬眸,看了藤井北川一眼︰「你真的是越活,越有童真了。」

說罷。

他站了起來。

他準備離開了。

他來。

只是見一見這個老朋友。

盡管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友誼。甚至這輩子,也只是簡單見過幾次。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這次現身,就是要做這件事。

這件他可以做的事。

他走了。

並帶走了東京城最有權勢的藤井北川的生命。

他並沒有親自出手。

至少在這個男人的眼里。

藤井北川還不值得親自出手。

那會沾了他的手。

會讓他顯得不夠強大。

能代替他出手的人,有很多。

多到或許他這輩子,都不需要親自出手。

這個男人的底蘊究竟有多深。

無人知曉。

哪怕是曾經與他最親密的蕭如是,也不知道。

也正是因為不知道,才會有所忌憚,有所不安。

東京城的流血事件。

從藤井北川開始。

並在三日後結束。

東京城大亂。

亂到女皇陛下難以安坐。

亂到整個政壇系統,都隱隱出現了潰敗,以及崩塌。

但這樣的局面,對女皇陛下本人而言,竟不是一件壞事。

因為她能找尋到太多機會。

因為她終于可以趁虛而入,主動去掌控這個國家散亂的權力。

人沒了。

但權力還在。

女皇陛下很小心地接受了部分權力。

但最近,他每一天都過的非常的小心忐忑。

因為楚殤還沒有走。

他一直住在皇宮內。

至少平均一天之中,她需要陪楚殤吃上一頓飯。

一頓對女皇陛下來說,壓力巨大的飯。

「其實我考慮過。是否該留下你。」楚殤抿了一口酒,神情寡淡得仿佛一個雕像。

女皇陛下聞言,內心生出了強烈的不安。

三天時間。

楚殤瓦解了東京政壇的半壁江山。

而且,竟沒有出現任何紕漏。

他要誰死,誰立刻就會死。

在某種程度上,女皇陛下甚至感覺東京城已經被楚殤的神秘力量所接管了。

不論是官方還是皇室,似乎都不如他更具執行力。以及破壞性。

楚殤的話,充滿了威脅力。

他看似說得普通而隨意。

但女皇陛下的內心,卻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是的。

楚殤說的話,是很容易實現。

三天時間。

他徹底改變了東京城政壇的格局。

而其中,受益最大的,當屬女皇陛下。

甚至于,對女皇陛下來說,她若是想主動去改變這一切。

哪怕是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做到。

但楚殤,卻只用了三天。

而且是如此順利地,完美地,就視線了。

他究竟擁有多麼龐大的能量?

女皇陛下忽然又想起了那個年輕人所說的那番話。

莫說是殺一群頑固分子。

哪怕是滅掉這個國家。

對主人來說,也並不困難。

「但您並沒有最終作出這個決定?」女皇陛下深吸一口冷氣,問道。

「嗯。」男人淡淡說道。

「為什麼呢?」女皇陛下好奇問道。「藤井北川生前也說過,如果您真的要復仇,為華夏復仇,我才是第一個需要死的人。」

「因為你是她選中的人。」楚殤淡淡地說道。「因為你和楚雲,有一段情。」

女皇陛下有些坐不住了。

表情,也頗有些不自然。

她和楚殤的那段情。

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是典型的老牛吃女敕草。

盡管只吃了一回。

但如今面對楚殤的父親,她還是有強烈的負罪感。

「就因為這些?」女皇陛下抿唇問道。

「主要是因為。」楚殤淡淡搖頭。口吻平淡地說道。「你沒有找死。」

這不是一句托大的話。

也並不是情緒極度憤怒之下,所說的狠話。

楚殤似乎更像是在闡述一個觀點。

因為女皇陛下沒有找死。

所以她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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