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蘇炎想到剛才被完虐的場景，就打消了再跟春乃比試的想法。
而且蘇炎怎麼看都認為，此刻春乃臉上的笑容，怎麼那麼像小惡魔呢。
「咱們去看看殘那面的情況怎麼樣了。」蘇炎笑了笑，拿出了殘給自己的令牌。
其他人都沒有什麼意見。
按照之前殘給的方式，蘇炎成功的激活了令牌。
下一秒鐘就發現周圍的景象發生了改變。
讓蘇炎有些意外的是，這一次的傳送並沒有絲毫的感覺。
就讓他比較的好奇，想知道殘到底是怎樣的家伙，竟然擁有如此精妙的傳送技術。
這些胡思亂想就在蘇炎看清楚周圍景象的時候戛然而止。
這里簡直是惡魔的家園，周圍隨處可見詭異的碎石頭，旁邊的河水也是陰森的黑色，似乎都能听到里面傳出的鬼哭狼嚎。
周圍聳立著高大的塔樓，塔樓門口站著的也不是域外天魔，準確的講，更像是縫合怪。
手里面拿著一把比人都高的大砍刀，更具有陰森恐怖的氣息。
「啊，看上去你跟春乃交談的不錯，春乃似乎成功說服了你。」殘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春乃的回應非常簡單，稍稍翹起嘴角。
「好了，相信即便是女巫，看見這個場景都有些不適應吧，你們順著眼前的道路走過來。」殘還有自知之明，非常清楚，這里的陰森恐怖可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既然知道怎麼走了，蘇炎便趕緊邁開步子。
「話說，你怎麼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走著的時候，蘇炎看見旁邊的春乃非常的輕松，根本就沒有露出一點驚訝的樣子。
「準確來講，我已經習慣了。」春乃微微的翹起嘴角︰「在此之前，我都是殘帝的身邊人。」
盡管春乃說的非常雲淡風輕，但蘇炎還是听的非常清楚。
對于殘的稱呼，悄無聲息之間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
「等一下，如果我記得沒錯，你之前應該稱呼殘為主人吧，怎麼剛剛卻沒那樣說呢。」蘇炎眉毛狂跳，意識到可能中招了。
畢竟類似的事情在他的身上發生過不止一次，他都被坑出經驗了。
「先說好了，我可不接受任何強行賦予我的事情。」蘇炎搶先說著。
可是呢，哪怕他都如此明確的表示了，但是春乃的笑容卻更加的微妙。
「你，你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蘇炎有些不放心。
「關于這件事，我認為還是由殘跟你說比較好。」
好嘛，剛剛還畢恭畢敬的稱呼殘為「殘帝」呢，現在就單名一個殘了。
越是這樣，蘇炎就愈發的有些懷疑。
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走到了一棟還算是能看的房子面前。
「看樣子殘的審美還是很正常的啊，並沒有因此而發生變化。」蘇炎翹起嘴角，看著面前的這個小了好幾圈的城堡。
大門自動的打開了，蘇炎微微笑著，就帶著其他人走了進去。
「哦，你們來的正好，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東西。」蘇炎等人剛剛進去，就發現身處一個類似研究室的地方，殘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站在那里，十分興奮的說著。
蘇炎眨巴著眼楮，感覺面前的這個人看起來似乎還算是可以。
「讓我想一下，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應該說明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吧，不要客氣，想問什麼就盡管開口。」看樣子殘還算是聰明，如此迅速的就看出蘇炎的心情。
到底是跟罪後同一級別的強者。
「春乃到底是怎麼回事，听她的意思，似乎不認你這個主人了？」蘇炎指著身後的春乃，非常直白的追問著。
「哎呀，年輕人的耐心就是有限，讓我好好的跟你說一下。」殘似乎還想著繞圈子。
但蘇炎卻不吃這一套，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非常的微妙。
「如果可以的話，你拿起桌子上的那份契約看一下，啊，對，就是你手邊的那個。」殘伸出手指著桌子，臉上的笑意看起來愈發詭異。
蘇炎同時也帶著一絲絲疑惑，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份羊皮紙。
「哦，一份很標準的主僕契約，象征著僕人的地方寫著春乃的名字，而象征著主人的地方嘛」冰霜女巫湊到了旁邊，說到了一半就抬起頭，用更微妙的眼神看著蘇炎。
關鍵在于，這份契約用的是天魔的文字，在蘇炎看來就是鬼畫符，連一個字符都看不懂，只能讓冰霜女巫解釋給自己听。
「其中象征著僕人的地方，寫著正是你蘇炎的名字啊，看起來是被更上級的力量強行扭轉的，之前寫著的應該是殘。」冰霜女巫繼續說著。
蘇炎看著手中的契約，相信冰霜女巫沒有理由說假話。
正是這樣，蘇炎看起來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這算什麼，根本不給蘇炎反駁的機會？
「別看我，這不是我能改變的，雖然我實力上堪比人王，但終究不是人王，沒有人王的權柄。」注意到蘇炎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殘舉起了雙手，稍稍帶著戲謔的回答著。
這絕對不正常。
「你沒感覺到麼，之前你撫摩春乃的時候，你們兩個人都有反應，而且都出現了同一個符號。」殘一邊說著，一邊拽起兩個人的手，並讓雙方接觸。
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人王的力量？」蘇炎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切，腦袋一時之間轉不過這麼彎。
「恭喜你，回答正確。」殘豎起了大拇指︰「準確的說，是人王級力量，否則無法強行抹除這上面的符號。」
蘇炎愣住了。
「要不然，你們倆握個手，看看能不能改變過來。」蘇炎鬼使神差的跟殘說著。
殘很利落的握著春乃的手，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契約上的字符沒有一點改變。
「這不應該啊。」蘇炎簡直滿腦袋都是問號。
「等一下，你說，我身上的這個符號。」說著，蘇炎觸踫春乃的肩膀，對于雙方來說同樣有效，他指著自己身上出現的那些黑色的線條︰「其實也是人王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