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呢。」
蘇煙微笑著接過蜂蜜,又放了回去。
一位同事在切鮮檸檬準備泡水喝時,蘇煙聞著酸味湊到他耳邊說︰「給我一片,我想喝。」
聞到的是只是酸味,但是蘇煙卻有種想要流口水的感覺。
她只要了一片,不敢一次吃太酸的東西。
安承看在眼里覺得很奇怪,一般人的飲食習慣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如果一次算是意外,但同事們給蘇煙吃了話梅干,蘇煙也沒有拒絕。
為驗證味覺問題,安承自己也嘗過,的確是很酸的。
「小煙,最近你喜歡酸的嗎?」
蘇煙猛然被安承這麼一問才發現,原來自己是不能接受酸的,現在也只是嘗了一下而已。
「我似乎可以吃酸了,好神奇的啊……就突然……「
安承沒有繼續問,但他已經猜到了八九不離十。
這種事他看過了無數遍,他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就是蘇煙這傻姑娘大概還不知道吧……
下班後安承順路送蘇煙回家,他無恥地問了蘇煙一個問題。
「你還有第一次嗎?「
這句話讓蘇煙感到羞愧和惱火,但她卻又遲疑不敢開口,安承也知道了答案。
又一次給自己的猜測增添了有力證據。
蘇煙一定是懷孕了。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問一下,我對你沒有什麼想法。」
蘇煙信了安承的話,因為安承最近表現得很讓自己放心。
大概是安承又有了新的目標,是在談戀愛的時候,腦子里哪條筋搭錯了,所以就問了這類女孩子的私密問題。
安承猜到了,但也沒多問蘇煙,但他很確定這孩子肯定不是張玖輝的。
張玖輝對蘇煙的呵護溢于言表,如果真是自己的孩子,蘇煙不會是現在這樣的。
她自己雖然不知道,但張玖輝一定會清楚。
蘇煙現在雖然在張玖輝的幫助下過的還不錯,但表現出的狀態太獨立了,不像是在愛情里受過滋潤的女孩。
非常非常的獨立。
蘇煙在下班的時候被安承叫到辦公室。
「換衣服吧。「
安承一把把包塞在蘇煙的手上,然後準備離開辦公室。
蘇煙稍稍打開包,看見了里面一件非常漂亮的衣服︰「等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承這時已走到門口,正準備關門。
「工作需要,你陪我去參加一個活動,快換衣服,我在公司樓下等你。「
蘇煙一愣,安承直接把門關上了。
想拒絕的人都不在了,她還能說什麼?反正回蘇煙覺得也沒什麼,不過是公司的活動,參加就行了。
蘇煙換上衣服和鞋子,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踏上台階時,蘇煙腳下不慎扭傷,安承當即扶住了她。
「你要當心,這次摔壞了怎麼辦?「
安承的臉色很難看,蘇煙覺得他看起來也太擔心自己了。
「扭傷最厲害也就是腳傷,還能有什麼大事發生…「
蘇煙蹲下揉了揉腳腕,疼痛減輕很多,本身並不嚴重。
安承把蘇煙拉到車上︰「輕輕活動一下,你小心點。」
蘇煙點頭。
坐車的時候,蘇煙有些小不安,她直截了當地問安承︰「你還會像上次那樣嗎?」
安承無奈地微笑著說︰「現在我不想再踫你了,你完全可以放心。」
蘇煙立刻放心了。
途中無聊,蘇煙再一次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我陪你一起去?」
安承一臉無助地看著蘇煙︰「簡單地說,下班時間沒有剩下幾個人,剩下的也沒有幾個單身,你算其中一個,這條裙子是最完美的尺寸,只有你身材最適合。還有什麼問題?」
蘇煙只是想確定安承不是有意為之。
這種解釋的確很有道理…
來到活動現場,安承想起蘇煙是在下台階的時候才會害怕、不安的。
「你別一個人走,我扶著你。「
「並排走行不行?「
安承態度強硬︰「不行,一起參加活動是一種關系不錯的事,我們雖然只是男女伴侶,但也不要搞得像陌生人一樣走在一起不接觸。你是不是想讓別人覺得我是個很不好相處的上司?」
「我沒有那個意思。「
安承抬起胳膊,蘇煙勉強挽住了安承。
一進門,蘇煙又想起那一次陪顧銘宸去參加顧家的宴會,心里忽然涌上了一些壓力。
旁邊的安承覺察出她的情緒,說︰「我帶你去坐一會兒。」
蘇煙跟著安承坐在一邊休息。
這時蘇煙已是大開眼界,安承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想什麼?」
蘇煙愣了一下︰「沒想到,就是…這個活動還挺大的。」
安承對于蘇煙的話有些模不著頭腦,難道是活動太多讓她煩惱了?通常來說,商業活動就是這樣的規模,規模越大,邀請的人就越多。
蘇煙點頭。
她不外乎是心里在想,這種活動,顧銘宸會來嗎?自那時起,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只是看到他對黎亦湘很好而已。
蘇煙不明白這種心中的期待是什麼…想見到,見了卻又想離他遠一點。
安承看著頻頻出神的蘇煙有些擔心︰「你不舒服嗎?」
安承說著,雙手扶起蘇煙︰「我帶你出去透透氣。」
蘇煙模著安承的手︰「好了,我自己走吧,我們現在去哪里,干什麼?」
安承對于蘇煙有些小無助︰「今天你怎麼這麼心不在焉。我看著你的樣子,想著你是否有一點不舒服,想著帶你出去透透氣…」
「不,我沒事。「
蘇煙雖然在強調,卻掩飾不了她有些失神的樣子。
安承和蘇煙剛走出大門,迎面就有一輛車來了,這車是蘇煙熟悉的。
看見這輛車,蘇煙本能地背過身往回走,動作匆忙,又差一點就要摔倒,害的安承心里又緊張起來。
「天啊,你怎麼老是這麼不小心?「
「我沒注意。不然,我們就到那兒去吧?」
蘇煙隨手指了指方向,和顧銘宸要走的方向正好相反。
「我來扶著你。「
安承一邊說,一邊緊握著蘇煙的手。
這一段時間蘇煙也覺察到自己太冒失了,心里莫名地很慌張,所以沒有拒絕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