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想片刻,謝建說︰「沒多少電了,怕接到一半就突然關機,這會讓對方擔心我,所以一般快沒電了我就不接了。」
謝建的說法再一次說服了顧銘宸。
「顧總,我一會兒還有部門會議,可以走了嗎?」
顧銘宸默許,謝建直接走了。
謝建走後,顧銘宸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這一切都被黎亦湘看在眼里。
本來是想找顧銘宸,卻不料出了錯樓,來到謝建工作的這一層,于是,她看到了顧銘宸痴情的一幕。
…黎亦湘即使知道是顧銘宸主動,她也不願將他的過錯歸咎于顧銘宸。
她只覺得這一切都是謝建的錯,是她的主動和故意的,白宸的話她還記得,她要幫謝建的,怎麼可能不對顧銘宸動心。
黎亦湘不知道自己和顧銘宸能走多遠,但她奉行一個宗旨,解決眼前的問題,多出來的女人就是要見面談。
他直奔謝建的辦公室。
「你是黎小姐嗎?「
謝建的助理客氣地問了句,黎亦湘愛答不理地應了一聲,她說︰「謝建呢?」
助理說︰「主任去開會了,您等一下吧。」
黎亦湘毫不客氣地坐在謝建的辦公室里等著她,神氣十足,也火氣十足。
半小時後,謝建回到她的辦公室。
進門一看黎亦湘氣勢洶洶地坐在那里,一時很不爽,她說︰「稀客,黎小姐怎麼來了?」
黎亦湘直奔謝建而去,她說︰「我等你半個小時累死了,沒時間跟你繞圈子,直接說吧,顧銘宸是我的未婚夫,你給我安分點兒!」
謝建擋住黎亦湘剛抬起準備指著的她手,同時又打斷了她的話,她說︰「那就請你管好你的未婚夫,讓他多給你點兒時間。」
她剛一開口,謝建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黎亦湘說的這句話好像是謝建的倒貼,但事實並非如此,謝建也不會那麼委屈忍耐,所以堅決回擊。
謝建的話話,瞬間讓黎亦湘大吃一驚,這是在嘲笑自己沒有本事,看不起自己嗎?本來她是來找麻煩的,現在居然有一種被她貶低嘲笑的感覺。
黎亦湘超級不爽,可她還是不敢動手,只能動口,她想起了謝建和白宸,大概這女人現在最在乎的是白宸。
黎亦湘直截了當地對謝建提起白宸的事,她說︰「你可別太得意了,白宸也不是什麼好男人。」
「如今他肯來照顧你,說明你對他很有價值,他需要你替他做事,他這個人我很了解,目的很明確。」
「當他利用完你的時候,你就會被踢開的,那時你連垃圾都不如,垃圾還能循環再用,你就是廢物了。」
「不急不急,事情早晚會有結果的.」
听到這些話,謝建直接離開了辦公室,她回去見白宸了,謝建並不相信黎亦湘的話,但她此時想見到白宸,是想讓她放心。
回家後,白宸就在他的小花園里給花草澆水。
謝建問︰「你怎麼在自己做這些事?」
白宸微笑著放下手中的水壺,他說︰「你喜歡這些,我就親自來打理。」
謝建听到白宸這樣說,還直接被他抱了起來,說︰「我更喜歡你。」
白宸一個小細節足已讓謝建暫時放下剛才黎亦湘說的話,但到了晚上,謝建躺在床上,又不自覺地想起黎亦湘的話,她有些睡不著。
她直接去找白宸談了這件事,謝建沒有完整地轉述黎亦湘的話,只是簡單地表達了意思。
白宸听後非常認真地看著謝建,他緊握著她的手,說︰「人與人的相觸不同,對事物的認識也不同,對于你,我是不同于任何人的,對于你,我的心是單純的。」
「我只是想讓你做你想做的事,我不可能強迫你去做。」
白宸的話說得很誠懇,謝建很相信,心里頓時平靜下來,謝建的這邊沒有什麼問題了,但白宸要去處理這件事了。
在書房里,他聯系了黎亦湘,說︰「你馬上來找我。」
黎亦湘一听到這句話就有些害怕,但她又沉著地反問白宸︰「我去見你,她沒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提及謝建時還好,提到更令白宸不快。
「既然知道,還在她那邊多嘴多舌,你是要找死?「
當時黎亦湘沉默不語。
「30分鐘。「
白宸一下命令就掛上電話,黎亦湘拿著手機在顫抖。
自己當時對謝建說那一番話就是為了嘴上痛快,可是白宸找她,她卻招架不住啊。
黎亦湘想著要出去,可當她走到門口時,卻又回來了,要是她不去呢?去了肯定不會好模好樣的回來,不去說不定躲過這幾天也沒什麼了。
最終,黎亦湘直接拒絕了,那天白宸也沒有再和她聯系,她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次日她開車去顧氏家探望顧銘宸,才走到半路上,就被兩輛汽車擋在了路上。
黎亦湘氣急敗壞地下車,想看看是誰在阻攔她,下了車,馬上圍上幾個人,扶著她,直奔另一輛車而去。
黎亦湘大叫道︰「來人啊,綁架啊,來人!」
她對那幾個男人怒吼道︰「你們干什麼!放開我!」
「白宸先生請你見面,老實點。「
他們中的一位說道。
黎亦湘一听是白宸就害怕了,昨天沒聯系她,原來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今日突然間整這一出,黎亦湘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為了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她大聲呼救,只喊了兩句就被人捂住了嘴。
在黎亦湘無奈的時候,顧則余沖了出來。
在那些人拉著黎亦湘上車之前,他把路邊的磚塊一齊砸向了兩個人,然後迅速地把她拉上了車。
起初這幾個人跟在她們後面,後來這幾個人就不再跟在後面了,應該是白宸下令的。
安全後,顧則余放慢了車的速度,黎亦湘被那幾個人架著,不停地掙扎著,直到暈倒在車速很快的路上,她現在臉色發白,很不舒服。
「你沒事吧?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傷在哪里了?」
顧則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