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龍出四海 第五十六章 流刑

青牛不解地問道︰「發現什麼?」

敖澤道︰「吃掉的干糧,又變回來了,再加上昨晚咱們也沒有發現有誰在暗地里搞鬼,這說明什麼?」

青牛道︰「說明咱們是在做夢,一個重復不斷的夢。」

敖澤听了青牛的話,立刻飛起一腳踢在青牛上,問道︰「疼嗎?」

青牛滿臉委屈,道︰「疼。」

敖澤又道︰「那你是在做夢嗎,有這麼真實的夢嗎?」

青牛搖著頭道︰「沒有,不過這又能說明什麼?」

敖澤沒好氣地道︰「說明咱們可能陷入了輪回之中,只能在這里重復不斷地過著同樣的日子。」

青牛想了想道︰「這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嗎?」

敖澤無語,道︰「我也不同你理論,你要是覺著沒什麼不好,就待在這里,我去找出去的方法了。」

青牛又道︰「公子又生氣了。」

敖澤沒好氣看了青牛一眼,心想,這廝就是憊懶,也不再理他,就快速地向前走去,等找到嬴魚前輩,也好向他問清楚這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現在敖澤也總算明白,嬴魚為何昨天仍是讓自己去爬山,就是為了讓自己明白這里的奇異之處,若是直接給自己講的話,自己多少還是有幾分不信的,所以才讓自己親自體驗一番。

這次走得比較急,不多久便到了斷崖處,敖澤卻沒有看到嬴魚前輩,心中不禁想到,那人去了哪里,怎麼不在這里?想了一下,便明白過來,今天來得比前兩天都要早些,嬴魚前輩可能在其他地方,還沒有來到這里。只好先在這里等一會。

果然過了不久,就見嬴魚前輩手中提著一串鵪鶉走了過來,看到敖澤在這里,冷冷地盯住敖澤,再次喝問道︰「何人在此?」

敖澤皺了一下眉頭,心道,這人又忘記昨天的事了,真是奇怪,可還是向嬴魚前輩行了一禮,道︰「洞庭敖澤拜見嬴魚前輩。」

嬴魚問道︰「你認識我?」

敖澤道︰「昨天咱們見過。」

嬴魚看著敖澤,過了好一會兒,又從眉間取出光球,看過之後,對敖澤笑著道︰「瞧我這記性,真是老嘍老嘍。」

敖澤不知道嬴魚是怎樣又忽然記起昨天的事情的,可還是問道︰「小子有些疑惑要向前輩請教。」

嬴魚又道︰「你是想問這里是什麼地方?」

敖澤點點頭,道︰「小子無意間闖入此地,發現這里竟是處在時間輪回之中。」

嬴魚笑道︰「這里是流刑之地,一個以神力所化的陣法空間,你能進到這里恐怕也是巧合,不過,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敖澤道︰「前輩請問。」

「大禹還好嗎?」嬴魚問道。

敖澤怔了一下,一時間沒有想起「大禹」是誰。

嬴魚又接著道︰「就是那個到處治水連老婆都不顧的大禹,他修為通天,以你這樣的修為,怕是沒有機會見過他。」

敖澤這才想起來,嬴魚問的是上古大禹王,心中立刻生出許多疑問來,這嬴魚前輩認識禹王?禹王作古千年,這人竟然不知道?最後說道︰「禹王早已作古,小子的確是沒有機會見過他。」

嬴魚沉默片刻,臉上露出一絲不知是輩還是喜的神色,又向敖澤問道︰「大禹真的不在了?」

敖澤心中驚訝不已,禹王作古恐怕有千年了,這人若是禹王的故人,恐怕也有一千多歲了吧,不禁問道︰「前輩認識禹王?」

嬴魚笑了一下,道︰「你不信?」

敖澤怔怔地道︰「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嬴魚道︰「當年我與禹王交情匪淺,這流刑之地便是禹王所創?」

敖澤又是吃了一驚,道︰「禹王所創?」禹王乃上古大神,自己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與禹王有這樣的交集,而且在這里還會踫到禹王的故人,不過這嬴魚前輩既然是禹王的故人,那麼怎麼會在禹王所創的流刑之地中?

嬴魚似乎看出了敖澤心中的疑惑,又接著道︰「當年禹王天縱驕子,修為通天,但是他一心想開創一種前所未有的神通,苦思多年終于開創這時間輪回的神通,並以這門神通創建了這座流刑之地。」

頓了一下,嬴魚又接著道︰「而我則是精研陣法,于是便跟禹王打賭,說一定能破掉他的時間輪回,便進入了他這流刑之地中,沒想到一晃間這麼多年過去了,故人也不在了。」

敖澤心中感慨萬千,世人相傳禹王神力非凡,沒想到竟然還開創了這樣的神通,真是令人敬佩不已,不禁感慨道︰「沒想到禹王還有這樣的神通。」

嬴魚又道︰「前幾天這流刑之地劇烈地震動,想必是有人發現了這里,一巨大的力道轟擊這里,使這座大陣有了裂痕,想必你也是因為這樣才進到這里的。」

敖澤想起幾天前,在東海深處那黑色的劫雲,想必就是那時,雷劫之力轟擊在這流刑之地上面,便道︰「前幾天有人在東海之上渡劫,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嬴魚沉思片刻,道︰「以雷劫之力的確能撼動這里。」

敖澤又問道︰「前輩想出來破解這流刑之地的方法嗎?」

嬴魚笑道︰「我自然能破解掉這流刑之地的陣法,但是我卻破不掉禹王的神通。」

敖澤不解地看著嬴魚。

嬴魚又接著道︰「你看我在這里千年了,面容可有見老?」

敖澤搖搖頭不說話,心道,我又沒有見過你以前的樣子,怎麼知道你的模樣有沒有變化。

嬴魚道︰「這幾天你也應該發現了,每到深夜的時候,這座大陣就會重置,將一切都退回到一天前的樣子,這也是為什麼你每天都在同一個地方醒來的原因。」

敖澤這才恍然,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有人給我們搗鬼,趁我們休息的時候,把我們帶回去的。」

嬴魚道︰「如果你只是這樣認為,那就錯了,禹王的神通是將一切陣法中的東西退回到一天前的樣子,不只是你的身體,是將一切你看見的看不見的,都退回到一天前的樣子,包括你的記憶,這也是為什麼我見到你時,總是不記得你是誰。」

敖澤心頭一沉,不禁問道︰「為什麼我能記得每天的事情?」

嬴魚微微笑道︰「這個我就不就清楚了,或許是禹王的神通對你不起作用,也可能是大陣衰竭,沒有影響到你。」

敖澤又問道︰「那前輩又是怎麼記起以前的事情的?」

嬴魚從眉間取出那枚光球,道︰「你應該知道,所有神通都是要靠修為來支撐,禹王的神通就是再精妙,對比他修為高的人,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就是起作用,也持續不了太久。盡管禹王的修為比我高,但是我也有我的神通,我將每天的記憶封印在這枚光球之中,當我需要的時候在從里面讀取記憶便可。」

敖澤道︰「原來是這樣,前輩真是好本領,我就想不出來這樣的手段。」

嬴魚嘆了一口氣,道︰「終究還是比禹王差了一招,我困在這里,始終想不出破解禹王神通的方法,破解不了他的神通,便找不到出去的方法。」

敖澤想了一下,道︰「凡是陣法,皆有陣眼,找到陣眼,想要破掉這陣法還不容易嗎?」

嬴魚看了一眼敖澤,笑道︰「看來你也精通陣法嘍?」

敖澤也笑道︰「只是粗學過幾天,談不上精通。」

嬴魚道︰「那好,你來擺一個自認為最精通的陣法讓我看看。」

敖澤心道,這是來考驗我了,自己哪里會擺什麼陣法,只是在太學院里學過一陣子,根本談不上精通,甚至粗通都談不上,只是略知一二而已,讓自己擺陣法根本就是難為自己,自己不會擺,難道還不會抄麼,太學院藏書閣中也有不少陣法圖,自己也看不過不少,全然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便想了一個自認為最復雜的陣法圖,在地上劃了起來。

等敖澤畫完,嬴魚前輩看了一眼,輕輕哼了一聲,問道︰「這是你創的陣法?」

敖澤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可還是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道︰「粗學淺陋,還望前輩指教。」

嬴魚又哼了一聲,道︰「這也叫陣法?」

敖澤听了嬴魚的話,臉色有些難堪起來,心道,這怎麼不叫陣法?

嬴魚指著地上的陣圖,道︰「看這樣子好像是個困陣,不過這樣的陣法困住野豬山羊還行,想要困住人那就差強人意了。」

敖澤不說話,只是靜靜听著。

嬴魚又接著道︰「你這陣法看起來紛繁復雜,線路紛繁環繞,無論怎麼走都會回到原點,看似巧妙無比但是卻沒有什麼用處,你這陣法沒有生門,沒有生門怎麼讓人進入到你布置的陣法之中,莫非是別人不動,任由你布下陣法?還有你這陣圖中間那桿大旗又有什麼用,讓陣中人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好遠離旗子?這樣一來,便會進入那紛繁環繞的線路之中?」

敖澤點點頭,心道,這嬴魚前輩果然不凡,一眼便看出了那桿旗子的作用,陣中之人無論怎樣走,都能看到那旗子,也就能明白旗子是在陣中央,想要離開,就只能遠離旗子,這樣一來便會落入那紛繁環繞的線路之中,永遠走不出真困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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