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龍出四海 第五十章 真元之火

敖澤控制著元氣緩緩運行,可是那點點真元之火像是受到什麼感召似的,夾雜在元氣之中亂沖亂撞,而且似乎還有一種凝聚起來的趨勢,溫度也在慢慢地升高,經脈也漸漸感覺到一股炙烤的感覺。

自己修為剛剛到凝神期沒多久,敖澤心道,按說是不應該有這種情況的,真元之火需要長久的積累,就像漫天星辰一般,越積越多才能點燃元氣真火,可是現在不知是什麼原因,自己體內的真元之火並不充盈,可是卻不斷沖撞,溫度也越來越高,似乎有種要點燃元氣真火的跡象。

敖澤臉色有些通紅,體內真元之火不斷沖撞,只得聚起全部精神,控制著元氣運行,不敢有一絲的松懈,真元之火的溫度越來越高,如果這些真元之火隨著元氣過多的沖出一些細弱的經脈之中,肯定會灼傷那些經脈,經脈受損,自己的修為肯定也會受到影響。

那些寬大的經脈不斷有全齊沖刷,比其他的經脈要強裝一些,因此還能承受真元之火的炙烤,不至于受到傷害,可是如果過多地真元之火隨著元氣涌入那些細弱的經脈之中,肯定會使那些經脈受損。

此時,敖澤能做的就是控制著元氣慢慢運行,一點一滴地沖刷經脈,使全身各處經脈都適應真元之火的炙烤之後,經脈強裝,才能松懈下來,任由元氣自行運轉。

敖澤控制著元氣一點一滴沖刷經脈,可是那種炙烤的感覺,就像是有萬千蟻蟲一般,噬咬著自己,那種抓心撓肺的感覺幾乎讓人不能忍受,只能咬牙堅持,這是對毅力和意志最大的考驗。

不多久,敖澤便臉色通紅,渾身大汗淋灕,可仍是悶不吭聲默默堅持著,不敢有一絲松懈。此刻正是修煉的關鍵時刻,如果能堅持過去,自己的修為便能再上一層樓,如果堅持不下去,經脈受損,自己的修為可能就止步于此,就算恢復過來,對今後的修為進境恐怕也有很大的影響。

青牛看到敖澤此時臉色通紅,就像火燒了一般,便對海棠木靈悄聲說道︰「你看,公子偷吃了丹藥哩。」

海棠木靈看看敖澤,不解地向青牛問道︰「你怎麼知道公子偷吃丹藥了,你看見了?」

青牛朝敖澤努了努嘴,道︰「你每次吃完丹藥,臉色都是像公子現在這樣通紅一片,你說公子是不是偷吃了丹藥?」

海棠木靈道︰「好像還真是的。」

青牛湊到海棠木靈耳邊,道︰「剛才從上面下來的時候,我好像摔傷了,只吃了半顆丹藥,感覺不怎麼有用,要不你再去跟公子要一顆去,咱倆一人一半。」

海棠木靈眨眨眼,對青牛道︰「你怎麼不去?」

青牛道︰「公子待我不像待你那樣親近,我去恐怕要不來。」

海棠木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公子待我也沒有那麼親近啦!」

青牛循循善誘,又道︰「怎麼沒有,不去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海棠木靈將信將疑,慢慢踱到敖澤身邊,輕輕叫了一聲︰「公子……」等了好一會兒不見敖澤有回應,便準備去晃晃敖澤,可是小手剛剛伸出去,卻被敖雲給攔了下來。

敖雲抓住海棠木靈的手,將其提到一旁,道︰「不能踫。」

海棠木靈看著敖雲,帶著疑惑地問道︰「公子怎麼了?」

敖雲小聲道︰「敖澤正在修煉的關鍵時刻,不能分心,你們要是有事就先跟我說吧。」

海棠木靈嗯了一聲,道︰「青牛的傷還沒有好,我們想跟公子要幾顆丹藥來療傷。」

敖雲從身上模出幾粒丹藥,遞給海棠木靈,道︰「這里有幾顆療傷的丹藥,你們先拿去,就不要打攪你家公子了。」

海棠木靈接過丹藥,一看竟有好幾顆,心里甚是激動,可還是裝出一副甚是鎮靜的模樣,慢慢地走到青牛跟前,攤開手,炫耀似的,道︰「你看!」

青牛一看有那麼多丹藥,眼光都直了起來,興奮地叫道︰「這麼多!」

海棠木靈道︰「公子的大哥給的。」

青牛撇了敖雲一眼,心中一直對敖雲有些芥蒂,當知道這些丹藥是敖雲給的,不屑地道︰「這些丹藥肯定沒有公子的好。」

海棠木靈又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青牛道︰「我就是知道,不信你讓我嘗兩顆試試。」

海棠木靈半信半疑,給了青牛兩顆丹藥,道︰「那你試試。」

青牛舌頭一卷便將丹藥吞入肚子中,然後就覺一股清涼的藥力在月復中化開,流經四肢百骸,不禁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真是通體舒泰。

海棠木靈忙將剩下的幾顆丹藥一口吃下,藥力化開在體內不斷流轉,身上枝葉花果齊出。

青牛看到海棠木靈如此模樣,嘿嘿一笑,心道︰「這下又有東西吃了。」

敖雲看到敖澤臉色通紅,渾身漢水,一聲不吭默默承受的樣子,就知道敖澤此時正是修煉的關鍵時刻,不能受到打擾,便守護在一旁,為自己這個弟弟護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敖澤控制著元氣沖刷著全身經脈,被真元之火沖刷一遍之後,只覺經脈比先前強裝了許多,元氣運行也更加流暢。

只有後背上那黝黑的斑塊處,始終被一團若有若無的霧氣籠罩,敖澤知道,那就是尸魅的死氣,元氣上的真元之火踫到那霧氣,便像嚇壞了似的,不敢上前。

敖澤控制著元氣盤踞在那團霧氣四周,想要用真元之火煆燒那霧氣,可是真元之火不敢踫觸那團霧氣,這讓自己十分氣惱,如果尋不到異火,自己真的就要一直被那尸魅身上的死氣困擾?

敖澤不甘屈服在那死氣之下,聚集元氣不斷地向那死氣沖去,可是那死氣被元氣沖刷,起初只是不斷把元氣彈開,可是過了沒多久,原本沉寂的死氣突然暴怒似的,左沖右突似乎要爆開似的,可是剛要擴散沖突,四周便有一層柔和的光幕將死氣給擋了回去,任由死氣如何沖突,都不能突破那層光幕。

如果細心觀察之下,就能發現,那層光幕在死氣沖突之下,便淡漠一絲,很是細微,若沒有高深的修為,極難發現這樣的變化。

敖澤被這死氣困擾,心中一直都有一股不甘的意志,不過平常沒有變現出來,此時,見不能沖散那團死氣,一直被壓制的不甘意志便暴發出來,聚集起團團元氣,在那死氣四周不斷縈繞,速度飛快,然後慢慢向那團死氣沖去。

死氣被沖突,也變得更加猙獰起來,身上生出根根利刺,刺向四周的元氣洪流,雖然沖不破那層光幕,但是卻將透過光幕進來的元氣刺得破碎。

敖澤心有不甘,不斷地沖撞死氣,也不知道元氣不知被刺得破碎了多少次,又一次次地凝聚起來,依舊不知疲倦地向那團死氣沖去。

敖澤心中怒喝一聲,暗道,那團死氣果然厲害,但是這是我的身體我的命,決不能讓你佔據了我的身體,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宣示這是我的軀體,不會任由你佔據最終成為一具沒有意識情感的傀儡行尸,我命由我。

元氣滾滾騰騰再次向死氣沖奔而去。而死氣似乎覺著疲憊了一般,縮了起來,任由元氣洪流圍繞著自己,過了好一陣,死氣突然爆了開來,根根尖刺再次刺碎元氣洪流,然後死氣便沒了力氣一般,縮了起來,不再有動靜。

敖澤悶哼一聲,聚集起殘余的元氣,再次向那團死氣沖去。就在這時,敖澤突然氣力不濟,眼前一黑,沒了意識,栽倒在地上。

敖雲一把扶住敖澤,忙試了試敖澤的脈搏,只覺甚是衰弱,體內元氣空蕩,緊皺眉頭想了片刻還是將一絲元氣渡入敖澤體內,聚集約束殘余的元氣,在經脈之中緩緩運行。

當元氣運行到後背那片死氣所在之處時,無論怎樣約束元氣沖突,始終是不能靠近那片死氣。

敖雲心中疑惑,莫不是敖澤受傷了?當敖澤體內元氣運行穩定,這才將自己的元氣收回,然後掀開敖澤後背的衣服,就見後背之上有塊灰黑色斑塊,看上去就像枯糟的死皮一般,了無生機。心道,這是什麼?剛要伸手去模那斑塊時,卻被海棠木靈纏繞住了手臂。

「公子說了,那里不能踫,踫了要變樹人哩。」海棠木靈盯著敖雲道。

敖雲放下手,不解地問道︰「什麼變樹人?再說了人怎麼可能變樹人?」

海棠木靈又道︰「有一次我看到公子後背上的斑塊,公子就不讓我踫,說踫了不好。」

敖雲看不出敖澤後背的斑塊是什麼,不過想來應該是受傷所致,又向海棠木靈問道︰「你可知道敖澤是否受過極重的傷?」

海棠木靈搖搖頭,說不知道。

敖雲放下敖澤衣服,心道,看來只能敖澤醒了之後再問了。

就在這時,空洞中的石柱都簌簌地震動起來,不斷有石塊從上面掉落下來。幾人嚇了一跳,忙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

隨著石塊的剝落,漸漸露出石柱的原本的面目來。那石柱竟然如玉質一般,玲瓏剔透沒有絲毫雜質,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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