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離去

敖澤看那幾人攻來,哼了一聲,挺起長槍向正面對自己那人直刺而去,撥開那人長刀,閃身到其身旁,然後飛起一腳,將其踹到在地,迅速跳出幾人的圍攻。

那幾人長刀砍去,本以為能將敖澤砍翻在地的時候,卻見眼前人影一閃,然後就不見了敖澤的蹤影,再看時,幾人的長刀已經看在地上,將地上的石塊砍得火星四濺。

敖澤笑道︰「你們的刀法似乎有些慢呢,這麼慢怎麼砍到人?」

幾人听到這話,立刻氣得哇哇直叫,都是罵道︰「小子莫要猖狂。」說著,就又提著刀,向敖澤砍去。

敖澤長槍如蛟龍入海一般,刺入幾人之中,頓時將幾人的長刀攪得如風中的落葉一般,不由自主地撞擊在一起,功夫稍弱的頓時拿捏不住長刀,斜斜地掉落在地上。

幾人本以為面前這小子年紀輕輕,定然是手到擒來,如果捉住了這小子,便能脅迫那和尚束手就擒,可是兩招下來,竟是被這小子打得如落花流水一般,哪里還敢再上前去,都是相互推諉著,讓別人先上,自己在後增援。

敖澤見他們嘀嘀咕咕的,又道︰「你們到底還打不打?」

幾人听了,不禁都是向後退了一步,握著長刀,就這麼盯著敖澤,心里卻在想著,這小子真是棘手,早知道就跟那和尚打了。

明已和尚被那幾個紅衣僧人圍攻,身上衣袂鼓蕩,竟是一點兒也不落下風,一雙鐵拳更是隱隱帶著呼嘯之聲,不斷地向那幾個僧人攻去。

那幾個僧人此時也是心中叫苦不迭,沒想到這外來的和尚竟是如此厲害,他們這麼多人本來是仗著人多,要奪回那幾萬兩銀子的,可是幾招過後,才知道這人既然敢在白沙瓦城中做出造假騙錢的事情,定然是有所依仗的。

就連管事大人那麼高的修為,都沒有對他們動手,而是放他們離去,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嘛——管事大人也知道這兩人不好對付。

再看圍攻那使長槍的小子,竟然也是如此了得,幾下子就把那幾人打得畏縮不前,這可如何是好?

那幾個僧人各懷心思,招式便混亂了起來,明已和尚雙拳突出,立時將一個僧人打翻在地。

先前那紅衣僧人向後退了一步,向明已和尚道︰「那和尚,你到底是何來歷,又是受誰指使來城中造假騙錢的?」心中並不認為這和尚只是一個簡單地從大周來的和尚,要知道這里離大周可是有數萬里之遙的,中間又有群山大漠阻隔,難道從大周過來只是來騙錢的?

明已和尚笑道︰「小僧已經說過了,大僧怎麼就是不信呢?」

那紅衣僧人卻道︰「你讓我們相信什麼?」

明已和尚道︰「小僧只是路過此地,是要去朝覲佛祖的,天下僧人是一家,都有見山門有三升米的緣分,小僧不過是去化了一些盤纏罷了,大聲何必如此生分?」

那紅衣僧人听了,氣得直跺腳,道︰「你這和尚既然你知道見山門有三升米的緣分,為何不去拜見山門,反而在城中行此苟且之事?」

明已和尚道︰「這可真是冤枉小僧了,小僧去了城中的精舍,三升米沒有見到,反而卻搭進去了二百兩銀子。」

那紅衣僧人道︰「城主大人禮佛敬佛,更是為了佛祖能降臨白沙瓦城,所以特意為佛祖鑄就金身,你即是僧人,就理應全力支持此事,才讓你出了二百兩銀子,已是便宜你了。」

明已和尚道︰「小僧愚鈍,不知大僧可曾為佛祖敬獻銀子?」

那紅衣僧人道︰「這不需你管,你這和尚完全沒有一絲敬佛之心,我看你定是個假僧人,別以為有點功夫就能胡作非為,今天要你知道,在這白沙瓦城假冒僧人可是死罪。」

明已和尚道︰「都是出家人,為何要苦苦相逼?」

那紅衣僧人又道︰「你算什麼僧人?」大喝一聲,喊道,「結陣。」就見幾個僧人衣袂翻飛,不斷變換位置,將明名和尚圍了起來,然後繞著明已和尚不斷地游走,就像一只大車輪一般,而是速度越來越快,漸漸成了一道圓環般的影子。

明已和尚皺了一下眉頭,心道,不知這是什麼陣法,真是繞得人眼暈。哼了一聲,向前跨出一步,向那圓環擊出一拳,可是拳頭擊在圓環之上,就像擊在無盡的水流之中,連帶著自己的拳頭也跟著轉動起來,隨即傳導道身上,身子也跟著轉了起來。

那幾個僧人見明已和尚被帶動起來,然後就見那圓環之上不斷有拳影飛出,向著明已和尚攻去。

明已和尚頓時陷入了被動,左支右拙地應付著那不斷擊來的拳影,一時間竟然想不出應對之策來。

敖澤在一旁看著那些僧人如轉輪一般,向明已和尚攻去,速度飛快,也是心道,真是好奇怪的陣法。自己在太學院時學過戰陣之法,便是幾個功夫稍弱的人,結成戰陣後,往往能應付修為稍高之人,沒想到這里的僧人也會,心中快速地想著如何幫明已和尚從這戰陣之中掙月兌出來。

就在這時,敖澤旁邊那幾個持刀的漢子,見敖澤正全神貫注地看著明已和尚,相互點點頭,握著長刀,也如那些僧人一般,將敖澤圍在中間,然後快速地游走起來,漸漸地也要形成一個圓環。

敖澤听到聲響,回過神來,看到這些人也如那些紅衣僧人一般,要將自己困在中間,不禁哼了一聲,立刻長槍刺出,卻沒想到就如刺進深淵之中一般,然後就感覺到長槍不斷地被長刀砍中,而長槍也幾乎被震得月兌手而出,連忙收回長槍,心道,這陣法果然有些意思。

周圍幾人長刀連環,不斷地向敖澤斬去,就像絞肉一般,刀光閃爍,讓人無力應對。

敖澤哼了一聲,此時自己身在這戰陣之中,感受著這如旋風一般的斬擊,這才明白過來,這分明就是以快打慢的陣法,不過想用這樣的陣法困住我,那就真的是小看我了。

長槍突出,敖澤長槍也也如一個旋渦一般,探進深淵之中,正是一招「夜叉探海縛蒼龍」,將深淵攪動起來,將幾人的刀勢拖了進來。

那幾人修為自然是比不上敖澤,只是結陣將敖澤困在里面,可是此時被敖澤長槍攪動,手中長刀也幾乎拿捏不住,身形更是被敖澤帶動起來,不由自主要向敖澤長槍長撞去。

幾人盡力穩住身形,可是速度卻漸漸慢了下來,而形成的圓環也像開了口子一般,斷斷續續。

敖澤見幾人身形慢了下來,冷笑一聲,長槍直刺刺入斷口之中,然後長槍橫撻,砸在兩人的腰上,頓時將兩人擊倒在地。

其他幾人見同伴被擊倒,心中慌亂,一時間沒了相互配合,手中長刀也是不知如何是好,攻也不是,不攻也不是,陣型便更加混亂。

敖澤見幾人陣型幾乎潰散,飛起一腳連環踢去,頓時將幾人踢翻在地,然後長槍抵住一人的喉嚨,道︰「還要再打嗎?」

那人嚇得臉色煞白,連連搖頭,道︰「不打了,不打了。」

敖澤收回長槍,見明已和尚仍是被那幾個紅衣僧人困在中間,不禁笑道︰「都這麼久了,大師還不能月兌困而出?」

明已和尚雖然被困在其中,可是並沒有吃虧,拳風呼嘯,將那些僧人的攻擊全數給攔了下來,听到敖澤的話,道︰「少說些風涼話,有本事你進來試試。」

敖澤道︰「我不去,在這外面挺好。」

明已和尚道︰「那你就過來幫幫忙。」

敖澤抱著長槍,悠閑地站在一旁,道︰「我這剛打過一場,還沒有歇過來勁兒呢,等我先歇歇。」

那幾個紅衣僧人听到明已和尚與敖澤說話,心中卻是心思各異,這和尚雖然被他們困在中間,可是這麼久了卻仍是游刃有余,沒有一絲氣力不濟的樣子,真是不知道這和尚到底有怎樣的實力;外面那小子要是此時相助這和尚,他們恐怕還真是無暇抽身對付那小子;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人,本以為那小子只是跟班的,沒想到竟也是不弱,幾下子便將那幾人打到在地……

敖澤看了一陣,道︰「你這和尚再不出來的話,那幾位紅衣大師可就要累的走不動了。」

先前那紅衣僧人听到敖澤的話,立刻喝道︰「小子多嘴。」

敖澤卻笑道︰「小子不過是勸幾位大師停下來歇歇,怎麼就是多嘴了,看來好人真是不好當。」

明已和尚向敖澤道︰「你這小子還真是夠多嘴的,而且嘴巴還損,也不能怪幾位大師會生氣。」

敖澤又道︰「你這和尚心里果然還是向著出家人,如果真的心疼那幾位大師,就趕快出來,也好讓幾位大師歇歇腳,何必如此。」

那幾個紅衣僧人被敖澤說得心煩氣躁,身法之中果然出現一絲紊亂,心中雖然憤恨,但是也只能勉力堅持著,將明已和尚困在中間,要伺機將其擊倒在地,同樣是出家人,總不能墜了自家威風。

明已和尚宣了一聲佛號,道︰「幾位大僧,小僧可要得罪了。」說完,還沒等那幾個紅衣僧人反應過來,明已和尚突然跟著幾人一起跑動起來。

先前那紅衣僧人畢竟見識過人,看到明已和尚如此貼著他們跑動起來,這樣一來,明已和尚就像是在與他們一起並行一般,他們的這個戰陣立時便顯得無用起來,忙喊道︰「小心,將這廝推到中間去。」

明已和尚旁邊的僧人,立刻拳風霍霍,向其擊去,可是幾人奔行了好一陣,此時也是有些氣力不濟,雖然勉力攻去,但是卻徒有其表,拳頭全被明已和尚給攔了下來。

這時,明已和尚微微一笑,道︰「多有得罪了。」說著,便猛地向一旁的那人僧人撞去。

只見那僧人被明已和尚撞得飛了出去,頓時圓環上出現了一個缺口,明已和尚也趁機跳了出來。

那幾個僧人見明已和尚跳出戰陣,也立刻止住身形,胸口起伏不定盯著明已和尚,顯然心中已是氣憤不已。

明已和尚則是顯得氣定神閑,道︰「真是多有得罪,幾位大僧還要再切磋嗎?」

先前那紅衣僧人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明已和尚,幾乎要噴出火焰一般,就算砸來打過,他們也是對這和尚無可奈何,可是就此罷休的,讓他們帶著幾萬兩銀子離去的話,也是心有不甘,沉默了好一陣,心想,就先暫時放過他們,得趕快回到城中去喊人,再來對付這兩人。

「我們走。」那紅衣僧人哼了一聲,向一旁幾人道,然後便轉身朝山下走去。

其他幾人這那紅衣僧人離去,也只得趕緊隨著一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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