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莫要多言,好生用膳。」陳玄奘看著寶珠說道。
寶珠嘟嘴,但還是听話地閉上了嘴巴。
十八公幾個哪里見過這麼熱鬧的飯桌,都有些吃驚。
「咳咳,讓幾位哥哥姐姐見笑了。」陳玄奘有些臉紅,這幾個小崽子真是不打不行了,尤其是二師兄,就數他慣會調拔離間。
「哼哼,俺也吃飽了,這就出發了,也好早點接了翠蘭她們娘倆回來,省得耽誤了咱們的行程。」
二師兄見師父的眼神不善,連忙抹了一把嘴,告了罪之後就騰雲離去。
雙叉嶺據此地尚有些距離,不過對于二師兄來說不過是瞬息間的事情。
他捧著鼓鼓的肚子按下雲頭時,天色還未黑透。
雙叉嶺自從上次的事發生之後,加強了巡衛和護山大陣。
如今的大陣是靈寶級別,就是以二師兄的修為,想要進去,也要里面同意放行才行。
「哼哼,出來個管事的,俺老豬來也!」他站在大陣之外,扯著脖子喊了起來。他運上了靈力,聲音傳得極清晰。
負責巡邏的白虎精听到,連忙帶著巡衛們向大陣邊沿趕來。
待到近前,他看到的確是二師兄站在陣外,便施了法術,一道流光閃過,大陣露出一個缺口來。
二師兄趕緊走向那個缺口處,他通過後,身後的缺口便再次嚴絲合縫地合上了。
「見過二師兄,」白虎精連忙拱手施禮,並問道︰「師父他老人家一向可好?師兄怎的突然回來了?」
「哼哼,俺老豬是奉了師父之命,來接翠蘭和不憂的。」二師兄答道。
白虎精聞言,連忙在前面帶路。
「哼哼,不知翠蘭娘倆在此過得如何,可有吃飽穿暖?」二師兄邊走邊問道。
「那是自然,二師兄盡管放寬心。雙叉嶺經營日久,再說這嶺上本就物產富饒,不敢說其他,吃飯穿衣還是不愁的。」白虎精笑著答道。
「哼哼,那就好,將來師父回來這里也好住的舒服。不知嶺上的兵衛訓練得如何了,可有為難的地方?」
二師兄听到自己的媳婦和孩子,在這里過得好,極為開懷。便難得地好心了一把,關心了一下雙叉嶺的近況。
白虎精聞言,心中卻是一喜。雙叉嶺上的兵衛訓練,他們幾個留下的倒是不在話下。
只是雙叉嶺外四周環水,若是想把護衛工作做得好,卻得需要擁有一支精良的水軍。
可惜他們都是旱鴨子,每一個懂得訓練水兵的事宜。
若是去外面請,又怕不知根底,壞了事。
這些日子他們正因為此事犯愁,想著再想不到解決之法的話,說不得就要去叨擾師父了。
這位二師兄原本是天蓬元帥,之前在天庭就是統領水軍的將軍。
若是能得他的指點,想來建成的這支水軍隊伍規格一定不低。
白虎精想到此處,便把事情如實講了一遍,希望二師兄能夠多留幾日,幫他們訓練一支水軍。
二師兄聞言,心內十分欣喜。
他擅長的就是帶兵打仗,指揮統領。跟著師父取經,路途上雖然有趣,卻總是閑得慌。所以他平日里的話才那麼多,都是太清閑鬧得。
「哼哼,這你可就找對人了!別的不敢講,要是論訓練水軍,俺老豬可是當仁不讓。交給我你們就請好吧!俺訓練出的隊伍一定會替師父守好這一片家園的!」
二師兄一口答應下來,話語中更是豪氣干雲。
白虎精聞言,心中歡喜,對待二師兄的熱情又濃了幾分。
二師兄與他一路暢談,討論建立水軍事宜,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處單獨的院落。院落打理地精巧別致,匾額上書︰「怡翠閣」。
二師兄抬眼見到,臉上的欣喜更勝,他一看名字,就知這是自家媳婦的住處。
果不其然,他們剛敲了幾下院門,高翠蘭就來應門。
「哼哼,媳婦,俺老豬來了!有沒有想念俺?」二師兄見到日思夜想的人兒,連忙上前一步,想要抱住高翠蘭。
一陣犀利的掌風襲來,二師兄竟然被扇了一個跟頭。
二師兄就勢坐在地上,撅起嘴嚷道︰「翠蘭你干甚麼?你這是謀殺親夫!」
高翠蘭出手時已看清來者何人,只是掌風已發,收不回去而已。
她在雙叉嶺也是管事之一,平日里少不得要處理大大小小的事務,巾幗不讓須眉。
此時她見二師兄身後跟了不少嶺上的人,一時間羞紅了臉頰。
誰知二師兄偏偏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少不得讓她丟一回人。
「還不快點起來,看看你,像個甚麼樣子?」高翠蘭打開院門,走過去扶了二師兄起來。
二師兄原本也不會被那陣掌風傷到,只是借機撒個嬌罷了。
見翠蘭過來自己,順勢就站了起來。
「悟能師兄,你怎麼來了,可是師父出了甚麼事情?」高翠蘭問道。
「哼哼,當著自己丈夫的面詢問別的男子,你的膽子倒是不小。」二師兄祥裝惱怒道。
「噗嗤!」白虎精在一旁看戲看得實在忍不住,不小心笑出了聲音。這對夫婦太過逗趣,自己還是走為上策。
「翠蘭,二師兄遠道而來,他就交給你了。二師兄,明日一早我過來尋你,咱們到時再仔細商量建立水軍的事。」
白虎精說完,帶著巡衛們就離開了。
這些人一離開,高翠蘭就沖上來擰二師兄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道︰「剛才外人在,給你留著面子,是不是皮子緊了想要松松?」
「哎呦哎呦!翠蘭你倒是輕一點啊!都是俺錯了還不行嗎?」
二師兄連忙求饒,低聲下氣哄道。
「罷了,這次就饒了你。快說,師父他沒事罷?你不好好取經,怎的突然來了這里?」翠蘭問道。
「哼哼,你們一個個的就只知道問師父!師父無事,好得很,前陣子收了一個大美人做徒弟,萬聖公主听說過吧,是小白龍以前的未婚妻。」二師兄八卦道。
「天哪!那寶珠如何了?可知曉這事?」翠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