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湖氣運百年流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上山

作者︰臥醉笑王侯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沒有?

那你還說這麼多?

孟離苦笑道︰「據我所知,你們蛇窩與他有過接觸。」

「的確如此!」蘇先生倒是直言不諱,目光在王二苟和孟離身上一掃而過。

「我們這行的規矩,兩位可能不知道,顧客的信息,我們一般是不會透露的。」

「你剛才也說,那是一般情況,交易結束,自可無慮。」王二苟微微一笑,指出了關鍵。

蘇先生眉毛一挑,忍不住打量了王二苟一眼,笑道︰「想不到這位朋友還是行家!」

王二苟謙虛道︰「行家算不上,只是略通一二。」

孟離笑道︰「蘇先生,你們蛇窩與張橫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即便有交易,也早該結束了吧?」

蘇先生苦笑道︰「原本是這樣,但中間出了一點變故,就一直拖了下來。」

「什麼變故?」孟離微微皺眉。

蘇先生無奈道︰「張橫欠我們銀子。」

沒有結款的交易,自然算不上完成。

「我還以為是什麼。」孟離听到這里,哈哈一笑,豪氣道︰「張橫欠你們多少銀子,我幫他結了就是。」

坐擁面館和武館,孟離現在可謂是財大氣粗。

蘇先生伸出兩根手指,笑眯眯道︰「不多,兩百紋銀而已。」

啪!

兩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櫃台上。

「這下你可以說了吧!」孟離揚起下巴。

有錢,豪橫!

蘇先生默默將銀票收起,伸出一根手指,微笑道︰「一個問題一百兩!」

「我靠,你怎麼不去搶?」王二苟驚得張大嘴巴。

一個情報一百兩,這買賣與他在靠水鎮時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但是……

有錢,豪橫!

啪!

孟離又拍出一張銀票,面容冷峻道︰「我要知道張橫住的地方。」

西水坊街中,一座茅草屋分外扎眼。

張橫坐在屋子里,一個人發呆,看上去是那麼無助。

在界水城,張橫沒有親友,唯一可以依靠的韓非,也在不久前死于非命。

現在,身無分文的他,已經淪落到連一口飽飯都吃不上的地步。

可即便這樣,蛇窩的人,還是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看來傳言說的沒有錯,這個組織從來都只認錢,不認情。

幾乎已彈盡糧絕的張橫,深深感受到來自這個世界的惡意。

與此同時,茅屋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轟!

大門洞開,一股狂風灌入房間。

「誰!」

張橫雙手抓住桌子,這就要拍案而起,但向門口看去時,卻又如墜冰窟,全身的血液,從頭涼到腳。

「孟,孟離。」

見到黑瘦的少年,張橫頓時從座位上站起,如同見鬼一般。

他落魄至此,可以說,九成是拜此人所賜。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

孟離冷笑道︰「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我們怎麼找到你,這一點你不必管,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認清形勢。」

少年志在必得的樣子,嚇到了張橫,讓他本就緊張的心,變得更加恐慌。

「你們想干什麼,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們難道還不肯放過我嗎?」

張橫拍著自己無力的雙腿,聲嘶力竭。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這是在色厲內荏。

如果說,郭泗的死只是嚇壞了他,那麼,韓非的死則讓他感到絕望。

王二苟冷笑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是咎由自取,難道你以為我們會可憐你?想想那些被你們害死的人吧,他們比你可要無辜多了!」

張橫心神一震,像是被重錘襲擊,噗通一聲癱倒在地。

良久,終于認命的男子,苦笑一聲道︰「你們究竟想干什麼?如果你們是來殺我的,那就趕快動手吧!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

孟離道︰「你放心,我們這次不是來殺你的,反倒有件事,需要請你幫助。」

「請我幫助?」

張橫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險些以為自己听錯。

但很快,他就得到孟離的再次確認。

「沒錯就是要請你幫忙!」

接下來孟離將雙腿殘疾的張橫帶回武館,著重了解考蘭山脈的情況。

張橫出自考蘭山脈,對山脈地形,以及其中的匪團情況十分了解,也許會對他們攻克強制任務起到決定性的幫助。

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雖然,張橫曾經作惡多端,殘害了不少人命,但當孟離有了需求時,還是決定和他合作。

畢竟,他現在還沒有達到要為公平和正義買單的境界。

就連嫉惡如仇卜大小姐,在見到張橫後,也只是略微驚訝,不置可否。

晚飯,在一種緊張的氛圍中度過,草草吃過晚飯,張橫拄著拐,跟著孟離一瘸一拐地走進客廳。

「坐,現在你是我木刀武館的客人,不用客氣!」

孟離伸手指著客廳里的桌椅,轉身將門換上,而後坐在一旁。

「孟館主,有什麼話,現在你可以跟我說了嗎?」

張橫落下,卻只坐了半個椅子,既拘束又緊張。

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將他從茅草屋里帶了回來,又管他吃住,但對那所謂的幫助卻閉口不言,這讓他很是不安。

張橫的不安,源于未知。

從西水坊到北安坊,哪怕已經吃了一頓晚飯,他也沒有想出自己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到對方。

孟離給他倒了一杯水,微微一笑道︰「你覺得考蘭山脈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考蘭山脈?」張橫驟然警惕,反問道︰「你問我這個干什麼?」

孟離笑道︰「我有一個任務,跟考蘭山脈有關。你在那里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應該對那里十分了解。」

「你不會是想將考蘭山脈上的匪團都滅掉吧?」

張橫開了一個玩笑,本想緩解自己尷尬的心情,未曾想卻炸起一個驚雷。

「我的確有這個想法!」

孟離點點頭,語出驚人。

換路線的事,孟離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好,為了保證優等完成率,最穩妥的方法,還是將山脈里的匪團滅掉。

「這是不可能的!」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孟離平靜地看著他。

張橫道︰「考蘭山脈上的盜匪不下千人,各大匪團又都是狡兔三窟,就連界水官府都無能為力,僅憑你一人之力,又怎麼可能做到。」

孟離嚴肅道︰「所以我才需要借助你的渠道,打入到他們內部,山脈中的各大匪首,境界最高的也不過一個真氣七鍛的姜苗,只要給我一個機會,我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你真是瘋了!」

張橫看向孟離,像是再看一個瘋子。

妄想以一己之力對抗眾多匪團,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是瘋子又是什麼?

考蘭山脈的隱患由來已久,這個問題就連官府都解決不了,更何況是一己之力?

孟離也承認,他的想法的確有些瘋狂,但這個想法卻不是無的放矢。他的刀法本就擅長以少勝多,再加上行氣丹續航,若是有個先聲奪人的機會,未必不能將眾匪首一網打盡。

只要能夠將眾匪首斬殺,那些匪團必然會方寸大亂,分崩離析。

孟離雙眼微眯,盯著張橫的雙腿道︰「其實你的腿,也不是沒有治好的希望,只要你肯幫我,我可以幫你把腿傷治好。」

「我的腿能治好?」

聞听此言,張橫心頭猛跳。

「能!」孟離點點頭,無比肯定道。

之前他在研究靈食譜時,曾發現一張十分有趣的靈食,類似藥物,能讓人筋膜重生。

「怎麼樣?願不願意?」

張橫不假思索道︰「我願意!」

孟離微微一笑,洗耳恭听。

張橫苦笑道︰「考蘭山里的匪首,每個月十號都會在姜苗的組織下進行集會。你若想將他們一網打進,這是唯一的機會。」

孟離聞言起身,背著手,在屋子內緩緩轉了一圈。

咚……咚咚……咚……

他的步子緩慢卻有力,每一步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有如擂鼓,扣擊在張橫的心頭。

張橫的心仿佛快要跳出來了,就在這時,孟離開口問道︰「我怎麼才能加入到這次集會?」

張橫不假思索道︰「姜苗有一個手下,名叫蘇阿,我與此人有過命的交情,郭老大出事前,他曾不只一次邀請我改換門庭,我可以修書一封,你帶著我的親筆書信,一定可以混入其中。」

孟離搖搖頭道︰「不,這次你要陪我一起去。」

鑒鏡府今天出了一件大事,所有有關考蘭匪團的任務,全部都被一家武館接走,這家武館名為木刀武館。

當正在鑒鏡府後院辦公的白也听到這個消息時,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這個孟離,不會是要將考蘭匪團全部殲滅吧?」

孟離的強制任務由他親手發布,任務的內容,他自然知道。其中,考蘭山脈這一關,是必須要解決的難題。

當然,以木刀武館剛剛創立的程度,首次完成的強制任務,難度必然不會太高。

剿滅匪團,自然也不在這個任務的考慮範圍內。

在白也看來,通過考蘭山脈的最穩妥的辦法是敲山震虎。

貢隊途徑,兩地官府必然溝通,只要孟離運作一下,界水城的官府不會無動于衷,即便只是發布一個裝模作樣的剿匪通告。山脈里的匪團也會投鼠忌器。

將考蘭匪團一窩端,這是白也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孟離的腦袋是怎麼長的,竟然會有這麼瘋狂的想法。

只是一次強制任務,你至于嗎?

得知木刀武館動作的,自然不會只有白也一個,蕭自聰恰巧是其中之一。

當孟離被嘲笑不自量力時,這個對孟離一直都保持極大關注的男子,卻有種大事即將發生的預感。

就在孟離帶著張橫前往考蘭山脈時,他也喬裝打扮,走向考蘭山脈。

他倒要看看,這個孟離怎麼以一己之力,解決考蘭山脈中的匪患。

考蘭山脈主峰,山峰奇險,風景秀麗,峰頭雲巒涌動,為山脈中眾峰之最,也有西州第一奇峰之稱。

主峰南側,半道中削,在山腰位置有一處天然平台,視野開闊,為一座瞭望台,可鳥瞰峰下。

此時在這瞭望台上,正有一支五人匪隊,觀察著山下情況。

五人為首者,是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此人身形清秀,面容陰冷,嘴角處有一道鮮紅疤痕,狀若蜈蚣。

正是姜苗手下得力干將,冷面蜈蚣,蘇阿!

蘇阿以前不叫冷面蜈蚣,因為面部受傷,再也笑不出來,才有了這麼一個名號。

要說蘇阿臉上這道疤,還要從兩年前的一樁剿匪案說起。

當時界水城傾盡全力,誓要滅掉考蘭山脈這個大毒瘤。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官兵們對考蘭山脈發動攻勢。

僅是一場交鋒,由十一匪首聯合的匪團勢力便陷入潰敗。

當時便已是眾匪團之首的姜苗匪團,因被官府著重攻擊,險些毀于一旦,關鍵時刻,是蘇阿挺身而出,將官兵引走。

這道疤痕,就是在那時留下。

雖然在臉上留下一道永遠消除不掉的痕跡,但蘇阿卻並不在意,相比性命,一道疤又算得了什麼。

說起來,那日若非張橫援手,他也不可能從眾多官兵的追殺中僥幸活命。

蘇阿看著下面的山道,怔怔出神。

听說前不久郭泗匪團被滅,也不知他那位張兄弟怎麼樣了?

忽然,有一輛驢車駛入山道。

「有情況!」

蘇阿冷冷一聲,在提醒眾人的同時,向驢車看去。

數百丈的高峰,落在他眼中,那驢車無異于一粒芝麻。

莫說是車上之人的容貌,即便是驢車的情況都難以發現。

但武者的目力,卻遠遠勝過常人,以蘇阿如今六鍛的真氣境界,即便隔著數百丈,驢車上的狀況,也能看出一個大概。

驢車上共有兩人,當看清其中一人時,蘇阿揉揉眼楮,臉上露出驚喜。

是張兄來了!

四名手下見他如此激動,大感意外,問道︰「蘇哥,下面那是什麼人,兄弟們跟了你一年多,可從來沒見你這樣。」

蘇阿道︰「下面那是我的恩人,走,兄弟們,跟我去迎一下!」

說完,帶著四名手下向山下走去。

「張橫,前面都已到考蘭主峰,怎麼還不見姜苗匪團的人來截我們?」

孟離趕著驢車,對坐在一旁的張橫問道。

一路上坐著驢車顛簸至此的張橫苦笑一聲,道︰「就快了,只要我們走去考蘭主峰,姜苗匪團的人很快就會出現。」

考蘭匪患由來已久,早就形成了一條成熟的攔截體系。

山脈中的群山,由各個匪團分據,由此劃分出的山路,也分別由眾匪團各自把守,互不干擾。

走入哪條山路,便由哪家處理,生意是好是壞,全看過路人的選擇。

孟離和張橫此時有的這條路,便是由姜苗匪團主管的山路。似姜苗匪團這等紀律嚴密的匪團,張橫可以保證,一旦他們進入山腳,姜苗匪團便會聞風而至。

果不其然,只是過了一刻鐘,山道上便有一道煙塵向下延伸,看其延伸的方向,正是他們此時所在的位置。

孟離暗道一聲來得好快,只來得及向張橫投去一個眼神,山道上便已有五人俯沖出來。

為首一人面帶疤痕,看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

孟離見到來人,立刻跳下驢車。

之前他和張橫討論過姜苗匪團,對苗匪團的情況有所了解。

據他所知,在這個匪團里,張橫認識的人不多,有交情的也只有蘇阿一個。

他們兩人入山,並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這也是為何之前會有「被截」之詞月兌口而出。

可當孟離跳下驢車嚴陣以待後,他卻從對方的表現上察覺到一絲異常。

只見那疤面冷臉的男子,在見到坐在驢車上的張橫後,雙目中頓時閃爍出非同一般的神采。

「我去,不會這麼巧吧?」

孟離呆呆望著張橫,恰巧見到後者激動地從車上站起,卻因沒有站穩而從車上跌下來的畫面。

我靠,又是一位戲霸級的人物!

孟離見到這一幕,頓時錯愕,也只有事先了解情況的他才知道,這一摔是張橫設計之後的結果。

不等孟離有所行動,迎至此處的蘇阿頓時驚呼一聲︰「張兄,小心!」

人影閃動。

伴隨著一陣烈風,蘇阿以身法飛至張橫身前,在鐵塔漢子即將跌落在地時,將其一把抱住。

雙手觸模到張橫身上,下一刻,蘇阿神情大變。

「張兄,你,你怎會?」

張橫抱住蘇阿雙臂,像是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壓抑在心中的情感頓時爆發,落淚道︰「蘇兄,我已是一個廢了人。」

這家伙,假戲真做了?

看著聲嘶力竭,老淚縱橫的張橫,孟離眉頭不禁一皺。張橫,你可千萬別給我演砸了。

此時的張橫的確是真情流露,哭聲中充滿了變成廢人之後的委屈,蘇阿听到這傷感之聲,頓時如遭雷擊,呆愣當場。

「是誰?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蘇阿大吼一聲,臉上充滿殺意。

張橫看向孟離。

蘇阿的目光隨著游動,緊接也向孟離看去。

那是一對如同野獸的目光,雙目緋紅,像是要吃人。

我去,搞我!

孟離兩眼一瞪,就在他以為張橫要背叛他時,只听後者輕輕一嘆道︰「前段時間郭老大被殺,我也受到牽連,變成這個樣子,多虧這我位小兄弟不離不棄,才能殘喘至今。」

蘇阿看向孟離的目光逐漸和緩。

「小兄弟,這些日子張兄受你照顧,我要好好謝謝你啊!」

「這,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孟離受寵若驚道。

很好,不驕不躁,又有敬畏之心,是一個值得培養的人才。

蘇阿點點頭,滿意道︰「今天你們遇到我,我就不能置之不理,以後你就和張兄加入姜苗老大麾下,由我罩著你們。」

孟離雙手握拳,故作激動。

張橫嘆息道︰「唉,我如今這個樣子,怎麼能夠連累蘇兄,還是讓我自生自滅吧!」

這是以退為進!

重情重義的蘇阿果然中計,瞪著張橫不滿道︰「你這是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听我的,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說罷,跳上驢車,不顧張橫反對,親自駕車,將張橫送上主峰。

事情的發展,比孟離想象得還要順利,登山過程中,孟離左一口大哥右一口大哥,與一同登山的四人拉近距離。

山路越來越崎嶇,走到一半,眾人不得不放棄驢車,改為步行。

張橫腿腳不便,則由蘇阿親自背著,又讓張橫感動得不行。

過了瞭望台,留下四名手下巡視,蘇阿繼續背著張橫向上走。臨近峰頂時,張橫好像想到了什麼,忽然問答道︰「蘇兄,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這個姜苗老大的左膀右臂,竟然還親自守山?」

蘇阿哈哈一笑道︰「張兄這才在外面飄蕩了幾天,怎麼連自家的大事都不記得了?你忘了,今天可是匪團集會的日子。」

「哎呀呀,瞧我這腦子,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張橫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搖頭苦笑。

蘇阿道︰「說起來,這次的匪團集會,主要也是因為你們郭泗匪團。」

靠在蘇阿背上的張橫,偷偷向孟離看了一眼,不動聲色道︰「我們郭泗匪團不是都已經解散了嗎?」

蘇阿哈哈一笑道︰「正是因為郭泗匪團解散,空出來的地盤才需要重新劃分。除了你們郭泗匪團,一同劃分的還有良因匪團的地盤。」

「良因匪團?」

良因匪團這四個字,讓孟離想起了一些事,忍不住驚呼出聲。

蘇阿面色忽然一變,沉聲道︰「你們可能不知道,良因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大人物,早就已經尸骨無存了。」

「得罪了大人物?」

孟離听的有點蒙。這是哪听來的消息,良因最後不是死在孟溪手上的嗎?

張橫也問道︰「是什麼大人物?蘇兄可否透露一二。」

蘇阿指了指天,神秘道︰「這是上面給的說法,至于那大人物的身份,我就不得而知了。」

孟離本以為,蘇阿說的上面,就是指此山的匪團首領姜苗,可看張橫也露出凝重之色,又將這個想法推翻。

上面的人?

難道在考蘭山脈十一匪團之上,還有一個更龐大的勢力在操控一切。

在這一刻,孟離忽然想起曾被良因視為首領的李老大。

李老大會不會也是那個勢力的人。

覺得已經洞察到問題關鍵的孟離,心髒砰砰直跳,不過,目前的情況,並不適合詢問此事,只好將內心中的疑問暫且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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