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各自的後手

作者︰丁丁DINGDI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時機已至?」地祇一脈那原本因為天庭突如其來的變陣而驚愕無比,甚至于是已經被撕開了防線的神聖們,听著眠雲宮傳出來的敕令,精神不由得都是為之一振!

雲中君所為的集結眾神,並非是將這些神聖們都集結到眠雲宮,而是將那些還在閉關的神聖們,都一一的喚醒——畢竟,此刻戰爭展開,這些神聖們若是聚集于眠雲宮中,豈不是等于將他們的防線拱手相讓?

……

「到底怎麼回事?」而在雲中君麾下的神聖們都一一的出關趕赴前線的時候,天庭當中的紫薇帝君卻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暴怒當中。

就他此刻對戰局的把控力,完全無法把握此刻這陡然間變幻的戰局——他立于星空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洪荒大地之間那犬牙交錯,參差不齊的戰局之時,他竟是發現,以他的能力,竟是完全看不出那戰局的走向。

在這交錯的戰局之間,他甚至是不敢對戰場上那些各自主持戰局的神聖們發出自己的軍令,通知這些神聖們,進攻或是退守,轉進或是馳援——他生怕自己的一個軍令發出去,這混亂無比的戰局,便會徹底的崩潰,他們天庭此前無數萬年的戰果,便會在一瞬之間煙消雲散,這樣一來,他在真實的洪荒天地當中,以不可告知于人的手段苦心經營了數十數百萬年的影響力,亦是會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陛下,該怎麼辦?」紫薇帝君的身邊,同樣是有一些在戰場上敗退回來的神聖們圍在紫薇帝君的身邊,面帶焦急之色。

這戰局突然之間的變化,同樣也是超出了這些神聖們的把握——有不少天庭的神聖,還未出關,他們所主持的那一段戰線,就已經是被地祇一脈的神聖們給徹底的撕裂。

洪荒大地上,慘烈無比的廝殺,依舊是在繼續,幾乎是每一刻,都會有神聖從這戰場當中退去——或是敗退回返天庭,等著重整旗鼓,又或者是直接隕落于戰場當中,化作流光歸返于本體,只能以一種盤觀者的身份,看著這一場起源于天庭變陣,起源于天庭那些主持戰線的神聖們把握住了機會自發發起的配合與突襲,在地祇一脈的應對之下,化作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混戰,再轉而化作一場天與地的決戰。

片刻,那些回歸于真實的洪荒天地之間的神聖們,才是晃了晃頭,清醒過來,‘完整’的消化了他們在那幻境當中的精力——而在這個時候,那幻境當中的戰局,已然是有了全新的變化。

在那混亂無比的戰場上,一道血色的鋒刃化作箭頭,筆直的破開天庭一方的防守,一路徑直的往周山而去。

在那箭頭之前,天庭的大軍,集結成一條又一條的防線,想要攔住那箭頭的推進,但無論是怎樣的防線,在那箭頭的面前,便如同是最為脆弱的雲霧一般,被那箭頭一沖,立刻便是被雲銷雨霽。

隨著這箭頭不可阻擋的推進,地祇一脈所有的大軍,都是隨之變幻了陣型,一路緊隨于那箭頭之後……

「那作為箭頭的,必然就是雲道君親自統帥的大軍了,也唯有雲道君親自統帥的大軍,才有在這戰場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威能!」剎那之間,一眾神聖們,便已經是認出了那箭頭的身份,然後將注意力落到了天庭的應對之上——對于這些神聖們而言,雲中君在這戰場上的表現,看得再多也沒有任何的幫助,畢竟,誰都做不到雲中君那樣的地步,反倒是天庭的應對,哪怕是在雲中君的攻勢之下一觸即潰,但這些神聖們,也能夠勉強從其間有所得。

「紫薇帝君打算如何應對呢?」當那箭頭以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速度逼近周山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紫薇帝君的身上——周山,乃是天與地之間的通道,一旦周山被地祇一脈的神聖攻破,佔領,那即是意味著,地祇一脈的神聖們,便能夠直接將原本只是停留于洪荒大地上的戰火燒進星空當中,而這也即是意味著,天地之間的攻守之勢,徹底易位!

在這樣的變局之下,這些神聖們當然是想要知曉,這號稱征伐調度能夠和雲中君相媲美的紫薇帝君,在這個時候到底會打算如何應對地祇一脈的攻勢?

……

「罷了,就算是不勝不敗,也比一敗涂地來得好!而且這樣,至少還能夠博得一個著眼大局,不計自身得失的美名。」眼見地祇一脈的大軍距離那周山只剩下一步之遙,紫薇帝君也終于是有了決定。

「來人,請雲道君!」而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紫薇帝君的時候,紫薇帝君的聲音,也便是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來人,請雲道君!」幻境之外,那些觀戰的神聖們一個個的都是愣了愣,幾乎是以為之听錯了——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勝負的關鍵時刻,紫薇帝君的應對,竟然會是這樣,誰也沒有想到,紫薇帝君竟是連嘗試,都不曾嘗試一下,便是直接的選擇了認輸。

但此刻還留于幻境當中的神聖,對紫薇帝君的決策,卻並不覺得有任何的意外——只有真正在這一場決戰當中直面了雲中君的他們,才能夠真切無比的體會到,認真的雲中君,給他們帶來了怎樣的壓力。

在這突如其來的決戰當中,他們所有的調度——不管是源自于紫薇帝君的,乃是源自于他們這些統帥們的隨機應變,又或者是來自于他們的突發奇想——總之,他們的每一個應對,似乎都在雲中君的把控當中,他們的每一次試圖破局的決策,所換來的都是一個更加令人覺得糟糕的結局,每一次他們試圖匯聚防線,阻擋雲中君攻勢的勾連,所換來的結果,都是將自己防線更大的破綻暴露在雲中君的面前,令雲中君攻破他們的防線,更加的輕易簡單。

若不是他們自己便是這一場戰爭的親歷者,他們幾乎是要懷疑,這一場戰爭,是他們自己和雲中君共同在舞台上唱出來的一場虛假的大戲而已,若不然的話,他們和雲中君的配合,又豈會如此的緊密無間,天衣無縫?

在這樣的戰局當中,越是和雲中君統帥的大軍廝殺下去,天庭一脈的神聖們,便是越發的沒有站在雲中君面前,直面雲中君的勇氣。

是以,在紫薇帝君最終做出了請天河的‘雲中君’出面應對局勢的決策之後,圍在他周遭的那些神聖們,非但是沒有覺得任何的意外,反而都是一路理所應當的模樣,甚至都是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就如同是太乙道君不可能面對大羅至尊一般,我們也不可能在戰場上面對雲道君——要應對這樣的完全超出了規格之外的存在,唯一的辦法,自然便是請動另一個超出了規格的存在!」天庭的那些神聖們,都是這般理所應當的想道。

要應對雲中君的攻勢,除了另一個‘雲中君’之外,還能有誰?

……

「你來了啊。」當天庭的大軍一反常態的朝著周山的山麓收縮,將他們在洪荒大地上所佔領的一切的領地,都以一種干脆無比的態度盡皆放棄的時候,雲中君也是抬起頭望向了周山的最頂端,臉上浮現出了肅然無比的神色。

若是還不能從天庭這陡然間變幻的應對當中知曉天庭統帥的身份,雲中君也就枉費這麼多年征伐的經歷了,當然了,這其中更具有證明意義的,還是天庭的大軍在徹底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滑溜’——雲中君所預先留下的後手,埋伏,陷阱,都被完美無比的避開,這種熟悉無比的手段,除了‘他自己’以外,天地之間還有哪一位神聖能做得到?

「是啊,我來了!」而在周山的頂端,‘雲中君’雙手負于身後,衣袖飄飄,而在他的身後,天庭無數的神聖皆是默不作聲——盡管‘雲中君’在接掌了大軍之後所下達的一個軍令,便是不計代價,不計後果的撤退,但天庭當中的神聖們,也依舊是沒有任何一人表露出對‘雲中君’的質疑。

「諸位可曾覺得惋惜,我為何要先令大軍撤退,將洪荒大地之間的一切戰果,盡皆放棄——畢竟,地祇一脈只是在我們的統御之間撕出了一條直通周山的缺口,我們天庭的大軍,依舊是有著合攏這缺口,將地祇一脈逼近周山的大軍盡皆圍而殲之的可能?」

「地祇之雲中君,戰陣征伐調度,不遜于我,而這無數萬年來,他親歷于是,對麾下的大軍了解極深,一應大軍在他之手,皆是如實臂助,轉圜由心——反觀我,卻是閉關已久,天庭一眾神聖,上至各方統領,下至尋常士卒,我皆不識得,更甚至于,有更多人連我的名姓或許都不曾听聞過,如此狀況,我不先引兵後撤,令大軍彼此熟悉的話,又要如何與他相爭?」

雖然天庭的神聖們不曾發問,也不曾質疑,但‘雲中君’也依舊是為自己的舉動向背後的一眾神聖們做出了解釋——畢竟,對于他而言,眼下的這一戰,乃是對他至關重要的一戰,贏了,便是海闊天空,輸了,便是萬事皆空!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就算再如何的自信,也必然是要竭盡所能的,最大限度的掌控住自己所能夠掌控的力量,將自己所駕馭著的力量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畢竟,此刻他所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對于‘自己’有怎樣的力量,雲中君再清楚不過——只要稍有不慎,在這一場性命攸關的戰爭之間,便是萬劫不復。

……

當雙方的大軍,在周山當中以周山的山麓為界限,再度僵持起來的時候,雲中君麾下地祇一脈的神聖們,也終于是察覺到了之前天庭的神聖們所面對著雲中君的感覺!

在這僵持當中,他們所執行的一切的決策——只要不是來自于雲中君的調度,便統統會被天庭所看穿,然後被天庭反制,每一次他們想要在這戰場上證明自己的時候,都只會拖著麾下的大軍步入死地。

當地祇一脈一位又一位的神聖們也隨之退場以後,無論是天庭的神聖們,還是地祇一脈的神聖們,也終于是察覺到了這樣的一個事實——在這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當中,他們的存在,只是徹頭徹尾的棋子而已,這幻境當中的主角,只有兩個,那就是雲中君,以及‘雲中君’。

「兩位能力幾乎是完全一致,所掌控的大軍的力量,也幾乎是一模一樣,也都能夠看穿對方一切布置的神聖,他們之間的勝負,該是如何才能夠決出來呢?總不至于,是要將他們麾下所有的力量,也即是我們都消耗一空之後,他們兩人,再來上一次刀刀見血的廝殺吧?」幻境當中的神聖們如此想著,在這樣的想法的驅使之下,這些原本就只是意識所幻化出來的化身們,干脆就放棄了自己的思考,放棄了自己對局勢的判斷,封閉了自己的意識,將自己的身軀,當成了雲中君手上的傀儡,除了嚴格的執行雲中君手中的每一條軍令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而他們真正的意識,則已經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在這變幻莫測的戰局當中,隨之不停的變換著的天地大勢之上。

在這樣的狀態之下,這些神聖們,終于是察覺到了這天地大勢的變幻——在他們的感知當中,這令天地之間無數的神聖們順之者昌,逆之者亡的天地大勢,卻如同是化作了面團一般,隨著兩位雲中君在棋盤上的落子,在這戰局上的調度,飛快的變幻著,時而傾向于天神一脈,時而傾向于地祇一脈。

若不是親身經歷,見證了這一切的話,這些神聖們幾乎是完全無法想象,這在所有人想象當中,都恢弘無比,浩瀚無比,令所有人都無法與之相抗的天地大勢,會顯得這般的‘孱弱’,這般的‘綿軟’。

「這當真是天地大勢?」大軍當中,準提道君看了一眼身邊的接引道君,目光當中滿是疑惑——他們面對著天地大勢的時候,這天地大勢的表現,可不想現在這般的無力!

……

「我知曉他一切的調動,他也能看穿我一切的調度,怎樣的戰局當中,無論是突出奇兵,還是堂皇之正軍,皆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無限的消磨性命,消磨血肉而已——是以,這一場戰爭,其勝負,只是著眼于我和他的身上。」雲中君面無表情的行于周山山麓之間,在這漫長的僵持當中,這周山的山麓,早已是被血色給徹底的染紅,若是有人挖開這周山的表層,一路往下挖去,必然是能夠發現,整個周山,都已經是被那無窮無盡的血色給浸透。

毫無疑問,‘雲中君’,或者說是他自己,乃是雲中君自來到這洪荒天地之後所面對著的一個最為棘手的對手,沒有之一,在面對著這樣的對手的時候,有時候雲中君自己都不能保證,自己在戰場上的決策,到底是對,還是錯,自己所察知到的對手的調動,到底是真實,還是掩人耳目的假象。

為了戰勝這樣一個對手,為了戰勝自己,雲中君也唯有絞盡腦汁。

「既如此的話,這一場戰爭,或許是能夠如此而行!」

驀然,雲中君站定腳步,屈指在虛空當中一扣,無形無相的波動彌散開去,將一些沉浸于天地大勢的神聖們給喚醒……

「這一戰,我最大的勝機,不在于我麾下的大軍,而在于他還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在這一場戰斗當中,他的目的,是為了拖延時間,是為了取勝,而我的目的,卻是他!我若是敗于他手,勝亦是敗,他若是敗于我手的話,那這天庭萬萬大軍,就算是全軍覆沒,那也是我贏了!」在雲中君思考了,要如何戰勝自己的時候,天庭的‘雲中君’,也同樣是以一種從容無比的姿態漫步于星河當中,思索著,自己要如何破局,如何的練假成真,如何的引得雲中君前來,如何的,擊殺雲中君,然後取而代之!

「或許,我可以這樣!」在雲中君打定主意的時候,‘雲中君’同樣也是頓住了自己的腳步。

……

「變局的時刻到了!」當幻境當中,兩位雲中君都打定了主意的時候,于幻境之外,正百無聊賴的看著那周山上的血肉磨盤的神聖們,精神也不由得都是為之一振,原本將要分心關注于天地變化的他們,亦是再度的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于那逐漸發生了變化的戰場上。

周山的山麓之間,兩位雲中君的調度,第一次發生了迥異的變化——而這種不一樣的變化,便是代表著,這一場戰爭當中,兩位雲中君,都找到了破敵致勝的手段。

兩位雲中君都打定了主意之後,周山山麓所在的時空,便如同是被人為的加快了一般,雙方僵持了無數萬年的局勢,在兔起鸛落之間變得明朗。

雙方的大軍,軍氣直接的踫撞于一處,天地之間所有的法度,所有的權柄,都在這一刻被扭曲,下一那剎那,雙方的大軍,便是齊齊的失去了再戰之力——而他們彼此之間的軍氣,則是彼此融合,在兩位雲中君的駕馭之下,在這幻境當中,形成兩個獨立出來的時空,分別出現在周山的兩頭,而在這兩處時空之間,又有一個僅能容得一人通過的道路,將這兩處時空勾連在一起——而這兩處時空之間勾連的正中間,便是那天市垣的所在。

而在這時空之外,任何一位神聖,都不可能有破開這時空,干擾這兩位雲中君的戰局。

看著這一幕,兩位雲中君,不由得都是放聲大笑起來——對手的反應,和他們自己所預想的,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看來,這一戰的勝負,終究還是系于你我之間!」雲中君看著先一步朝著那天市垣而去的‘雲中君’,不由得會心一笑,同樣是邁開腳步,朝著那天市垣而去。

沒有其他的交流,也不再有多余的溝通,兩位雲中君在踏入天市垣的剎那,便是不假思索的朝著彼此發起了進攻——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神通,在這獨立的時空之間炸開,叫這時空之外,叫這幻境之外的神聖們,目不暇接。

只瞬息剎那,刀光劍影,便已經是在這時空當中交錯十余萬次,而待得所有的光影都寂滅之後,光影當中,兩位雲中君便已經是再一次的出現在所有神聖們的面前——兩人都是一副閑暇以待的模樣,身上不見有任何的傷痕,更不曾有什麼狼狽,就如同他們之前的廝殺,只是一場表演一般。

這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兩位‘同出一源’‘心意相通’的神聖,除非是臻至無法無念,無思無想之境,否則的話,在面對面的時候,他們的每一個念頭,都會在對方的腦海當中留下痕跡,他們的每一個殺招,尚未釋放出來,對方便都已經是知曉,這殺招將以怎樣的形式展開,將落于何處——可那無法無念,無思無想之境,卻已經是大羅至尊的標志,兩位只是緣之境的神聖,又如何能夠衍化出大羅至尊級別的玄妙?

「看來,我們之間的勝負,只能寄托于我們各自的後手了!」天市垣中,一位雲中君出聲道,「我想,以我們彼此的了解,不可能判斷不出,你我彼此之間,都不可能奈何得了對方,以我們之間彼此的智慧,也不可能不在這一戰之前,提前預留後手,以作為真正的勝負手。」

「不錯。」另一位雲中君同樣是緩步行于這天市垣的一角,然後端坐下來。「就如道友你所預料的那般,我們都留下了後手,既然如此的話,你我不妨靜待各自的後手如何?」

而在這幻境之外,那些神聖們看著停在天市垣中的兩位神聖,已然是徹底的愣住——兩位雲中君廝殺于一處之後,交錯無數萬次之後,他們已經是完全無法認出來,這兩位神聖,到底哪一位是地祇一脈的雲中君,哪一位是天庭的雲中君,哪一位是真,又哪一位是假?

「道兄,該怎麼辦?」

「我們還要動手嗎?」時空之外,看著兩位相對而坐的雲中君,準提道君也是徹底的呆住——他們同樣也無法認出來,這兩位雲中君,哪一位是真,哪一位是假,自然也就無法再對雲中君施以什麼謀劃。

「無妨!」接引道君神色從容,用眼色安撫了一番身邊的準提道君,「我們的手段,乃是以那咒殺之術為根本——就算是我們認不出來這兩位雲中君,但那咒殺之術卻不可能認不出來誰是真正的雲中君,不可能認不出來那裁雲劍!」

「你且自去準備吧,我們務必要在這兩位雲中君再一次動手的時候,完成我們的謀劃,若不然的,只怕會有莫測之變。」看著那時空當中的兩位雲中君,接引道君的心頭,陡然間便是生出一抹不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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