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在家里守株待兔,宋強拿了玉楨的畫像偷偷去拜會各家客棧的掌櫃。
水生爹在院子里手里的活就沒停過。 當 當,又磨又敲,地里挖了好長一道溝。
「你不能安靜點!」水生從窗戶伸頭喊。
爹進來,「我做暗器呢,屋里屋外的裝上,甭管誰也別想踏進咱家的小院!」
「快別弄了,半吊子的蹩腳招式小心誤傷了自己!」水生嫌棄的眉眼都快從臉上掉出來了。
「哎呦,真是,我得小心點。」
爹出去了,院子終于安靜下來,水生一腦袋念頭,碼來碼去,雖然碼不出頭緒,但總覺得十七少應該不會傷害自己,不然誰來照顧玉楨呢。
想到玉楨再看空空的手腕子就很懊惱,當初要是把玉楨帶回來,現在……水生噗嗤一笑,被爹看到了。
「想哪個姑娘呢?朽木終于長出花菇了?」
「想正事呢!」水生沒好氣兒枕胳膊躺下。
爹咯咯笑,「你個傻小子,想姑娘才是最重要的正事!」
「嘁!」
……
一家客棧里,張汝女陪著杜苗生,「先把你族人大哥安葬了,宋金妤說她家親戚有干這個的,她來張羅。剩下的銀子留著回家。至于族廟,完事皆有命數……」
杜苗生從床上翻下來往外沖。
「姑女乃女乃!」張汝女攔住杜苗生。
「族廟是我燒的,我燒的!」
「怎麼是你燒的!是你先看到大哥昏迷了才把燈籠扔的啊,打暈你大哥的人才是罪魁禍首。那個掐你脖子的人,沒準是他!」
杜苗生猛然驚醒,那人問,「你和那位為何埋伏在荒草里,誰派你來的……」「誰派你來的……」
「他看到我和大哥,打暈大哥進到族廟,他明顯不是當地口音,很遠的那種。爺爺對他很謙卑……」
「誰派我來的,難道他以為我是家派來的,大哥明明說族廟里只有一位太祖爺爺。」
「啊……」杜苗生長大嘴,喘不上氣兒,手舞足蹈說不出來話。
張汝女給杜苗生順氣,「慢點慢點……不著急……」
「他…他……所有的事都是他干的!」杜苗生終于吐出來,「我要去大宅告發!」
張汝女按住杜苗生,「歹人藏在樺家族廟里作惡,這不是給樺族罪加一等麼!」
「不…他一定不是樺族人!」
「你怎麼確定不是,就算他不是,藏在樺族廟里,旁人怎麼相信他不是!」
「他不是他不是他就不是!」杜苗生趴在桌上痛哭。
「苗生苗生,離開家地是你最好的選擇。」
杜苗生抬起頭模了一把淚又往外跑。
「我要去族廟找爺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哎哎哎,好…那我陪你!」
杜苗生猛然回頭,「汝女,遇到你也不枉我來家地一遭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是樺族的事,你別把自己扯進來了!」
杜苗生狠狠抱住張汝女,「放心我會好好的,你要是想幫我,就好好呆在茶塾里,茶苑本是我樺族的茶苑!你要帶著我心意做最好的茶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