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族廟的火越燒越大,已經救不了的樣子。
「沒關系族廟是孤宅,外面的荒草燒完了沒得燒了,就滅了。」家小管家觀火說。
至于奄奄一息的華天賜更是不予理會。
「大哥,大哥,別死啊,都怪我啊大哥!」杜苗生努力擦掉華天賜臉上的黑灰。
「妹子,我告訴你制茶…的秘密……」
杜苗生趕緊俯子。
華天賜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完最後一個字來不及再叫一句苗生,帶著滿滿的不甘睜眼嗚呼了。
太陽從河東岸升起照耀河灘,火苗迎著旭日的陽光肆意飛舞,樺族在家地最後的痕跡也要銷毀了。
杜苗生沒力氣哭泣,哼起兒時的歌謠,「阿媽帶我采茶忙,茶葉葉尖尖翠瑩瑩,采了一筐又一筐……金山銀山不換茶山 ,啊……都不換……」
天亮了,陸續有圍觀的百姓湊過來。
茶塾的管事也來了,看到杜苗生還活著長舒了一口氣。
玉楨听到客棧閑聊的碎語尋到族廟。
「怎麼沒人救火呢?」玉楨問旁邊的鄉鄰。
「那是樺族的族廟,誰救啊,再說救了又怎樣,燒光了和燒一半有什麼區別嗎。」
「那姑娘是誰?」
「听說是混進茶女的樺族姑娘,真有心機啊,幸虧提早發現了。」
玉楨不自覺流淚,這一幕似曾相識,那天水生也是那樣跪在燃燒的祠堂前守著楊戈的尸體。
……
家大宅里,阡陌先于無邪起床看到思淼的尸體,嚇到嘔吐。
素素叫來秀瑛和鄧倫。
「少爺只怕一時接受不了,你們想辦法緩緩再告訴他。」
「是誰干的,不能放過他!」鄧倫義憤填膺。
「大小姐還好嗎?」秀瑛問。
「嚇壞了,還要親自審問,真是……」
宋強和水生一同跪著,阡陌姿勢難受地癱在太師椅上。
「誰…先…說…」
「我說,畫像上開船的男人叫十七少,他殺的思淼,現在行蹤不知。」宋強說。
「拿畫像…」阡陌抬手。
畫像拿到水生面前。
「可是他?」
水生看畫像,面容畫的精確極了,回答,「正是!」
「你跟他勾結吃里扒外,助他逃走,害思淼沒命。」阡陌沒吃早飯,吼了一聲便眼前發黑。
水生沒直接回答,「我要見老太太。」
「思淼算是老太太的丫鬟,受不了這個刺激!」阡陌拍太師椅。
「凶手和大小姐有特別的淵源,恕水生不能直說。」
「你…還…嘴硬,這回誰也救不了你……」轉向宋強,「你有什麼可說的?」
「水生手腕帶了飛流瀑布來的五彩石,小人認為現在應該去找到一位叫玉楨的姑娘。找到她可證水生一直避諱講的部分。」宋強抓起水生的手腕擼下手鏈。
听到五彩石阡陌一激靈睜開眼,賴隨即沖進來,「小姐…小姐…你得給思淼作主啊,她死的冤啊……」
阡陌從太師椅上滑下來,「作主…作主,找十七少,找玉楨,找不來你們兩個都得死!」
「是!」宋強和無邪抱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