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強帶船和人回去,一路上跳船了三個伙計。有一個水性好游跑了,另外兩個在水里掙扎的時候被撈了上來。
站在大宅前廳,兩邊盡是家的老掌櫃們。
「把劍取下來,伸胳膊!」宋強取下劍橫放在地上,立刻被收走。
伸開胳膊,小管家上來搜身,但凡發現一錠銀子他就要和在大宅外挨板子的伙計一樣!痛打之後攆出去,私吞的銀子就是遣散費!
自宋強出生以來,此時此刻無疑在經受最刻骨銘心的侮辱。
小管家先隔著衣服把身體四肢都搜了一遍,然後宋強月兌下外套,明明輕薄的衣服卻被反復抖了又抖。褲子月兌下來擼到腳踝上,內衣解開露出胸膛。
搜身終于結束了,管家發話,「大家都瞧清楚了,宋強是清白的。好了宋強伙計進里屋問話。」
宋強提上褲子穿好衣服往里屋走。
大小姐和少爺正等著他。
「宋強,你今天要有一句謊話,就算有宋師傅的面子,你也得攆出去永不錄用!」阡陌似乎在用盡全身力氣大呵。
「是,小姐,宋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我問你,水生呢。河道上的人目擊,說他帶著兩個人劃小船跑了!」
「是!水生確實帶兩個人跑了,當時情況緊急那是最好的辦法。」
「開船的是何人?」
「一個男人和一個穿男裝的女人。」宋強回答。
「長什麼樣?」負責畫像的畫師進來候在一旁。
宋強汗涔涔一字一句說,「男的外地口音,女的本地口音。男的高瘦,面相……還算周正。女的縴瘦容貌尚佳。」
「女的可是思淼!」無邪喊。
「回少爺,小人對大宅女眷並不熟悉,思淼姑娘並未見過……」
無邪頓時大怒,「滿莊上貼著思淼的畫像你說你沒見過……」
「小人的意思是她喬裝過,小人不敢確定!」
「好好,下一題,鏢師們怎麼回事!」阡陌問。
「鏢師們見銀子眼開,誰也攔不住……」
阡陌和無邪對視喪氣無奈。
「開船的人為什麼不抓回來?就算想要銀子抓回來領賞啊!」阡陌氣的吐不清字。
「鏢師說…他們只是負責護送,其它的事情別人管不著…」
無邪一個暈倒狀,「馮記的鏢師…」
「那水生為什麼帶人跑?」阡陌已經快喊不動了。
「當時…那是當時最好的辦法……」
「把人帶回來,既不用挨打又不用攆出去,怎麼就是最好的辦法了。看到銀子就那麼糊涂麼。」阡陌張牙舞爪。
「大小姐息怒,別氣壞了身子……」宋強呆呆說。
「罷了,鏢師都是粗人,也許當時他們很難對付…」無邪主動開解,話鋒一轉,「思淼不會在船上吧,她為什麼和外地口音的人在一起,還被水生弄走了……」
「水生呢,水生去哪了!」阡陌跺腳。
「水生帶人走了,小人送船回來,怎麼會知道……」宋強哭了,眼淚不斷地流下來。
「船上劍痕怎麼回事,你發瘋砍我的船,那不也是你常呆的船麼。」
宋強忍不住了,大聲嗚咽,「小姐…小人真是…一時性急…」
「找到水生這事就解開了,現在趕緊畫像!」無邪端起茶猛喝了一口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