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一男一女,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結伴上路,不委屈了。你倆要怨要恨都去找十七少爺,出身不正,災禍不斷,早死了也省的以後再被他拖累……」佐義慢慢抽出劍。
「大爺,我老爹在家等著我回去呢,我不能死啊,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您放了我吧,放了我!」水生抓著佐義的腿磕頭。
玉楨跪著似乎沒有求生的。
「求求您求求您,我爹和我相依為命……啊!」水生抬起頭,「我衣服里有龍袍片,我給您!您放了我!」
「龍…龍袍片?」佐義把劍收回去。
「來的時候,家主給我帶的,說無價之寶,最珍貴的物件也能交換。」水生月兌下衣服,無力把內襯撕開,扯了幾下扯了空。
佐義蹲下來幫忙,玉楨抬眼,樹後面似乎有黑影閃動。
佐義扯開衣服內襯,水生慌忙抖,果然有一塊布掉落出來,金線在黑暗中也能閃出些許光彩。
佐義舉起布,對著月光瞧布上的金龍圖,「哎呀……」
「Duang!」
伴著玉楨尖叫,佐義應聲倒下。
「少爺!」玉楨驚呼。
十七少取走佐義腰間的劍,「快跑,他沒死!」
水生撿起布片,三人不同方向瞎跑了幾步,約好似地停下來。
「往後山跑!」玉楨說。
「佐義得藏起來!」十七少說。
三人回到佐義身邊,三下五除二剝下衣服,水生拿起十七少丟下的石頭猛砸,「無冤無仇,居然要殺我!你去死吧!」
三人用草把佐義的身體蓋住。
水生披上佐義的衣服,十七少扒下佐義質地好的靴子,玉楨拽走佐義腰間的玉墜子。
三人由玉楨帶著一通猛跑,到後山的一座小小的茅草屋旁。
玉楨進去提出一盞小油燈,「山里的孩子,都會偷偷給自己搭一座秘密小屋……」
小油燈映著三人光影詭異的臉。
「楊戈怎麼死了……」水生說
「你把祠堂燒了!」玉楨說。
「我剛才救了你倆!」十七少說。
「現在出不去了!」玉楨說。
「人死了,被我砸死的!」水生說。
「不能便宜老九,他休想踩著我名利雙收!」十七少說。
「我卷進王府恩怨,殺了人……」水生說。
「山寨這下真完蛋,九少爺估計鎮不住,不知道還要發生什麼!」玉楨說。
「老九回去,王爺饒不了他,等死吧他!」十七少說。
「我要回家……」水生抱頭。
「我要把失去的都找回來。」十七少說。
「山寨怎麼辦?姓九的會遷怒于整個山寨……」玉楨說。
「是他先要殺我的,我只是多砸了幾下……」水生說。
「好了!我們現在是一伙的!」十七少說。
「楊哥到底怎麼回事,他死了,死的好慘!」水生喊。
「我沒想到植物油那麼易燃,供桌底下擺著好幾壇老油!我只是想燒祠堂,但是他不讓!」十七少喊。
「祠堂是祖宗的,你憑什麼燒祠堂!」玉楨喊。
「我不出來,你倆此時已經死了!」十七少喊。
「楊哥跟這事有什麼關系……」水生沒力氣了。
「我不能讓九少爺佔盡便宜,他別想痛痛快快的!」十七少陡然癱下,「想不到法子,一時迷了心智。唉,楊兄,對不起你……」
「我阿姐和阿季快被折磨死了!姓九的歹毒沒良心!」玉楨咬牙切齒。
「現在怎麼辦啊,我只是來辦差事的!」水生低聲自語。
三人終于安靜了,各自找一片地方坐下。
「去前面看看……」玉楨從小茅屋里拿出一塊布。
三人慢慢往前走,玉楨沿途摘果子放在衣服里兜著。
「龍袍布是真的嗎?」十七少問。
「當然是真的,家老太太親自交給我的。」水生從懷里掏出龍袍布遞給十七少。
「我在王府一直被人隨便欺負,連下人都敢給我臉色。老九搶了我婚事,還想把我踩到泥土里,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那大小姐居然一開始許給你!」水生氣憤極了。
「是我不配,但是我確實是皇族里的一員!」十七少抖著布上的金龍扔給水生。
山里的清晨空氣十分濕潤,樹葉子能滴下水。
三人在河邊喝了清泉,吃了玉楨采的果子。
「我們三個人雖然各有目的,但此時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要先從山寨出去!我們都要活著,死太容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