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少垂頭喪氣走到玉楨身邊,「唉……兩個路過的,還以為是來找我的。」
「哦…」玉楨也難掩失望。
水生和楊戈兩人被領到祠堂,一進門,楊戈就拉住水生跪下沖牌位恭敬地磕了三個頭,「我和兄弟虛心大意,走錯了路,辛虧得貴寶地收留,才不至于露宿街頭。」
「哈哈哈,不必多禮,寨子里難得來遠方的客人。」順意老伯說。
「老伯,不成敬意!」楊戈把碎銀子拿出來。
順意老伯推辭了一下笑呵呵收下。「今晚二位就住這兒吧,不過請注意,這里還住著一位,他…他是京城里的貴人,性情乖張脾氣暴戾。二位不要理會他。」
說話間,十七少端飯進來。
「二位貴客,粗茶淡飯不成敬意,湊合吃吧。」
順意老伯有些尷尬,便退了出去。
兩條烤魚,兩碗雜面,一壺油茶,不算寒酸。
十七少在外面等二人吃完,走進來,「我也住這兒,咱們算有緣分。」
水生和楊戈面面相覷,眼前眉目和善的俊秀小哥是老伯說的性情暴戾的京城貴人?
「哈哈哈,從江南到這兒這麼遠能同宿在一個屋檐下,確實太有緣分了。」楊戈說。
「據說江南有一個巨富家族姓‘’,二位可听說過?」
「咳咳咳……」楊戈裝咳示意水生不要暴露。
「江南巨富家啊,盛名在外,當然听說過。」楊戈說。
「家離你們潯江遠麼?」十七少繼續問。
「大約兩個時辰的水路。」水生說。
「是嗎,那不遠啊!你們見過家大宅麼?」十七少興奮極了。
「嗯……見過,見過。」水生看著楊戈說。
「什麼樣?多大?」
「這個…就是很大嘛…」
楊戈不住的使眼色,水生不敢多說。
「我一直想下江南游玩,可惜啊,總是時機不對。兩位能從江南游山玩水到這里,真是令人羨慕啊。」
「哈哈哈,還得在家好,出遠門這不就迷路了嗎。」楊戈說。
「你們要去京城啊,京城好著呢,玩個把月不是問題。可惜我現在困在這里也是自身難保。」
楊戈看了看窗外,好像有人在明目張膽的偷听。眼前的京城貴人到底什麼來路。
「你們給我說說江南,我給你們說說京城可好?」
「好,好…」楊戈只得答應。
夜深了,三人並排躺在石頭架的木板床上。
「江南出美女對嗎?」十七問。
「是,江南女子都溫柔如水。」楊戈說。
「江南是富庶之地,藏富于民?」十七少問。
「富?哪有京城的人富啊。」楊戈說。
「京城里人是貴!」
「那兄弟是…」楊戈問。
「我啊,我就是一個賤人。」
「這怎麼話說啊?」
「京城里貴人太多了,就顯得下面人格外輕賤。」
「照兄弟的說法,江南富人太多了,就顯得窮人格外窮。」
「哈哈哈,那二位必定不是窮人,窮人哪能出來游山玩水啊,也是哪家的少爺吧。」
「我家開鏢局的。」楊戈吹牛。
「 !鏢局!」十七少興奮的坐起來,「給我說說鏢局,鏢局特別掙錢吧,鏢師多麼?」
楊戈打了一哈欠,「鏢師不就跑腿麼,掙點辛苦錢不值一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