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過晚飯，家母女二人在書房里。
「你想要‘狸貓換太子’？」
「沒錯，幾個月時間，去買一個品行樣貌上佳的姑娘，好好教，替我出嫁！」
「那可是瑞王府，皇上的親叔叔瑞王爺。被發現了，恐怕是誅九族的大罪！」
「那杜家呢，有人在別的地方見過杜小姐。京城那家傻子娶妻本就理虧，也不會追究。兩家名義上結了親，私底下里都理虧，互為靠山。杜家生意越來越好做，杜少爺還捐了一個五品官。」
老太神色凝重，「你說的法子，錢就算了，去哪找這個人呢！」
「老爺少爺們，怎麼買瘦馬的，咱們就怎麼買！」
「十里八鄉的都知道咱們家只有母女兩個，以什麼名頭買人呢！」
「名頭嘛，想尋就能尋得著！」
老太暗暗下了決心，不行到時候家里的丫鬟也是行的，「那好，這事拖不得，明天就開始行動。」
……
第二天，一大早，老太把家里所有年少的丫鬟都召集起來，檢查衣著。
平日里覺得一個賽一個伶俐的丫鬟，此時哪個都瞧著不順眼，不是身材矮小，就是眉眼五官透著說不出來的窩囊之氣。
「都回去換身衣服，打扮漂亮了再出來！最好看的有賞！」
丫鬟們面面相覷，照做了回來。瞧著一個個的模樣，老太氣不打一處來。
「我家織錦緞起家，怎麼你們平日里一點都沒燻陶到？」老太指著一位丫鬟，「你身上穿綠色緞子，頭上帶粉色絨花，腳下再穿一雙粉鞋！衣襟掛一個鈴鐺！」
「回老太太，我最好的衣服首飾都帶身上了。都是鼎好的東西。」
「好東西就往身上一通掛，當自己是雜貨鋪！還有你…」老太拉出一位身上緊繃粉色緞子的丫鬟，「這上好的料子啊，怎麼不做件合身的衣裳！」
「回老太太，當初做衣服的時候不舍得用料，如今又吃胖了…」
丫鬟們一陣竊笑。
唯一瞧著有點順眼的就是穿一身白的思淼，頭上帶一朵小小的黃色絨花，衣襟上墜一塊微微泛青色的玉。
「思淼有賞，賞半個月的月錢！」
眾丫鬟一陣唏噓懊惱。
「都抬起頭來，我說上聯，你們想一句下聯。‘蠶繭雖自縛亦可做新屋’」老太緩聲念道。
話音剛落，思淼月兌口而出，「破繭成蝶時尤憶護身情…」
「好！再賞半個月月錢！」
眾人臉上的羨慕的神色不加掩飾，老太挨個掃過。
「明白告訴你們，以後京城里要來人，你們一個個不上台面的樣子，只會丟家的臉，以後每日開早會，衣著妝容不成體統的罰三日工錢。每日食過晚飯之後，關上院門習讀詩書。都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眾丫鬟散去，到了小花園，思淼被圍住。
「白得一個月的月錢，還臊的眾姐妹沒面子。把月錢拿出來給大家分了！」流素說。
「好，就分給大家…」
「哼…什麼‘繭成蝶時尤憶護身情’，從哪听來的正好賣弄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