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黑燈的屋里，秀瑛說完了新發現。
無邪拖著臉，冷笑一聲連著一聲發出。「這里面的回回道道我算終于弄清楚了。」
「怎麼個清楚法兒？」鄧倫問。
「你倆嘴嚴一點啊，可別出去胡咧咧去，這事可不是小事。」
「小的當然明白，您給咱倆說說，到底什麼門道？」鄧倫繼續問。
「總督府，京城的高門，還有家咱們一家都得罪不起。看戲就好了。」無邪咯咯笑。
「那明天怎麼辦啊…」秀瑛說。
「明天？這不已經明天了麼，新戲已經開場了。」
……
書房里，阡陌來回踱步。
「找個茶女代嫁，就說大小姐她們在前廳里已經見過了，這樣的說辭不是正好麼。」
「那找誰？」老太問。
「找誰？隨便誰都行啊!」
「那就花魁得了。」
「花魁是最好看的嗎？」
「那你鐘意誰？」
阡陌腦子里快速閃過杜苗生的名字，晃了一下腦袋。
「這是欺騙!」老太輕呵。
「王府不誠信在先!」「我憑什麼…原本不是還能……後來怎麼……」
「那個十七少爺不是死了嗎，你要做沒過門的寡婦？」
「十七…十七……水生和宋強說的那人也叫拾柒，石七少，或是史綺什麼的。不會說的是一個十七吧。」阡陌忖度，但馬上覺得太扯淡了。
「他好端端的怎麼死了!」
「听說那少爺品行惡劣喜歡尋歡問柳，沒準是得了髒病突然暴斃了，管他呢。」
「哎呀!那一開始把我嫁給一個品性不潔的!」阡陌氣地跳腳。
「現在這個九少爺是正兒八經的王府少爺。」
「可他是庶出!」
「庶出怎麼了，嫡子娶的可是公主。」
「可我要做小!」
「正妻是兩江總督府嫡出的千金，總督府主動來示好應該不難相處。」
「我才不稀罕什麼王府!」
「那你說怎麼辦？」
「愛怎麼辦怎麼辦，反正我不要听老婆子訓誡。」阡陌要出門。
「陌兒…火都燒到眉毛了。」
阡陌回頭，「大不了還有一死…」
「陌兒!」
阡陌頭也不回走了，回到自己屋里，舉著燈籠在多寶閣上翻箱倒櫃的找，「那封信呢，那封十七少寫的信呢……」
「沒扔，絕對沒扔，那信紙就不是一般的紙，信封上有京城驛站的信戳。」
東西撲簌簌從多寶閣上掉下來，引來守夜的小丫鬟。
「小姐，有事嗎？」
「進來，進來幫我找!」
屋子里的燈都被點亮。書櫃上的書卷都被搬下來翻，如同洗劫了一般。
「小姐，你到底要找什麼？」
阡陌舉著燈站在書堆里，就算屋里燭光交映，手腕上的五彩石也亮晶晶的，「這手鏈是史綺或是拾柒亦或石七出現之後，水生才有的……」
「水生…宋強……」
素素听到動靜，收拾衣服趕緊跑來。
「小姐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不能天亮再說。」
阡陌怔怔看素素，「我絕對不要見那兩個老婆子，不能讓她倆看到我!」
「是是是，您不想見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