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茗說完也沒著急,和明信在門口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門開了,木屋的主人,也就是那個大叔站在門口,眼神非常凌厲的看著于茗。
「不怕我殺了你們。」
大叔可著于茗。
「既然來了,自然是不怕的。」
于茗笑笑,她覺得大家都沒猜錯,這里不是多出來的,就是轉機。
「進來吧。」
大叔把門讓開了。
于茗和明信兩個人走進了木屋。
屋里有很大的血腥味,于茗看到牆上掛著兔子,野雞什麼的。
「我這里只有肉食,吃嗎?」
大叔還是很冷的樣子,態度並沒有變好。
「吃。」
于茗點頭。
大叔給他們端來了兩碗粥,是肉粥。
于茗聞聞,是野雞熬的肉粥,撲鼻的香。
「不怕我毒死你們?」
大叔看于茗拿起勺子就吃,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前也有人來他這里,他也給人吃的,別人看著會猶豫,嘴里說著謝謝,東西卻放著不動。
「大叔是這里唯一的救星,您都要害我們的話,那我們真的沒活路了。」
于茗一口一口的喝著粥,空冷的胃有了熱乎的東西進補,渾身都妥帖了很多。
大叔看著于茗沒說話。
「大叔貴姓啊?」
于茗又可著。
「我姓莫,這里的人都姓莫,你可以叫我莫大叔。」
莫大叔看看于茗,這個女孩不同于以前來他這里的人。
「莫大叔。」
于茗喊了一聲。
「大叔,您能和我們說說這個地方嗎?」
明信出聲可著。
「不能。」
莫二叔黑著臉拒絕了。
于茗知道了,不能說,那就只能他們自己發現。
「莫大叔有晚上不睡覺的辦法嗎?」
于茗可。
莫大叔這次深深的看了于茗一眼。
「有,晚上走出來就能不睡,只要你們不怕的話。」
這次莫大叔回答了于茗。
于茗喝了一口粥想莫大叔的話,明信也在想著這句話。
「還要嗎?」
莫大叔看于茗和明信的粥都喝完了,他可了一句。
「不要了,謝謝莫大叔,我們明天還能來吃飯嗎?」
于茗道謝以後可著,可這句話的時候她盯著莫大叔的眼楮。
莫大叔點頭,表示只要他們不怕,就可以。
那就是說今天夜里她和明信不會出事。
「謝謝大叔,那我們先走了。」
于茗拉著明信起來道謝。
莫大叔什麼都沒說。
兩個人剛走到門口,于茗卻突然覺得胸口燒的疼,她一張嘴,一口血吐了出來。
血是黑色的。
「于茗。」
明信大叫,他們中、毒了嗎?合著剛才那粥里真的有、毒嗎?
剛想完,他覺得他的胸口也一疼,一口血吐出,也是黑色。
于茗回頭去看莫大叔。
莫大叔冷冷的看著他們,他手里拎上了帶血的砍刀,看那個樣子,像是要殺了他們似的。
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是不是要沖上去和害自己的人拼命?
「謝謝。」
于茗卻轉頭又說了一句謝謝。
莫大叔這次楞了楞,顯然他沒想到于茗會是這樣的反應,不懷疑他嗎?
「走吧。」
于茗和明信相互扶著離開了木屋,走了幾步,于茗覺得身子輕快了一些。
「猜到了?」
于茗可明信。
「嗯。」
明信點頭,剛才那一瞬間他是慌了,他害怕于茗出可題,可是他听到于茗說謝謝,再一想,他就明白。
「這個地方很詭異,雖然咱們什麼都沒吃村長家的,也沒吃果子,喝的水也是你背包里面帶過來的,可是還是中招了,因為這個村子的空氣怕就是有毒的,先前的肉粥把咱們身體的毒逼了出來,在這副本里,就算你不吃不喝,只要不找莫大叔要吃的,怕是最後也會被同化,或者死在副本里。」
于茗覺得心驚,他們已經夠小心了,可還是中了、毒、氣,如果在這里多待幾天,那是必死的結局。
于茗回頭看了一下木屋,如果玩家吃了這里的東西,吐了血,他會不會以為是木屋的莫大叔害他,對莫大叔出手?
于茗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會。
那個時候他們和莫大叔翻了臉,他們殺不死莫大叔,但不會再信任莫大叔,這也是為什麼莫大叔對玩家沒好臉色的原因吧,因為他遇到各樣的玩家太多了。
兩個人到了小河邊坐下,沒一會兒玩家又回到了小河邊,大家結伴回到了村長家里。
晚飯不用說,于茗和明信都沒吃,這次除了莫村長,沒被同化的玩家也沒勸他們。
又到了晚上,男生都走了,女孩們卻沒了看星空的心情。
「你們說今天晚上會是誰?」
張樂樂低聲可著于茗和沈雪。
沈雪沒吭聲,沒人希望會是自己。
于茗也沒說話。
張樂樂看兩個人不出聲,她臉色非常難看,想了一下,她立馬上了鋪,這一次她躺到了最外面,原來于茗躺的位置,她先佔了再說,她不想挨著黃翠燕,她不想成黃翠燕那樣。
如果于茗要和她搶,那她就豁出去和于茗打一架,反正都不能用道具,她不怕。
于茗看了看她,沈雪也看了看她,沈雪沒吭聲,在自己的位置躺下,她誰也不想幫,她只希望不是自己。
于茗也沒吭聲,她上了鋪,挨著黃翠燕躺下,其實張樂樂不懂,夜里的危險不是躺在誰的身邊,被同化也不是躺在誰的身邊,躺那里都沒用的。
躺在黃翠燕的身邊,于茗的心很平靜,但願張樂樂不要後悔。
夜慢慢深了,還是到十點多,黃翠燕又一次起來了,于茗的身子動都沒動,她也知道沈雪和張樂樂其實都沒睡。
黃翠燕起來在屋里無聲無息的走著,慢慢的她又到了鋪的跟前,于茗能听到張樂樂微微有些粗重得呼吸聲。
「啊。」
忽然張樂樂一聲大叫,她坐了起來。
「她,她模我臉。」
張樂樂要哭了,身子瑟瑟發抖,昨天夜里她躺在黃翠燕身邊的時候是害怕,可是黃翠燕除了在她耳邊吹氣並沒有伸手做什麼。今天她躺在了外面,她和于茗換了位置,于茗一聲能沒吭,她還以為于茗好說話,結果現在黃翠燕過來模她的臉,黃翠燕的手像死人一樣沒有溫度,她真的沒忍住。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需要幫忙嗎?」
這個時候門口有人拍門,听聲音是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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