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茗沒說話,她很清楚再有三分鐘冰封就蔓延過來了,可是她什麼都沒說,她在等凌楚開口,她清楚凌楚肯定知道怎麼救他。
「真沒意思,還有別說你是我哥,我不認。」
凌楚好像不願意承認楚狼,可說完這話他還是看向了于茗。
「拿你的命換我的命,你願意嗎?」
凌楚問著于茗,問的認真。
「可以。」
于茗點頭,此刻把她的命還給凌楚也沒什麼,出游戲而已,她有不舍,這里她的隊伍都沒湊齊,認識的這些人都不錯,是她真心想成為隊友的,她想和大家一起走下去。
還有她也需要錢,可是于茗不是一個願意欠人情的人,現在她確實是欠了凌楚的,哪怕不是她主動欠的。
出游戲而已,下次再重頭來。
她不是王者,她從來沒當自己是王者,她只是個平凡的人,可是她清楚,欠了別人的,一定要還。
眾人想喊于茗,可誰也說不出話來,他們無法替,因為他們的命無用,但沒了于茗,隊伍還有意義嗎?可此刻,他們誰也代替不了于茗。
「胳膊伸過來吧。」
凌楚看于茗之回答了兩個字,他像是看透了于茗的內心。
于茗沒猶豫的把胳膊伸了過去。
劉君的手伸了一半又縮了回去,他看向于茗,此刻他有了選擇,但他誰也沒說,沒必要說出來。
凌楚抓住了于茗的左臂,一口咬了上去,他咬的地方就是現實里接種疫苗的地方。
于茗覺得胳膊一疼,身體里好像有什麼消失了一般,但她的意識還算清醒,也沒有要暈的感覺。
「行了,一個個站在這里干嘛,等死啊。」
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可只一分鐘,凌楚就站了起來,他的臉色還是蒼白,身上的血跡未干,可他好像又有了生機。
「你沒事了?她沒死?」
楚狼抓住了凌楚,眼內都是不可思議之色,凌楚站起來了,那是不是說明他好了,可于茗沒死啊?
「你不愧楚家的人,心真狠,還真希望她死啊,放心,她死不了,只不過把她的生機給了我一半。」
凌楚白了楚狼一眼,還真希望于茗死啊。
于茗看凌楚人有了生機,她放心了,低頭看看自己的胳膊,有個出血點,至于那一半的生機,于茗沒去考慮。
眾人也沒說話,沒人知道一半的生機對于于茗有沒有影響,但目前于茗沒事,凌楚沒事,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至于于茗,如果于茗需要生機,他們可以把他們的生機給于茗。
「行了,一個個別木頭呆子的立著了,真要在這里當廢物啊,走吧,再一分鐘冰封過來,想走也走不了。」
凌楚說完頭前走去,只見他走了幾步,身影消失了。
「走。」
于茗說了一聲,劉君扶著她,眾人也往前走,走了幾步,場景變換,他們出現在了白玉橋旁邊。
出來了,就這樣出來了!
他們並沒有進入下一層地獄,不過這樣也好,目前這樣的狀態,真要一層一層去過,不一定死里面幾個呢。
再看著這地方,這白玉橋,每個人都恍若做夢。
「這鬼地方,老子絕不再來了。」
老侯憤憤的說著,這一趟地獄之行,于他這樣的性格真是煎熬。
他們八個人都沒死,可是,這一趟每個人心里卻並不輕松。
「走吧,別回頭。」
于茗率先過橋,地獄奈何橋別回頭,這地方她也不想再來了。
過了橋,大家到了長風的身邊。
「冰石八個,冰晶一個就行。」
長風說了他的要求。
于茗給了他一個冰晶,因為他們的冰石不夠。
給冰晶的時候于茗心意一動,她身上的空間里多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令牌,看看令牌上的字,于茗沉默了。
「你們可以走了了。」
長風收了冰晶並沒有多說,他拿到冰晶,他們的任務通過,僅此而已。
至于這些人遭遇了什麼,他不管,那不是他的任務。
眾人往回走,到了他們進來的入口處的時候,于茗讓大家停下,歇幾分鐘。
大家不知道于茗為什麼快出去的時候要坐下來,但大家確實都很累,這里也沒了危險,歇歇也好。
「于茗,我說過,你救了凌楚,我的命賣給你,我說話算數,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盡管說就是了。」
楚狼看向于茗,說的認真,只要凌楚活著,就什麼都好說。
「不用,我要你的命做什麼,凌楚先救了我,他是為了拿冰晶才受傷的,我救他,是應該的,你不欠我的。」
于茗搖頭,她沒指望要楚狼的人情,她只是還凌楚而已。
「行了,楚老大,這話不用說了,她要你的命確實無用。」
凌楚看楚狼還要說什麼,他阻止了。
楚狼無語,自己大小也算個人物,在安全地是負責人之一,在外面,楚家那肯定是很多人仰望的存在,他怎麼還個人情還還不出去了。
「原來我以為你和我一樣,現在才知道你的心太軟,那些人害死了你的父母,你那麼做真是便宜了他們,要是我,先是折磨的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再一個個親手殺了,殺了他們全部。」
凌楚低聲對于茗說著。
于茗一下睜眼看向了凌楚,她的眸子和以前不一樣了,非常的幽深,凌楚竟然知道了她的記憶,那是她現實生活里的記憶,他是怎麼知道的?
先前他只是咬了自己的胳膊一口,他抽取的到底是什麼?他還是人嗎?
眾人看向了于茗和凌楚,凌楚在說什麼?誰害死了于茗的父母?于茗又做了什麼?
「都別看我,也別問我,問我也不會說的。」
凌楚知道了于茗的記憶,雖然不是全部,但這段記憶在于茗的印象里是最深的,所以他看到了。
于茗不想和凌楚說這些,這段回憶她不想說,不想提,更不願意在這里議論。
「沒意思,你以為你在地獄里,其實你還差的遠。」
凌楚看于茗不說話,他又說了一句,于茗的思想包袱其實很重,只是她沒有表現出來,別人不知道而已,而這包袱,他覺得完全沒必要,比起他滿手的血、腥,于茗這點事算什麼。
「先前你不會死的對不對?」
于茗突然問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