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墨菲定律之中所說的一樣︰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就在接到了相關消息的白禮這邊,心憂不已之時。
徐州,小沛。
一地宮之中。
「這麼說,只查到了這些是麼?」
安排了一個替身在國舅府掩人耳目,自己親自來到徐州,都領一切的玄冥,听到了手下的匯報之後,良久,終于開口道。
「是,娘娘,」宦官服飾的老者應聲道︰「能查到的,只有這些。」
「雲子肅人呢?」玄冥一邊輕輕撫弄著懷中西域那邊進貢來的貓,一邊繼續道。
「現已經離開了其藏身之地,似乎準備北去,」老者繼續道。
玄冥手中的動作為之一頓,就這麼墨燃的片刻之後,繼而道︰「……讓下面的人收網吧。」
「收網?」老者聞言微微一愣,遲疑了一下之後,繼而道︰「娘娘,此時就收網……未免早了一些吧?」
「……你以為你這次面對的對手是誰?」
玄冥聞言不由抬起頭來,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了老者片刻。直到盯得其背後出現冷汗之後,才再次開口道︰「那是天門地戶!讓朝廷威嚴蕩然無存,就連內三司那等衙門都束手無策經年的天門地戶!
這鉤收的稍微晚了些,便有月兌鉤的風險!到時候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可能前功盡棄。」
「是,老奴愚鈍,」老者還能說什麼,只能連忙道︰「險些壞了娘娘的大事。」
「下去辦事吧,」玄冥似乎也沒了談性,一邊繼續把玩著手中的貓,一邊淡淡道︰「記住,一應相關,盡可能拿活的。其在那位雲子肅,也就是天四,必須拿活的!
只有活的,才有價值。
也才有機會撬開他們的嘴!」
「是!」
老者聞言應聲而去,只留下玄冥在這地宮的大殿之中,繼續把玩著手中的貓,就好像是這貓是其此時的所有一樣。
「天吳,這場游戲已經開始了,你可要藏好了,要是太容易就把你揪出來,哀家會很無趣的!」
不提玄冥這邊,接下來如何重新陷入沉寂。
另一邊,小沛,一間莊園之中。
宦官老者已然返回,而此時的早就有一人在莊園的書房之中等待。
而此人正是之前。領著人對白雲山莊出手的那位斗篷人。
「收網?這麼快?」一斗篷人面對宦官打扮的老者的吩咐,也是不由愕然。
「怎麼?」宦官老者淡淡道︰「我兒可是有什麼其他異意?」
「沒有,干爹,」斗篷人連忙道。
「沒有做事,」老者繼續吩咐道︰「記住了,盡可能的拿活的。」
「那……那天四?」斗篷人表示其他都好說,但是這天四的實力卻不容小覷。想拿活的,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天四這邊,就不用你去管了,」宦官老者不由閃過一絲精光道︰「雜家會親自出手處理。」
「是!」
斗篷人聞言應手而去。
而後很快,一道道命令便伴隨著一只只信鳥,直入青冥。然後飛越崇山峻嶺,將其等一一送到了應到之人,也就是被調來參與此次行動的負責人手中。
至于信上的內容,也很簡單。
就是讓他們在同一時間一同出手,將他們所負責範圍之內的,幾個疑似天門地戶的下屬勢力,連根拔起!
一應人等,全部拿下!
沒錯,是疑似。
這麼短的時間內,天門地戶自身,又是白禮根據一些諜戰劇,以及相應方面的資料,按照遠超于當前年代的保密原則,所建立起來的。
因而雖玄冥這邊,已經盡可能的分辨了。
但還是無法完全確定所有。
所以也只能選擇一鍋燴。
將這段時間以來,所有打听過與白雲山莊一役相關的人等。以及所屬勢力,還有與他們有所牽連的,全部都拿下!
一並拿回來審問。
這個是個不小的工程量,也就是玄冥。手中所掌握的力量,也不小。
要不然,還真未必能夠在同一天同一時間,將此事完成。
至于說會不會有冤枉的?
他們這種人,手頭要沒個三五個冤魂的,出去的不好和人打招呼。冤枉又怎麼樣?不過是手中再多幾個死人!
三日後,約定好動手的日子。
徐州,即丘,八方商行。
伴隨著夜色降臨,一個個早就盯點埋伏在周圍的黑衣人,在早已經安排其中的內應的接應之下,紛紛潛入商行之中。
而後先是用迷煙等,將商行中的人放倒。而後一個黑衣人便直接破門,將其等直接月兌了出來。
當然,也不是所有都這麼順的,其中有察覺不對,並在第一時間作出有效反擊的。
而伴隨著這些人的動手,並且鬧出聲勢來,黑衣人便也直接轉為強攻。
一支支抹了佐料的弩箭,如同雨點一樣,對著商行的人便電射而去。使得中箭的人很快便全身麻痹,紛紛倒落在地。
接著剩下的那些躲過箭雨的硬骨頭,便由黑衣人方面的高手親自出手。圍攻之下,雖上期的硬骨頭已經極盡可能的抵抗了,但還是在刀光閃爍間,便其染雪當場。
而後紛紛束手被擒。
「將人都帶走!」
見目標都已經全部抓到了,為首者便得如同來時一樣,帶著眾多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沒入夜色里。
至于空蕩蕩,其中多處沾染了血色痕跡的八方商行,還屹立在寂靜的夜色里。
不提這些黑衣人,接下來如何撤離。
今晚發生在這八方商行的一切,並不是個例。就在今天,就在今晚。
有多地多處都發生了類似的事情,而這些人以及所屬勢力的共同點,就是曾經追查過,和白雲山莊那一晚發生的一應相關之舉。
當然,此時此事外人尚且還不知曉。
如天四,他就尚且還不知,已有這麼多人受其牽連。
此時的他正在依照白禮的吩咐,動身北上。由于暴雨驟降,錯過了宿頭的關系上去,因而其只能暫且落腳于一破廟里。
而因暴雨錯過宿頭的,顯然不止他一個,這不,天四這邊才剛進破廟不久,剛將篝火升起,便又有人前來。
而且來的人還不少,足有十數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