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人告訴你,那現在為什麼知道了呢?」
今天這件事情第一個知道的人是顧淵,夏池雨能夠打包票的事,這件事情不會從顧淵的嘴里面被說出去。
可是消息竟然平白無故的傳到了夏思捷的耳朵里。
看來還是有人會通風報信。
「這件事情我知道有什麼不對嗎?」夏思捷的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打,卻沒有任何的緊張,「作為爸爸的兒子,作為你的哥哥,這件事情竟然直接跳過了我?」
听著這樣的質問,夏池雨也只是慢慢的喝了口茶。
甚至能夠听到自己心里面的心跳聲,她現在的緊張,不知道有沒有落在對方的人眼里,但是也只能強撐著精神。
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一樣,明明已經顯而易見的事情,卻還要強撐著什麼都沒有發生。
「所以對你們來說,我已經被踢出去了嗎?」
「有必要這麼在乎這件事情嗎?」夏池雨聲音平淡,「只不過是順序變了而已,又不是說不會告訴你。」
好像這件事情真的是一件不足掛齒的事情,甚至沒有必要告訴對面的這個男人,只是一場旅游而已。
「你有沒有為我想過?」
夏思捷其實心里面並不在乎這件事情,這麼多年,他都已經習慣了,但是現在夏池雨的樣子,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放置在沙灘上的沙粒。
原本以為自己在家里這麼多年,終究會有一點不一樣,可是最後還是像那些沙粒一樣,平平無奇,就算是扔進了大海里,都掀不起一絲的波浪。
夏思捷的喉結上下滾動,擺明現在已經在街里控制著自己的怒氣。
「我做事情一定會為家里人著想的,但是這件事情我覺得哥哥有些太過于敏感了。」
一個形容詞就給夏思捷所有的事情都下了定義,夏池雨抬頭看著對方,「如果你真的這麼在意這件事情,或許你應該和爸爸好好的談談。」
微微舌忝了下嘴唇,夏池雨的語氣里有說不出來的不開心。
「而不是應該在這里責怪我。」
也許夏思捷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今天來找夏池雨,就是為了興師問罪。
可是夏池雨卻不是一個軟柿子,自己不應該受這樣的委屈。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夏池雨打斷他的話,「我也希望是這樣的,突然間想起來,公司里面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解決,我就先走了。」
這頓晚餐比自己想象中結束的還要快一點,夏池雨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淅淅瀝瀝的飄起來了小雪。
站在樓下看著雪花,從天空中落下來,最後在地上只是一瞬間就不見了,看了許久,她才感受到了一點冷意。
史蒂文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女人,確實是有一點熟悉,等到走近才發現是夏池雨一個人。
「夏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里?」
史蒂文看了眼外面的雪花,紳士的把外套披在了夏池雨的身上。
「天氣冷。」
夏池雨手上的動作只好停了下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