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遠遠的就看到了樓下的車子。
那輛車子是夏池雨的。
顧淵一邊下車一邊再次撥打電話,然而卻一直都是無人接听。
還沒有來得及上樓,就看到了樓上有個人影。
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顧淵只能大喊了一句夏池雨的名字。
樓上的喬艷艷听見了這句話,把夏池雨綁起來之後才聯系了顧淵。
「這麼快就趕過來了嗎?」
喬艷艷站在樓上,看著樓下像螞蟻一樣的顧淵,「我還以為你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過來呢,現在看來動作很快。」
「小雨有沒有在樓上?」
顧淵不想和她多說什麼,說出來這句話之後,喬艷艷反而冷笑了起來。
「都已經找到這個地方了,現在再來問我這些話,是不是有些不合適了?」
如果不是因為相信夏池雨在這個地方,顧淵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
顧淵沒有說話,直接上樓。
結果樓上卻沒有夏池雨的身影。
顧淵盯著喬艷艷看了很久,「人呢?」
「這麼著急干什麼?咱們兩個人好久都沒有見面了,難道不應該好好的敘敘舊嗎?」
「你覺得我們兩個人中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顧淵打量了一下整個樓層,頂樓上面沒有什麼遮擋的地方,唯一處在顧淵視覺盲角的地方,就只有牆角。
剛準備走過去,喬艷艷就擋住了道路。
「想要見她嗎?」
喬艷艷笑著開口,「你們兩個人還真是恩愛的很呢,那你是不是忘了我今天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拜你的女朋友所賜。」
「你變成什麼樣子,從來都是你咎由自取。」
顧淵抬手推開喬艷艷,「別把你自己的過錯都放在別人的身上,沒有意義。」
「別人的過錯?」
喬艷艷抓住顧淵,「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夏池雨曝光了我所有消息,整個網絡都知道我出軌,我根本沒有辦法找到一份工作,我失去了所有的經濟來源。」
沒有人知道那段時間的喬艷艷是怎麼過來的,現在好不容易到了現在,終于可以讓夏池雨也嘗試一把當年的滋味了。
怎麼就成了別人的過錯了呢?
明明就是夏池雨的錯。
「難道當初的事情不是事實嗎?你沒有出軌嗎?你沒有用其他的人賺錢嗎?」
顧淵把這件事情都藏了起來,就算當初的顧淵,早早的就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但是沒有想到喬艷艷竟然真的以為她沒有錯。
「可是我是真的愛你!」
喬艷艷緊緊的抱住了顧淵,「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的錢?」
顧淵反問,「如果我今天是一個一貧如洗的窮光蛋,你還會說我愛你嗎?恐怕你都看不見我吧!」
兩個人沉默的對峙,喬艷艷就緊緊的抓住顧淵沒有松開。
「看在我們之間還有過一段感情的份上,我不想和你說那麼多的事情。」顧淵用了些力氣,「你現在松開,我們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不可能了。
喬艷艷心里面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和顧淵回到過去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喬艷艷也一定要讓夏池雨付出應該有的代價。
顧淵用了蠻力才讓喬艷艷松開自己,直接去了轉角看夏池雨。
夏池雨被綁在了柱子上,身上全部都是鮮血,顧淵心疼的想要把夏池雨松開,而夏池雨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小雨。」
「小雨。」
顧淵喊了兩聲,結果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你到底都干了什麼!」
顧淵怒吼一聲,而喬艷艷只是走了過來,看了眼夏池雨,「心疼她?有什麼用呢?你是沒有看到剛才發生的事情。」
如果剛才顧淵看到了夏池雨跪在自己面前的樣子,說不定顧淵會直接把自己從樓上扔下去。
「你不是都能夠看到嗎?我用磚頭砸了一下她的腦袋,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先動手的。」
喬艷艷笑了起來,「你說這種心狠的女人,你怎麼會喜歡上她呢?」
顧淵嘗試著把夏池雨解開,結果喬艷艷是用鐵鏈把夏池雨綁在一起的。
徒勞無功罷了。
「還想要干什麼呢?」
顧淵無可奈何,「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我能想要干什麼呢?」
喬艷艷苦笑,「我就是要讓夏池雨來嘗嘗我曾經受過的痛苦,憑什麼所有的痛苦都要我一個人承受?」
「現在她所嘗過的東西,不過是我的萬分之一罷了。」
顧淵沒有心情去听喬艷艷的自我闡述,看著夏池雨的樣子才反應過來,今天就出去找的人就是喬艷艷。
「是你殺了夏常安。」
顧淵說出來這句話之後,喬艷艷擺了擺手,「動手不是我,只不過這件事情是我計劃的而已,那四個人還真是有手段,比我想象當中要順利的多。」
只不過是出了一點錢的問題,他們都是愛錢如命的人,自己拿出來了他們能夠接受的金額。
「你真是徹底的瘋了。」
顧淵開口,而喬艷艷卻點了點頭。
「是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個不正常的人,我現在就是已經瘋了,但是都是因為你們。」
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了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說不定自己也不會經歷現在的事情。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不是你認錯的人,我怎麼可能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所有的事情都是別人的過錯,喬艷艷始終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的錯誤。
「我對你的事情表示歉意,但是當初你明明知道你不是我要找的人,為什麼還要繼續欺騙我?」
剛剛在一起沒多久,顧淵就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可是對方卻依舊認定自己就是當初和顧淵在一起的人。
所以顧淵才會這麼的篤定。
「少說這些沒有用的,為什麼要來招惹我呢?」
喬艷艷嘆了口氣,「你不就是想要讓我把你女朋友放開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你就等著有人來救她吧。」
指了指樓層上上濕漉漉的一片,轉頭看向顧淵,「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喬艷艷笑了起來,「既然你們兩個人這麼恩愛,那我們三個就繼續纏綿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