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紅櫻篇改十二

桂剛準備開口,不過卻突然被江成阻止。

只見江成一臉的慶幸,「啊,看來也沒有忘記呢,這我就放心了呢~那,高仔,我就先撤了哦~」說著,江成便轉過了身準備離開了。

「橋豆麻袋!」桂連忙喊住了江成,「他剛剛的話你是不是沒有听清楚?!那些話里有讓人放心的詞語嗎?!他可是想毀滅這個世界哦!跟電影里的那種**oss不是一模一樣嗎?!你到底有沒有听他說話啊!」

「哈?毀滅世界?」江成轉過頭來,一臉的疑惑,隨後湊到桂耳邊輕聲說道︰「高仔他中二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小時候不也是這樣嗎?只不過中二期延長了一些而已,完全跟以前一點區別也沒有啊。」

「這一點……確實……」桂聞聲支著下巴點了點頭。

「為什麼非要把悄悄話說的眾人都听到啊,」新八唧面無表情的吐槽道,「總覺得很尷尬了,這部作品前期的**oss被這個人說的跟中二病一樣……」

不過就在這時,眾人卻突然听到一聲痛苦的申吟聲。等眾人轉過頭來卻發現,不知何時鐵矢從屋型船頂端跳了下來,撿起了那把之前被岡田似藏扔掉的紅櫻。

紅櫻的刀身上無數的機械觸手緊緊纏繞著鐵矢的身體,並且還在不斷的從鐵矢的體表侵入他的身體。

「快停下!你會死的!」江成沖著鐵矢喊道。

「不會輸!紅櫻不會輸!」鐵矢已經在失去理智的邊緣了,「我只有紅櫻了啊!不能輸,絕對不能輸給那種鈍刀!除了紅櫻我就什麼也不剩了啊!」

「哥哥,快停下啊!」鐵子喊道。

「真是了不起的刀匠呢,」高杉笑了笑接著說,「為了自己的劍將所有的東西都給舍棄掉了,把一切都托付給自己制造的劍。造成這一切的是你,江成,毀滅了他的希望的是你。」

江成低著頭沒有回答,而是走到鐵子的身旁,不過依舊是低著頭,沒有人能看得到江成的表情。隨後江成伸出了手。

「啊……這…」鐵子也終于反應了過來,緊接著就要將手中的劍遞給江成,不過……

「夠了,」銀時來到鐵子面前,率先接過了鐵子手中的劍,「不該逞強的時候還是不要逞強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是,不想再拿起劍的話也不用勉強自己。你的身旁,也依舊有我們在。」

「銀時,你……」江成抬起頭喃喃的說。

「結束之後,記得幫我交一下婆婆那里欠下的房租哦,就當作是報酬了。」銀時掏著鼻孔隨意的說道,隨後徑直的沖向了已經失去理智化身為怪物的鐵矢。

看到這一幕的桂與高杉都沒有說話,不過可以看出來,兩人都若有所思。

「喂,你……」銀時拔出鐵子鍛造的劍,劍指著鐵矢喊道,「被那種東西打敗你也覺得無所謂嗎?一個刀匠做好自己的刀不就好了嗎?!」

「閉嘴!啊啊啊!我是……」鐵矢含糊不清的嘶吼著,隨後數不清的機械觸手沖向了銀時,當然還有揮下的已經巨大化的紅櫻。

轟!!!

「銀桑!」新八唧一臉焦急的喊道。

煙霧散去,只見,銀時還好好的站在原地,雙手持刀舉在頭頂,用力的抵抗著。

「快醒醒!哥哥!」鐵子沖到鐵矢右側,大聲的懇求道。

「吵死了啊!!!」鐵矢嘶吼一聲,抬起紅櫻沖著鐵子就砍了下去。

轟!

「喂喂,真的已經失去理智了嗎?竟然連自己的妹妹也能下手。那麼就讓我把你打醒吧!用你妹妹鍛造的這把鈍刀!」銀時擋在鐵子面前,替鐵子擋了一擊後,大聲的罵道,「快點清醒過來啊!你這笨蛋哥哥!」

……

「刀始終是殺人的工具,不管你傾注多少心血給它,都無法改變。」說著,村田仁鐵笑了笑,伸出手模了模自己兩個還尚限年幼的孩子的頭,接著說道︰「但是我們不能因此就停下手中的錘子,不然我們也無法生活了,不,也不止這些,我們所制造的東西是武器,所以才要打啊打,不停的打,打的不是鐵,而是我們的靈魂啊。」

「在打鐵的同時打造你的靈魂,去成為一個溫和清廉的人吧,美麗的生活下去吧。只要你們能變得正面積極一些,對應的,刀也能聚集那些能正面地去使用它的人。吶,你們想打出什麼樣的劍來?」

年幼的鐵矢沒有回答,不過坐在另一邊的鐵子想了想回答道︰「能保護人的劍。」

畫面再一轉。

「鐵子,你打刀的技術雖然很糟糕,但卻有著鐵矢若沒有的資質,他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呢……」仁鐵站在正在鍛刀的鐵子身後出聲道,完全沒有發現,鐵矢正站在門外偷听。

畫面再轉。

「真可惜呢,那個人過世了……」

「是啊,再也找不到能打出那麼好的刀的人了……」

「听說他有個兒子,那人怎麼樣?」

「他是不行的,要不是他的父親是那位稀世刀匠仁鐵,人家是根本不會記起來他的。當然,混口飯應該是沒問題的……」

听著鍛造屋外人們的議論聲,鐵矢什麼也沒說,依舊在不停的揮動錘子。

鐵矢的回憶到此為此。

……

原來如此,我所沒有的品質,就是……想到這,鐵矢才終于听到了一絲聲音,那是鐵子的聲音。

「給我清醒過來啊!」銀時挑飛紅櫻的同時罵道。

「求求你回來吧!哥哥!!」鐵子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喊道。

下一刻,鐵矢手中的紅櫻懸在了半空中。

「終于清醒過來了嗎?」銀時氣喘吁吁地說道。

「鐵子,對不起……我這個笨蛋哥哥現在才明白過來。」鐵矢笑了笑,一臉溫柔地看向了鐵子,「嘛,也算是失敗了吧……本打算舍棄劍意外的所有東西的,與其作為一個人,我更想作為一個刀匠,只為了劍而存在。」

「但是,最後的最後,最後將我喚醒的卻是你這個妹妹的聲音。看來,就算舍棄掉所有東西,我也舍棄不掉你。憑這種半吊子的覺悟,是不可能打造出什麼終極之劍的。」

「那可不是多余的東西!」銀時罵道,「怎麼會有什麼多余的東西啊!奉獻一切只為了鍛造劍而生活,這就算是個工匠了?別裝的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啊!你只是覺得麻煩吧?混蛋!」

「背負著很多東西,無謂地逃避,沒有生活的勇氣,就別裝出一副自己是個刀匠的樣子了!你給我看好了!你所說的多余的東西,擁有著怎樣的力量!」

說著,銀時再次揮動起手中的劍,直直的砍向了鐵矢手中的紅櫻……

 !!

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只見紅櫻竟然應聲而碎,一點點的碎成普通的鐵塊,而包裹著鐵矢的機械觸手也一點點的崩壞。

「哥哥!」鐵子連忙接住了倒下來的鐵矢,「沒事吧?」

「其實一直都知道的,我所缺乏的東西,父親其實一開始就告訴過我了。只是……」說著,鐵矢笑了笑,伸出手模了模鐵子的臉,「或許我只是遺忘了而已,但是……多虧了你,我才能想起來。真是謝謝了……」

「鐵子,一定要成為一名優秀的刀匠啊……」說完,鐵矢閉上了眼楮,永遠的。普通人對于紅櫻的反噬根本無法承受,從鐵矢握起紅櫻的那一刻,這個結局已經注定了。

「哥哥!」鐵子咬著嘴唇,淚流滿面的喊道,而後緊緊地將鐵矢擁入懷中……

看著這一幕的江成等人誰也沒有說話,不過突然,江成感覺到似乎有東西落了下來。

江成伸出手感受了一番,「下雨了啊。」

听到江成的話後,所有人抬起頭看向了天空。密密麻麻的雨滴掉落了下來。似乎是在沖刷這艘船上的悲傷,不論是鐵子的,還是……

「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下雨的,」江成走到一旁接過神樂手中的自己的傘並撐了起來,「因為,我能感覺到,無論是什麼,都可以被沖刷掉。悲傷也好,眼淚也罷,全部都會消失不見。或許有大雨也沖刷不掉的悲傷,但是……被雨沖刷過的我們的身體,似乎也能承受那種悲傷了。」

「所以,哭泣也沒有關系,因為雨水都會沖走的,高仔。還有,教會我用劍的是松陽老師,但是同樣的,教會我用傘的也是他。劍能夠保護自己,保護同伴,那麼傘呢?」

說完,江成回頭看向了高杉,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不過高杉卻在那張笑臉上發現了那無處訴說的悲傷與痛苦。

「我們都無法逃避過去,那真真切切的存在于我們的身體,還有腦袋以及心中。但是……」說著,江成再次抬頭看向了已經微微亮起的天空,「能背負這些東西走下去,或許這才是老師希望我們能學會的。毀滅這個奪取了老師的世界也好,保護這個老師他愛著的世界也好,我一直都覺得無所謂。但是……」

說著,江成轉頭看向了一旁坐在地上喘息的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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