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初醒 二九一略微教訓

作者︰墨不成寶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帶著一個被打暈過去地陶婉盈行路很是累贅,按著陳凡的意思,放在馬背上就行了。

李允兒與陶婉盈卻有些情意,堅持將陶婉盈放在了車廂里。陳凡有些不放心,誰知道這小妞什麼時候醒來,又會做出什麼事情。

行了一盞茶功夫,琢磨著陶婉盈也快醒來了,陳凡眼楮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嘿嘿一笑,對李允兒道︰「李大小姐商量個事唄,將那姓陶的丫頭交給我吧,我來處置他。」

李允兒見他笑得那麼的讓人不寒而栗,急忙道︰「陳炎,我警告你,你可不要打什麼壞主意。婉盈與我情同姐妹我不允許你欺負她!」

陳凡見李允兒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搖頭笑道︰「大小姐,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自己地眼光嗎?我可是你親自挑選的人,哪能錯的了?」

見陳凡這麼說,李允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陳凡了!

見李允兒神色疑惑,陳凡又道︰「你放心吧,李允兒。這陶婉盈是個小辣椒,我才不會那麼沒品位呢。小翠,你也跟我來一下。」

陳凡提著陶婉盈帶著小翠順著山坡爬上,在樹叢中找到一塊干草,將小辣椒丟在地上,對著小翠道︰「冬翠,月兌衣服。」

小翠一驚,臉色又羞又紅,雙手緊緊握著胸前的衣服,嗲道︰「炎哥,你為何現在才對我說?你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麼?可是現在,晚了,晚了,我已經給了明哥了。」

陳凡渾身雞皮疙瘩往下掉,想什麼呢,魅力太大就是麻煩,他止住騷意正濃的小翠道︰「冬翠姐姐,我是讓你給陶小姐月兌衣服。」

「啊——」小翠驚叫了一聲,臉上瞬間布滿紅霞,頭也緊緊底下不敢看陳凡,急忙笨手笨腳地去解陶婉盈的衣服。也不問陳凡要做什麼!

陳凡在旁邊教唆道︰「不要用解開的,要撕開,撕一半,留一半,要用力,要狂野,——」

小翠又驚又羞地月兌完陶婉盈衣服,真的是連撕帶拉,陶小姐的衣服被撕了一半,酥胸半露,欲遮還羞,偏偏還欲蓋彌彰的用那破碎的長衫蓋在她身上。

「在她脖子、胸膛、大腿根上使勁掐——」陳凡又道︰「尤其是腿根上,一定要讓她醒過來就感覺疼痛——」

小翠不知道陳炎要做什麼,便依他囑咐使勁下手,直到陶小姐腿上又青又紫,這才停了下來。

見辦得差不多了,陳凡嘿嘿一笑,正要離開,忽然覺得還有些不夠逼真,似乎還缺少了點什麼。

他捏著下巴看著躺在地上的陶婉盈想了想。回到陶婉盈身邊,取過針尖,刺破她指頭,擠下幾滴血珠滴在她身下。

小丫頭,我對你可謂仁至義盡了,你卻還是一再挑釁我。自古便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次不嚇掉你半條命,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長著三只眼。陳凡嘿嘿干笑幾聲,便帶著小翠下了山坡。

李允兒見他這許久才下來,忍不住望他一眼道︰「也不知道你這人在打什麼鬼主意。」

陳凡笑道︰「大小姐,我冤枉啊,我真的是什麼都沒做。不信,你可以問問小翠姐姐。」

小翠紅了臉,將陳凡吩咐她做的事情告訴了李允兒。李允兒听得臉色通紅。雖然只是個小小的計謀,可這一手真是壞到家了,依婉盈那種剛愎自用地性格,十打十地要上當,到時候她怕是嚇都要嚇死了。

偏陳炎根本就沒踫過婉盈。只是利用了女子普遍的心理,也無從責怪,要怪就怪婉盈。惹誰不好,偏惹了陳炎這壞人。李允兒心里嘆了一聲,一揮手,馬車繼續前行。

楊林騎馬跟在陳凡身邊,奇怪的道︰「陳公子,你對那姓陶地丫頭做了什麼,不會也喂了‘如來大佛棍’吧?」

如來大佛棍?我看誰的騷 勁也比不過你這大婬 棍。陳凡嘿嘿一笑,還沒等陳凡說話,便听見遠處那樹陳中傳出一聲楊亢的尖叫「啊——」。似是出自女子之口,淒厲之極,恐怖之極。陳凡听後都感覺身子一顫!

李允兒知道這是婉盈醒了,听她叫得如此淒慘,心生不忍,忍不住狠狠瞪了陳凡一眼。

陳凡見李允兒見目光投向自己兩手一攤,無可奈何的道︰「我是無辜的,真的無辜啊!」

這次陳凡算是把陶家整了個痛快,媽的,這口氣也憋的夠久的了,本來想著在離開之前再出這口氣,但沒想到今天是這姓陶的自己找上門地,可不能怪我。

這一路回武陵,有了楊林護衛在側,果然太平之極,就連蚊子也不敢叮上他們一口,

見著武陵城遙遙在望,陳凡才是長長的出了口氣。這次出行就是累啊,還是家里好。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

進城之時已是後半夜,大街小巷幽靜之極,楊林記掛著他老哥楊首,和陳凡約了再見之期,便直往總督衙門而去。

陳凡進了武陵城,感覺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渾身都透著舒泰。李允兒吩咐馬車放慢了步子,待陳炎走到馬車跟前,便從車窗里探出頭道︰「陳炎,今天回去你就早些歇著吧,明日早些起來,我們商議一下如何接手陶家鋪子地事情。」

今天行了一天的路,倒把這碴給忘了,現在李允兒提起來,陳凡才猛然意識到,哎喲,這次李家可賺大發了。反正和陶家已經扯破臉皮,陶東成那小子估計現在還躺在山坡上一柱擎天呢,明日就帶著人去接收陶家的店鋪,今天可真是大爽的一天啊。

陳凡嬉皮笑臉地對李允兒道︰「大小姐,接手店鋪的事情好說,可不要忘了那日晴雨樓上的賭約才好。」

李允兒臉色羞紅,哼了一聲道︰「誰記得什麼賭約,我是早忘記了。」話完便把簾子打下來,再也不看他一眼。

哎喲,仗著官大欺負人是吧,鄙視你。陳凡哼了一聲,馬車便已進入李家。自有丫鬟下人上來迎接,不提。

陳凡腰酸背疼正要回自己狗窩睡覺,卻見小翠過來道︰「炎哥,李允兒說,你有什麼未洗地髒衣,皆可收拾起來,她明日讓人來拿,讓丫鬟婆子洗去。」

陳凡看了李允兒一眼,卻見她臉帶粉色,裝作沒有看見他,正與眾人敘話。靠,你這小丫頭,不是故意氣我麼,當初打賭是怎麼說的來著。

回了自己小屋,推門進去,眼前情景卻是讓人大吃一驚。窗明幾淨,一塵不染,床上收拾的整整齊齊,屋內還燃著一抹裊裊檀香,清幽出塵。

這是我的窩麼?怎麼幾天沒回來就變了樣子呢?陳凡巡視了一圈,卻見桌上放著幾本線裝書,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幾本《金剛經》,看到這里他忍不住笑了笑。

能在這李宅中念經的,除了二小姐那丫頭還會有誰?不用說,這屋里肯定是她偷偷來收拾的了。

這小丫頭吃齋念佛,自然希望陳炎也能和她一樣多頌些經文。哪里知道陳凡對什麼《金剛經》毫無興趣,畢竟曾經有一段時間女乃女乃曾經逼著陳凡天天讀佛經想要磨礪掉陳凡一身的殺伐之息,只可惜就算是佛陀也沒有渡得了陳凡!

第二天,陳凡切切實實的睡了個大懶覺。他現在是夫人小姐眼里的紅人,圓丁的工作早就不用干了,除了夫人和兩位小姐,無人敢指派他,自然都由得他了。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炎哥,炎哥,大小姐請你前去議事堂一起商議事情。」陳凡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傳來「丫鬟」的呼喚,聲音听著有點耳熟。

陳凡渾不在意,打了個呵欠道︰「外面的姐姐,幾點,哦,什麼時辰了?」

「午時了,嘻嘻。」外面的丫鬟笑道。

「天還沒黑呢,再睡會。」陳凡自言自語道。

外面「丫鬟」听了卻是急了,哼了一聲闖進來道︰「陳炎,快些起來。」

陳凡緩緩打開防霉望著蕭玉霜的小臉,笑著道︰「二小姐,今兒個怎麼這麼有興致,冒充起丫鬟來了?我可承受不起啊。」

蕭玉霜知道他早就听出了自己的聲音。顯然是故意調笑自己的,臉上一紅,哼道︰「你這人,昨兒個晚上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整天擔心。」

陳凡早已起了床,笑道︰「昨天我們回來的時候,全府上下都知道了,那麼大地動靜,怎麼沒有人告訴你麼?」

二小姐臉上羞赧道︰「我這幾日天天念佛經,不讓別人打擾,昨兒個又幫你收拾這屋子,夜里回房卻是念著念著睡著了,不知道你們回來了。」

這丫頭,還真是虔誠啊。說到底,都是為了我,卿如此為吾,吾何以報卿啊。

陳凡模了模蕭玉霜的腦袋道︰「不打緊,你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那佛經不念也罷。天上的菩薩吃的是香火,要的是銀錢,可不吃這佛經。我多賺點銀子施舍點香火,就可以了。」

二小姐急忙伸出小手捂住他嘴道︰「陳炎,不要瞎說。上次你和姐姐安然無恙,都是菩薩顯靈,不可不敬。為了你們,念上一月地佛經算得了什麼,便是念上一輩子我也願意。」

聞著她手指上的淡淡幽香,陳凡心里一動,驚奇的道︰「二小姐,你用的可是香料?」

蕭玉霜小臉羞紅道︰「我用了些母親的玫瑰香料,陳炎。好聞麼?」

好聞,太他娘好聞了,這李家娘仨竟然都喜歡玫瑰香料,嘿嘿,有趣之極。

陳凡拉過她小手道︰「好聞,好聞極了。二小姐,幾日不見,你清減了許多啊。」

李玉霜點點頭道︰「這些時日都吃些齋菜,自然會瘦些了。」

陳凡盯著她胸部剛剛發育完成、已經初見規模的蓓蕾,正色道︰「二小姐,你正處在青春發育期,很多地方都長得很快的。光吃齋是不行的,一定要葷素搭配,這樣才能促進胸部,哦,全身的發育。來,我來抱抱,看你到底瘦了幾斤。」

二小姐飛一般的逃開,雙頰生暈,羞道︰「你這人,就會欺負我,真討厭死你了。姐姐說,我們女兒家地身體珍若性命,可不能給別人踫著了。」

陳凡想起臨走那晚,躲在二小姐房中听到李允兒教給玉霜的女子防狼術,心中大是不爽,嘿嘿笑道︰「二小姐,那匕首藏在身上十分的危險,不如交給我來替你保管吧,我這人最正經了,從不佔人便宜。」

二小姐輕輕嗯了一聲,臉上升起兩片紅暈,緩緩垂下頭去,道︰「陳炎,你不要怕。那匕首乃是我防身地,是防著別人的。你這人雖壞,我卻是被你欺壓慣了,便是被你欺負死了,我也毫無怨言。」

陳凡除了感慨還是感慨,誰說這丫頭只有十六七歲?她說出的這些話,就是二十六七歲的丫頭也未必說的出來。

陳凡將這杭州一路的見聞說給玉霜听,他本人便是講故事楊手,語氣抑揚頓挫,情節曲折婉轉。

二小姐听得如痴如醉,拉住他手道︰「早知道這麼好玩,我也要去了。昨日晨時,姐姐已經派人先期趕回,報了此次地經過。陳炎,你這次立了大功,母親對你也是贊不絕口,說你乃是李家棟梁,他日成就必定非同凡響。」

陳凡听得暗自好笑,李家盡是女人當家,老子這次,卻是婦男能頂半邊天了。他現在對李夫人卻是很有些好奇,听徐渭話里的意思,這李夫人當年在京中也是個人物,連徐文長那樣的人物都對她贊賞有加,不知道她有些什麼故事呢。

「哎呀——」蕭玉霜與他說了半天話,突然一聲驚叫起來︰「糟了。陳炎,姐姐還等著你議事呢,我見了你,竟把這事給忘了。你快去議事堂。」

議事堂?陳凡想起當日擅闖議事堂,一怒為玉霜的事情,心里一笑。

李玉霜卻似是與他心有靈犀,望著他羞澀一笑,輕輕道︰「你去了可要與姐姐、母親好生說話,莫要再像上次那般莽撞了,你要不听勸告這次再挨了板子,可沒人去替你了。」

陳凡呵呵一笑,離了小屋往議事堂趕去,途中卻遇見久違的郭無良表少爺。郭無良正帶著四德和幾個人楊馬大的家丁興沖沖往外走,見了陳炎,頓時楊興的道︰「陳炎,你這次做的好,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陳凡不明就理,只是見郭無良滿面春光的騷包樣子,也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去,便笑道︰「少爺,此時時辰尚早,那妙音坊還未營業,要‘交流’也得趁著晚些功夫啊。」

郭無良尷尬一笑道︰「陳炎,我不是‘交流’去。我這是去陶家店鋪里逛逛去。哦,不對,現在應該說是李家店鋪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叫那姓陶地王八再如何囂張。」

原來表少爺是等不及了,帶著人要去抄家啊,陳凡听得好笑,他知道郭無良對陶東成絕無好感,此時痛打落水狗自然迫不急待。

也不知道那姓陶的被人救了沒有?一柱擎天可不是好玩的,最起碼要到窯子找三個小妞才能解決,真替他脆弱的身板擔心,嘿嘿。

陳凡趕到議事堂的時候,李允兒和李夫人皆是在場,李家各地的管事也都正襟危坐,似乎在等著他的到來。李夫人見了他,含笑起身道︰「陳炎,你辛苦了。」

陳凡笑道︰「夫人太客氣了,我只是一個跑腿的,最辛苦的是大小姐我只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罷了!」李允兒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事情的經過,我都听允兒說過了,此次杭州之行,我們李家不僅重新奪得了武陵商會的龍頭地位,而且還獲取了陶家布莊,陳炎你功勞最大,我一定重重有賞。」李夫人笑著道。

「哪里,哪里,夫人過獎了。正是有了夫人高屋建瓴、高瞻遠矚的眼光,加上大小姐踏實肯干的英明作風,我們才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我不過在中間起了一點小——小的作用而已,微不足道,微不足道。」陳凡「謙虛」道。

李允兒強忍住笑听他賣乖,對大廳中的管事道︰「陳炎此次功勞最大,我與姑母商量後決定,日後陳炎可入這議事堂自由議事,諸位可有異議?」

這在座的都是李家的宗親,見一個小小家丁竟能跟他們平起平坐,心里自然不服氣,不過晴雨樓上陳炎與李允兒鏖戰陶東成的故事早已流傳開來,特別是那神鬼莫測的油鍋洗手,也讓他們心驚,便無人提出反對。

陳凡尋了個座位坐下,四周一瞅,心道,小爺這就算進入了李家的核心圈子了?別啊!還有一段時間我就要走了!有沒有搞錯啊!

李允兒見陳凡坐定,微微一點頭,對眾人道︰「此次接手陶家布莊的事情,如何順利方便,我想听听各位管事的意見。」在座的管事是李家宗親,但李允兒做起生意來很有魄力,只稱管事,不稱叔伯。

廳中一人站起來道︰「允兒賢佷女,要接手陶公子的布莊,此事萬萬不可啊。」

這個人陳凡認得,當日義救二小姐的時候,就是這個管事從中阻撓,陳凡還與他罵過一陣,好像是李老爺的堂弟,記得李夫人曾叫他「四弟」的。

果然,李允兒听完他的話,神色一變,冷冷說道︰「有何不可?四叔倒是說來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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