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作者︰背書的醫學生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是一陣沉默,沉默的,賢彥仙尊笑了笑準備離開。

「師父。」方慈喊道︰「我方慈能拜仙尊為師是此生萬幸,有師父庇護,我在古仙宗任性妄為亦無人敢說,可惜徒兒不爭氣,這麼多年修為在無增長,近日突破還是因水師叔送來的一枚丹藥,想來實在慚愧。」

「你這般年紀有這種修為也算上層。」

「師父真的許久未曾夸過我了。」方慈抬起頭臉上露出欣喜的笑意,「水師叔說誰拳頭大听誰的,徒兒一直以為我拳頭大,今日之事徒兒才明白,是師父的拳頭大。」

踹開戒律堂門時,看著被人挾持住的靖巧兒,方慈當時真的好想上去扇那二人兩巴掌。

「徒兒也想擁有保護她人的力量,而不是永遠被師父護著、被師叔護著、被靖巧兒護著。」

賢彥仙尊嘆了口氣,「等雪化了你就動身吧。」

「謝師父恩準。」

三個響頭在戒律堂回響。

賢彥仙尊輕拍了拍方慈的頭,「把左手抬起來。」

借著方慈手上的血,賢彥仙尊畫了一個‘護’字,打在方慈手腕上,「無論什麼危險,可以保你一次只有一次。」

戒律堂不遠處,劉瑩翹首以盼,見到完好無損出來的靖巧兒,臉上的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你被戒律堂的人帶走時嚇死我了。」

「沒事。」握住劉瑩的手,靖巧兒回頭望著戒律堂。

水淼淼離去,賢彥仙尊離去,最後才是方慈,他慢吞吞的走出戒律堂,左手上纏著那方絲帕,已經被血浸濕。

「走吧。」靖巧兒收回目光,挽住劉瑩,向住所走去,路上靖巧兒遲疑的問道︰「你是怎樣看方慈的?」

「方師兄嗎?能拜在賢彥仙尊門下的自不是凡人。」

靖巧兒瞟了眼劉瑩,好笑的道︰「誰問你這些了,別打哈哈,你說將來他能當上方家家主嗎?」

靖巧兒問的認真,劉瑩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方家子弟眾多,除了方慈師兄,我未在見過其他。」

「我見過。」靖巧兒回憶著,「若按你的說法那都不是凡人,亦都護著我,畢竟我是靖家女,可他們的言辭讓人難以接受,每次回家見他們來做客,都會夸我修為猶精益了。」

「夸你還不高興啊?」

「可後面跟的就是,修煉太苦你不用這麼拼命,將來他們會護著我。」說道此處靖巧兒笑了起來,「我靖巧兒需要他們護嗎!」

「方慈師兄也護你啊!」

醞釀出的豪情全別劉瑩打斷了,掐著劉瑩的癢癢肉,只到她笑著求饒,才松開手,徐徐道︰「方慈未對我說過這種話,也是這樣我才纏他緊了點。」

「這樣啊。」劉瑩一臉戲謔的神情,惹的靖巧兒直跺腳,「跟你聊點正經的,你都往哪想呢!」

「我那不正經了?」

「不聊了,我要回去睡覺。」靖巧兒甩開劉瑩的胳膊,「都折騰兩天了,快累死了,你現在到活潑了,因為沒了潘小霜?」

劉瑩呵呵笑著,「我對潘小霜從來不喜不惡,我知她心大膽子小,可也不是不能做朋友,這事怪,你要問問嗎?我去幫你查她關在哪。」

靖巧兒擺擺手,「算了,你是沒看到在戒律堂上,她那一口咬定是我指使的樣子,就算她是被灌了迷魂湯,可能這般看我,想來在她心里我形象定好不到哪去,就這樣吧,我靖巧兒不缺朋友,至于知心朋友。」

余光瞟了眼劉瑩,「和丈夫一樣,一個就夠。」

「所以要謹慎選。」

「我主動問你名字時可不謹慎,我愛隨心,心在戒律堂上動了啊‧‧‧‧‧‧」

水淼淼回到人境小築後,發現九重仇不在,想來賢彥仙尊終于要對九重仇下手了。

水淼淼在胸口隨意畫了個十字架,念叨了幾句保佑。

九重仇不在,三毿自然也沒繼續守在人境小築前,這幾天發生的事都甚刺激,陡然一安靜下來,水淼淼倒有不知該做些什麼了。

冰藍蝶在園中悠閑的飛舞,月杉似帶風般闖進了水淼淼的視線,一把抱住了水淼淼。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當時就應該親自送你的!」月杉抱的緊,話中帶著顫音,反復念叨著那句‘我該親自’想必是擔心極了。

水淼淼也便沒有掙扎,仍由月杉抱著,輕聲道︰「我沒事,早沒事了,你得到消息太晚了,我傷都好了呢~」

水淼淼自認俏皮的話,反而讓月杉雙臂越攏越緊。

感受到一些不舒服,水淼淼輕微掙扎了起來。

月杉松開手,抬起頭,眼圈已經紅了一圈。

水淼淼便收起了臉色的嬉笑,將月杉迎進房間,「我真沒事,潘小霜發的瘋,你自責什麼。」

「自責很多呢。」月杉輕飄飄的道,如水淼淼所說,她得到消息時已經很晚了,凶獸出林時,她本就想去找水淼淼。

闇月勸下了自己,說水淼淼就在外圈,肯定早離開了後山,而現在是個難得的機會,凶獸出沒,會嚇到旁的獸讓它們躲藏。

那些被它們守著的奇花異草可就成了無主之物,而闇月可以感知凶獸,讓月杉繞開。

她在後山逗留了許久,只到後山清場,出了後山就听到了水淼淼遇襲。

旁人說是潘小霜下的手,靖巧兒下的令,月杉對潘小霜沒多少印象,就是靖巧兒的一個跟班吧?

不過她熟悉靖巧兒,針鋒相對多年,她不相信靖巧兒會做這種事,听有人將這事與舞台上那一劍聯系起來。

第一時間,月杉想到了闇月。

她質問了闇月,闇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我答應過你不會在傷害水淼淼的,你卻再三懷疑我,我們可是同族,我們同根同源,我怎會做你不願之事呢?」說罷,闇月就回了蘊靈珠。

闇月看起來很傷心,月杉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不知是誰想傷害水淼淼,最後便將這一切怪在了自己身上,若她陪著水淼淼就不會發生這些了。

誕生那日,便有聲音告訴自己,自己是唯一的天育族,孑立多年,她多麼盼望有一個同族,可以互相依偎。

現在有了,可怎感覺越發孤獨了。

闇月帶給她的窒息感,讓月杉跑出了落院,一路來到人境小築。

觀那兩位前輩留下的記憶,人都不是好東西她們薄情寡義一肚子壞水,絕不可深交,而現在,月杉抬起頭,看見的是水淼淼關心的神情。

「你若不是個人該多好。」

啊咧?水淼淼倒茶的動作一愣,自己剛才听到了什麼!

月杉向水淼淼懷中撲去,茶壺從手中月兌手。

二人摔倒在地,月杉毫無形象的縮在水淼淼懷里,低聲抽泣了起來。

這是被凶獸嚇著了嗎?一乂說過凶獸很可怕的。

水淼淼愣了愣,仿若知道了真相,輕環住月杉,拍著月杉的背輕聲哄著。

月杉抖了一下,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明明是來看望水淼淼的,自己倒哭了起來,她有多久未這般發泄的哭了,淚是一種武器,她控制它,漸漸的也就不會哭了。

她原以為找到同族後,她就不用在那般累了,可最後她卻是在水淼淼這得到的安慰。

一想到潘小雙差點傷害了水淼淼,月杉恨不得將潘小雙碎尸萬段,抬起頭是水淼淼的笑臉和遷就,不知所謂的想法突然冒出,她想獨自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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