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
賢彥仙尊終于是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師叔，可還不如不見，能省出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水淼淼人呢？」
「在延城。」
「停的夠遠的，本尊是吃人嗎！」
「我也不知淼淼為何認為仙尊會吃人。」
賢彥仙尊愣了一下，出去一趟，小師叔會開玩笑了，可為什麼自己感覺心更塞了。
「茶室聊吧，本尊讓四備了養氣的茶湯。」
四備的？稱什麼茶湯，不如藥來的通俗易懂。
二人向茶室走去，「小師叔竟然放心淼淼一人在外面，就算是延城也不盡安全。」
「回一趟古仙宗太過麻煩。」
「麻煩？小師叔出門一趟竟然覺得回宗門麻煩了？」這是徹底被水淼淼拐走了啊。
「不是這個意思，是孩子太多。」
孩子！？
出去一趟怎就都有孩子了！誰的！男的女的！他是不是要通知一下師父！不對啊！神魔界里能出現孩子的嗎！
是啊，一群孩子，鮫人族的孩子，顯然比人類的孩子要鬧騰多了，水淼淼他們都沒有進延城，選擇住在仙船上。
帶著一群孩子挪窩，顯然不明智，動靜太大，庹炎君答應會看好的，聞人仙才抽空回的古仙宗。
聞人仙全然不知自己的話給賢彥仙尊帶來了多大的震撼，他問他答，聞人仙自我感覺很良好。
顯然，賢彥仙尊是沒有在問下去勇氣了，快被聞人仙給弄自閉了。
不對應該是水淼淼，她才是拐走小師叔的始作俑者。
許久未找賢彥仙尊喝過茶了，聞人仙打量著牆上四副書簽畫，挑了挑眉，賢彥仙尊什麼時候換的風格，還有點可愛。
「你徒弟送的。」賢彥仙尊注意到聞人仙的視線，心中默默嘆了口氣，聞人仙現在與他走動是真少了，這書簽掛在茶室上都多久了。
「淼淼還會畫畫！我竟不知！」聞人仙顯然沒想到，目不轉楮的盯著看，待四奉上海碗大的‘茶湯’後，才收回視線。
「溫度正好，還請靈君盡快品嘗，風味更好。」
「嗯。」聞人仙也是二話不說，端起茶湯一飲而盡，苦的提神醒腦啊。
帶苦澀味壓下去後，聞人仙問道，「四已經厲害到都不需要號脈了嗎？」
賢彥仙尊輕笑了一身，看了眼身旁的四，語帶嘲諷的道，「還需要號脈？長了眼楮的都能看出來小師叔你步伐不穩，氣息紊亂的，茶湯本尊配的，若小師叔需要四來，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我很好。」
賢彥仙尊也沒強求，聞人仙不願意四號脈，不更說明事情嚴重嗎，他現在主要的任務，是想著，怎麼瞞住聞人鴻業。
聞人鴻業要知道聞人仙如此，不炸鍋就怪了。
可水淼淼的事還杵在這，聞人仙定是不會隨聞人鴻業的願，就盡量不要再出橫添一杠子的事來了，先一件一件的解決。
「淼淼不回來，小師叔到回來了，她倒是會派人傳話。」賢彥仙尊抿了口茶，「說說吧，離了南海她又惹了什麼事。」
「淼淼乖巧怎會惹事。」聞人仙護犢子的道。
賢彥仙尊有些語塞，「行吧，本尊收回上面那句話，淼淼最是乖巧。」
聞人仙點點頭，想了想水淼淼讓自己代的話，太多了，便簡明扼要直指核心的說道，「簡褚死了。」
真是沒有絲毫防備。
水淼淼叮囑的那些鋪墊，聞人仙是省略了個干淨。
就見賢彥仙尊手中茶杯裂開，茶水濺了他自己一臉。
聞人仙都覺得有些驚訝，「簡家人？」
「不算是。」
賢彥仙尊的話音冷淡，只是看四遞來的帕子被他用來擦了桌子，也知道他的心情定是不平靜。
「仙尊還是先擦擦臉的好，掛著茶葉。」聞人仙的提醒，才讓賢彥仙尊清明過來。
簡褚確實算不上簡家人，還未出世，褚紅雲就帶著他月兌離簡家了。
賢彥仙尊與簡褚算起來也可以說就一面之緣，他什麼都沒問出來，人就死了？水淼淼在其中又承擔了什麼角色？小師叔知道，簡褚差點就拐走他徒弟的事嗎？
不過一息，賢彥仙尊已經想了許多許多，淡然的拿下臉上的茶葉問道，「就這一句話？」
「自不然，只是先說了簡單的‧‧‧‧‧‧」
簡單？
真是一點都不簡單啊。
賢彥仙尊覺得自己在听故事，一個離奇到不符合一絲常識的神話故事，若此刻坐在面前的是水淼淼，他絕對掀桌了。
水淼淼還真是了解賢彥仙尊，求了聞人仙，來當這個人。
豈有此理不可理喻！
這種事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瞞這麼久的！
那賢彥仙尊真是見識太少了，水淼淼嘴可嚴，就她告訴聞人仙的版本，都還是省略了很多的，比如鮫人淚的作用，比如人造鮫人的存在。
人造鮫人，想來不出意外，水淼淼會將其帶到墳墓里去，這是最好的選擇了，沒有其它。
賢彥仙尊最後沒有掀桌，但是一袖子清空了桌面，從地上站起，「五六十個鮫人幼兒！水淼淼她是想干什麼！」
「她想讓鮫人族光明正大重返南海。」
「呵，呵呵。」賢彥仙尊這是氣極反笑，「她水淼淼是當救世主上癮嗎！」
聞人仙抬眼看了眼賢彥仙尊，也不急，「依仙尊的意思，那五六十個鮫人幼兒也就不管了，眼睜睜看他們，任被誰捉去，做些。」
「行了！」賢彥仙尊打斷聞人仙的話，好歹還留著簡褚幾分血脈，「那她又想怎麼樣？養古仙宗里？是嫌仙盟來的不夠勤快吧！」
「是放回南海，淼淼從未想過為宗門添亂，藍四公子說可以借由南海亂，提出和平相處。」
「藍四公子？藍季軒？」賢彥仙尊到是有幾分印象，正平仙尊的徒弟，被聖元老祖留下的那個。
聖元老祖不喜藍家人，但對藍季軒的評價還不錯。
「那仙尊什麼意思？」
「本尊能如何！你們這就是想好了，才來找本尊的！除了配合本尊有旁的選擇嗎！不管是水淼淼還是三水，打的可都是古仙宗的名號！」
「也不知仙尊當初為何要給水淼淼造一個三水身份。」聞人仙小聲發著牢騷。
賢彥仙尊耳朵多尖，氣的直接回了回去，「這還埋怨起本尊來了！不給她弄一個，就水淼淼做了那幾件大事，祖宗十八代都能讓人家翻出來，本尊造的這個身份，完美無缺，查也查不到什麼，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