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個死禿驢!竟敢如此對我!我要你死!」
在白衣和尚的輪番攻勢下,和極為強悍的物理超度,白骨夫人周身的怨氣不斷的被轟散開來,但卻因為和尚身體周邊的金光不能再度聚合,
白骨夫人自身的力量也在不斷的下降,原本被怨氣所沖散的神識,竟然隱隱也有重聚的趨勢!
剛剛那樣一句怨恨的話,顯然已經帶上了幾絲靈動!
猴子看的是全程懵逼,
你特麼告訴我這是個和尚?
這手段暴力的,比我跟拜把子老大牛魔王還要狠上很多,
但是看著白衣和尚的戰斗,猴子竟然感覺到了白衣和尚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就像是自家師傅一樣,
二人修著同源而出的佛法,但是顯然白衣和尚掌握著更加深層次的力量,僅僅依靠手中的拳頭,就達到了猴子全力爆發,都沒有能夠達到的結果!
忽然一聲暴喝吸引了猴子的注意力。
「我讓你動不動殺人!我讓你要你的鏡!我讓你叫我死禿驢!
還殺不殺了!
還要不要了!
還叫不叫了!」
白衣和尚面色溫和的說道,但是手中的拳頭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將白骨夫人的頭顱打碎,甚至白骨夫人自身的修復速度都沒有白衣和尚破壞的快!
「別打了!別打了!」
白骨夫人原本聚齊的神識,被生生的打到求饒連連!
「不打了,對不起,我是個修佛的,可惜了,我不信你。」
白衣和尚面色依舊溫和,但是在白骨夫人眼里,卻是宛如惡魔的模樣!
「你這個死禿驢,有種放開老娘,我們光明正大的干一場!」
白骨夫人厲聲說道。
「有種你自己起來啊。」
白衣和尚站在白骨夫人巨大的身體上笑到,
「你!」
白骨夫人暴怒異常,瘋狂催動著自身的力量,但是自己山上的和尚就像是一座須彌山,死死的將自己壓在地上!
如此恐怖的佛法造詣,即便是在西方佛界,也是極少的!
「看來你做不到,那麼也好,佛家不殺生,我也不殺你,這一次我慈悲一些,救你你命,但你的記憶並不適合現在的你,」
白衣和尚說道。
「你要干什麼?」
白骨夫人驚恐萬分,看著白衣和尚核善的眼神,顫聲說道。
「你自己做了什麼,我想你最清楚,琉天鏡雖然是天地神物,可以鎮壓你的怨氣,但同時放大了你良善的本性,
你還記得你殺了誰嗎?」
白衣和尚淡淡說道。
「我殺了誰?」
白骨夫人陷入迷茫,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驚恐的看著白衣和尚,聲音癲狂的說道。
「妖蘭!我殺了妖蘭!不,我為什麼會殺掉她!
不是我做的,那不是我做的!」
「這是屬于你的罪孽,琉天鏡被賊人所偷,但卻和妖蘭無關,而你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暴走,讓妖蘭遭受了無妄之災。
你自己告訴我,你有能力償還這份罪孽嗎?」
白衣和尚,字字誅心,直接破開白骨夫人心中的防御,宛如利劍一般,直刺白骨夫人的心中。
白骨夫人失神的躺在地上,偌大的白骨身軀,怨氣逐漸消散,
白衣和尚見狀,緩緩飛起,落在旁邊,
一襲輕紗出現,蓋住白骨夫人曼妙的身姿,而在白衣和尚眼中,
她依舊是一具骷髏。
「是我殺了她,是我做的,妖蘭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白骨夫人失聲痛哭,她已經想起了一切,
白衣和尚嘆息一聲,剛要說話,忽然身後走來一人,正是猴子,
此刻的猴子身上的石甲已經消失,再度恢復了大大咧咧的性格。
猴子低聲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骷髏在哭什麼?」
「我到這里的時間並不比你們早了多少,但是卻看到了一部分真相,然後用法力推測的一番,
妖蘭是白骨夫人十分要好的一個朋友,也是她唯一的朋友,
而這一次妖蘭來訪,二人本來相談甚歡,但是卻有一個賊人,潛入白骨洞之內的寶庫,偷走了白骨夫人的一件至寶!
琉天鏡!
至于那件寶物的功效,我也無法闡述清楚,你只需要知道,那些寶物對于白骨夫人十分重要,可以鎮壓她身上的怨氣,緩解她自身的痛苦,
所以當至寶丟失的時候,白骨夫人直接陷入了暴走!
而妖蘭試圖阻止她,但是暴走之後的白骨夫人,早就已經六親不認,而妖蘭最終含恨而終,
我到來之時,想要出手,但卻為時已晚。
再後來,你們就踏入了白骨山的範圍之內,而白骨夫人感應到你們的到來,直接將你們認成偷東西的賊人,
這便是一切事情的前因後果。」
白衣和尚說道,聲音之中充滿了懊悔,感嘆。
猴子點點頭,然後繼續問道,
「那個妖蘭是誰?」
「妖皇紫江之妻。」
「就是天上的那一個?」
「對。」
「怪不得,他也會突然出現在了這里,看來是感應到了他妻子的死亡。」
「你錯了,妖界之人,向來薄情,他們眼中的伴侶,不過是長生之路上,偶爾陪伴的存在而已,
他之所以來這里,而是因為,有人告訴他,琉天鏡被偷了,
而妖蘭也恰好死在了這里,給了他一個絕好的出兵理由!
他的目的就是,踏平白骨山!」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這個傻猴子,妖界已經有妖皇,還需要什麼山大王,這是一場來自妖族的清洗,
而其中唯一不知情的,就是死去的妖蘭。」
「你們這些人的心思真復雜,和你們打交道,俺老孫竟然有點害怕。」
「你,哈哈哈哈……」
白衣和尚突然大笑,嚇了猴子一跳,
「你笑什麼?」
「你可是仙石孕育的石中精怪,天生百竅通達,親近大道,任何對你懷有不軌的心思的人,恐怕都禁不了你的三丈之內,
你竟然還會害怕,這實在太令貧僧感到好笑。」
白衣和尚解釋道。
「你這和尚還真是奇怪,俺老孫就隨便說了一句,你把老孫的根腳都抖落了出來,你也不是一個好人,
對了,你叫什麼。」
白衣和尚逐漸正色,整理了一下佛袍。
「金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