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的神智恢復了!」
玉鼎真人心中同樣震撼!
「何人會有如此膽氣?莫非是聖人出手?」
太乙和玉鼎真人對視一眼,看出了對方心中所想。
「有可能,聖人不沾因果,萬法不侵,萬劫不滅,的確可以逆天而行,
但是這一次乃是天地大劫之始,何人能夠瞞住其余聖人的探知,貿然出手,阻擋大劫,
這不僅僅是逆天,而是直接與其他聖人為敵!」
「莫非是三師叔?」
太乙傳音道。
玉鼎狠狠的瞪了太乙一眼,
「休得胡說,三師叔雖然與師傅素來不和,但是不會忤逆天道,做出這樣的事情!
聖人之間有自己的法則,即便是不是為了面皮,他們也不會輕易逾越,這件事情很蹊蹺,師傅已經現身聖母殿前,這個信息想必其他聖人也都知道!
但是同樣有人出手了!這就說明那個人並不懼怕師傅!
但是天道之下僅僅只有六聖,何人敢如此做?」
二人傳音入密,早已經隔絕了天機。
太乙和玉鼎陷入沉思,不斷推敲著其中的蹊蹺之處!
昆侖山,玉虛宮。
一個中年道者緩緩睜開眼楮,雙目燦若星辰,倒映著一片銀河。
「紂王竟然逃過了一劫?呵呵。」
蓬萊島,碧游宮,
一個年輕道者愜意的躺在搖椅之上,劍眉星目,很是英氣。
「有趣,實在是有趣,看來這場大劫出現了意外的變故,不知道兩位師兄會怎麼想。
哎,這片天地之間終于有點不無聊的事情了。」
九重天外,聖母宮。
女媧把玩著手里的紅繡球,淡淡的看著水鏡之中的紂王,柳眉輕輕一皺,
「何人出手?是那幾位師兄?不對,還是西方那兩個不要面皮的家伙?他們應該沒有這個膽量敢和道教抗衡。」
九重天外,太清道觀,
一個面容慈祥的老者,萬年不變的臉上,嘴角忽然浮現一抹笑容。
「終于來了。」
西方,須彌山。
兩個身穿袈裟的老和尚站在須彌山頂,其中一位身材瘦弱,面色清苦,手拿一株七寶妙樹的和尚說道,
「師兄,你說那幾位師兄,會不會以為是我們做的?」
「一切自有天定。」
另外一個面容慈悲的和尚,淡淡說道。
「哎,咱們西方教這麼貧苦,又遭逢了這場天地大劫,莫非天道老爺,真的要亡了我西方教,亡了我準提不成。」
………
且說紂王,在恢復了神智之後,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但是緊接著而來的是一股極致的憤怒!
一種被玩弄的憤怒!
「來人!」
「大王!」
跟隨的文武百官忽然听到殿內大吵大鬧,心中正疑惑,便听到紂王憤怒的聲音!
魚貫而入!
「給我砸了這聖母廟!」
「大王?!」
眾人面色大駭,跪伏在地,
「大王,萬萬不可!你這是怎麼了?那可是聖母啊!」
紂王眼神一瞥,眼中的憤怒足以洞穿虛空!
手起劍落!
血濺當場!
眾人心中一顫,面色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其中一位出言勸阻的大臣此刻已經人頭落地!
「給寡人砸!」
「是大王!」
眾人抬頭看了眼前的聖母像,在生死和對神的尊崇面前,他們選擇了自己生!
一隊全副武裝的將士魚貫而入,舉起手中的武器,對著眼前的聖母像,狠狠的砸了下去!
聖母殿的女殿主,早已經被紂王派人控制了起來,
紂王面色冷漠的站在殿外,旁邊的大臣唯唯諾諾,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上前勸誡!
沒有人知道紂王發生了什麼,更沒有人知道紂王為何前後態度差別這麼大!
要知道紂王雖然為人極其的霸道,但是他對于聖母的推崇,可以說是整個商朝之最!
「大王不能砸呀!」
聖母殿女殿主,撕心裂肺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聖母娘娘會懲罰你的!一定會懲罰你的!」
紂王冷眼望去,女殿主身子一震,下一刻一道劍光穿喉而過!
女殿主沒了聲息。
「還有誰要說話?」
紂王手握長劍,環顧四周,大臣們噤若寒蟬,不敢絲毫妄動,
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被紂王一劍給斬了!
穆守皺眉看著這一切,想不到紂王竟然如此,剛斷果決!
在恢復神志的一剎那,他並沒有惶誠惶恐的跪伏在地,祈求聖母娘娘的原諒,而是極度的雷厲風行,一言不合,竟然把聖母殿給砸了!
「救了他到底是對還是錯?」
穆守腦海中想過這樣一道想法,下一刻便把它驅散而去,
做都做了,何必糾結。
不知砸了多久,紂王拿著火把,站在聖母殿前,
大臣比干听聞消息,快馬加鞭的趕來,想要阻止紂王,但是自己身到殿前,紂王的目光冷冷地回望!
比干一顆七竅玲瓏心,瞬間一顫!
這一刻他明白了,紂王心中所想,明白了自己所侍奉的君主,在踏入聖母殿那一刻到底經歷了什麼!
怪不得紂王如此憤怒!
「比干大人!趕快勸勸大王啊!」
比干深深呼吸站在原地,堅定地搖了搖頭。
這一刻,他選擇站在紂王身後。
其余大臣面如死灰,心中唯一的期望瞬間破滅。
一道火光沖天而起!
偌大的聖母殿,在這一刻,化成火海!
紂王雙目之中倒映著火光,宛如他心中憤怒的火焰。
「回宮。」
冷漠一聲,余者皆諾。
紂王起駕回宮,但是這個卻沒有一個人的心情是平靜的。
九重天外聖母宮,
女媧皺眉看著這一幕,古井無波的心靈,悄然泛起一絲褶皺。
是憤怒。
凡人對神的不敬!對聖人的不敬!
女媧抬起手中的紅繡球,剛要落下,忽然一道奇異的道韻憑空而來,
女媧微微一愣,恨恨的收起了紅繡球。
道韻散去,一切陷入安靜。
而此刻,九尾狐離開了軒轅墳,蘇妲己離開了冀州。
兩條截然不同的命運線,或許會在某一刻開始交匯。
而讓她們交匯的那一刻,改變的不僅僅是她們二人的命運。
江流兒實在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不停的追問著李白那一天晚上到底去干嘛了,李白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根本不回答。
江流兒輕哼一聲,坐在馬車之上,生著悶氣。
(本章完)